“雲裳姨,有兩位客人來了,宗老請您帶他們到處看看。”程雲飛對那個女人說道。
那女人這才轉過身,然後對林寶駒和許白白嫣然一笑,說道:“失禮了,兩位貴客請來這邊稍坐一下。”
“呀——”許白白忽然驚呼了一聲。
林寶駒也是一臉的驚駭。
因為眼前這個叫雲裳的女人,竟然看起來跟許白白的容貌非常相象,不同的是她比許白白年長了十幾歲,看起來是一個婦人。如果將兩人放在一起,別人必定都會以為這個雲裳就是許白白的母親了。
雲裳的臉上也微微有些驚疑,但是隨即她就回復了正常,帶著林寶駒和許白白到了紡織作坊旁邊的一個小石室裡面,裡面拜訪著簡單的石桌、石凳。
“來,嚐嚐我們這裡的醋茶吧。”雲裳笑著說道,替林寶駒和許白白還有程雲飛倒了茶水。
這醋茶果然是名副其實,隱約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米醋的香味。
許白白呡了一小口,雖然這茶的味道不錯,但是她卻迫不及待地說道:“雲裳姐姐,我……你,我怎麼覺得我們很想象啊,你難道不覺得嗎?我知道這麼問有點不太禮貌,但是我實在太好奇了。而且,先前看秀兒,她也跟我很像啊。”
“世間之大,想象的人原本就多了,這也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不是嗎?”雲裳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們素不相識,總不會是有什麼血緣關係吧?”
“是,只是……只是我覺得就是很奇怪。”許白白已經有些詞不達意了。
林寶駒輕輕地拉了一下許白白小手,示意她不要這麼激動,然後岔開話題道:“雲裳姐,你們剛才紡織的線真是好看啊,那究竟是什麼線啊?”
“那也是絲線,而且還是世間最好的絲線。”雲裳說道,“那是金蠶所吐的絲線。你可知道金蠶?”
林寶駒想了想,然後恍然道:“哦,想起來了,聽說金蠶本就是西蜀特有物種。和普通蠶一樣大小,但是顏色如同黃金一般,也不吃桑葉,只喜歡以蜀錦為食物,其糞便有劇毒,毒人必死。而且金蠶一旦進入家中,想遣走它非常不容易,因為這東西水火兵刃都無法傷害它,只能夠以金銀之物一起藏入籮筐之下,然後投在路旁,或許有路人將其拾走,這叫‘嫁金蠶’。這金蠶,可就是我說的這個?”
雲裳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年紀輕輕卻見識不凡啊。這金蠶吃的就是最好的絲織品蜀錦,自然吐出來的絲線也極其不凡了,金蠶三年才能結繭,要將它養大可真是不容易啊,光是”
“難怪了……那雲裳姐身上的這件衣服,看來也是金蠶絲所編織的吧,難怪這麼華貴。”林寶駒說道。
“好了,那我現在帶兩位四處走走吧。”雲裳起身說道,帶著林寶駒等三人穿過石室,上了一處高處的小亭子。
“這裡是千絲門地下總壇裡面的唯一一條河了。”雲裳指著亭子下方的一條地下河說道。那地下河至少有三四十丈寬,裡面的水流很平緩,不時能夠看到成群的銀魚在水面上翻騰。
“那是銀錢魚,連身上的血都是銀白色的,吃起來非常鮮嫩,等下晚餐的時候你們可以嚐嚐。”雲裳介紹說道,“千絲門地下宮殿一共有五十里方圓,平日裡有三百人在這裡,我們這裡的人都姓程,都是一家人,雖然很多其實都是孤兒。千絲門的創始人姓程,所以後來我們都跟隨他的姓,只要是千絲門的人,那就是一家人了。千絲門已經歷經近八百年了,原本是以向各地的護靈人出售各類訊息和雲之眼為生,不過自從四白多年前護靈人形成了幾個大的陣營之後,千絲門的生意就不太好做了。我這麼說,是希望你不要記恨華山的事情,希望你能夠原諒和理解程進的做法。”
“果然是被程進給出賣了。”林寶駒心中雖然不舒服,但是聽程雲裳這麼說,卻也明白他們的苦衷,說道:“我知道,你們以訊息為生,如果不出售訊息,日子也就不會好過。”
“如果只是千絲門的這些人,即使不出售任何訊息,我們都不會餓肚子的。”雲裳說道,“只是我們千絲門很多都是孤兒出身,所以我們在全國資助了不少的孤兒院,這花費可就不小了。”
“難怪……”林寶駒喃喃地說道,他總算明白為何比跟萬佛寺、白蓮教這類相比,千絲門的總壇竟然是如此的“窮酸”,只因為他們的財富幾乎都用於慈善事業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林寶駒覺得千絲門可比什麼萬佛寺、靈隱山強多了,想到這些,對於程進的不滿也就不算什麼了,林寶駒說道:“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