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話題,唐或死也不會讓妻子聽到,那麼他不幫我是不行嘍。
待素素乖巧地去休息之後,唐或才正視我:“別對她說那些,她會害怕。”
“但那卻是真實發生的事呀。我只希望你阻止唐美達做一些報復行動,畢竟偷腥的是她自己的丈夫,砍成八段也應該,不該把恨全發洩在酒女身上,欺負人家沒財沒勢。還有,她必須付所有醫藥費以及整容費用;一切付訖之後,再給伍百萬的安家費,那是她行兇而沒坐牢的代價。我只要求這些而已。”一口氣說完,不羅嗦也不廢話。
“而已?”唐或俊美的面孔徹底浮現譏誚。
“身為宗族長,你也該為你們唐家人行兇負責。反正財大勢大,可用來壓迫人,當然也可用來賠償罪過。”
“我想——如果今天沒有從我口中得到承諾,明日,以及日後,你一定會不時找素素出來喝茶‘談天'了?”
猜得好準!不愧是唐學謙的父親,很聰明耶!
“與您談話好輕鬆。既然您能瞭解,那麼我相信這件事會有個圓滿的落幕了?”
我很期待的問。
唐或有點無奈的點頭。
“是。我會盡量依你的條件去做。事實上這件事發生當日,我已著手在處理。明白了那位女士的背景之後,我就打算做一些彌補。”
是嗎?我輕嘲:“原本只是想‘處理'掉唐女士的丈夫吧?不打算管受害者的死活對不對?”
“至少不是優先考量。朱女士曾多次向唐美達示威,會發生憾事,可以料見。我那位堂姐平常情況還好,但受不得刺激。不過這不能當成卸責之詞,我只想讓你有多一點了解而已。該做的,我仍是會做。”唐或突然微笑看我:“不過,我好奇,如果沒有素素這張王牌,你是不是就束手無策了?”
“不知道,但眼前有這種牌可以打,我又何必想其他?放心吧,我很有良心的,向你發誓:下不為例。這畢竟是小人步數。”我表白。
“無所謂,我相信你不會真正去嚇素素。”
幸好在唐或眼中,我這個惡女尚存一丁點人格。也是啦,我知道素素受不得嚇,誰忍心嚇那個嬌弱的小女人?
“謝謝啦!事已談完,我也不耽誤你上班的時間,告辭了。”
“不送了。”
雖然看不太出來,但我想他心中一定在歡呼。他多怕素素與我接近呀!嘖!
“對了,你們真的不再生了嗎?如果要,讓我當小孩的教母好嗎?”我突然想到。
唐或很快的打破我的痴心妄想:“我們不會再生了,很遺憾。”
遺憾?他的笑臉哪裡有一點“遺憾”的誠意?可惡?我甚至不得不懷疑他們不再生育是不是因為不想讓孩子有我這個乾媽?(小學謙已大到不肯認人當娘)可惡!可惡!
我垮著一張臉走出唐遠企業,依然的奄奄一息——“菲凡——”
不遠處,鍾昂的聲音傳來。
我看了過去,在亮晃晃的陽光底下,那個立在中古貨車旁的男子,正對我展露他燦然的笑臉。
不知為何,我加快了腳步,直直往他的方向奔去,直到撞入他懷中才終止。不理會他的愕然,我只是深深吐了一口氣,抱住他腰,不肯動了。
風箏再自由,也不可能永生永世的飛;當它累了時,會怎麼做呢?撞入線頭主的手中暫憩是嗎?
我不要愛上鍾昂,但喜歡他身上溫暖的感覺。
容我,容我暫借一下,一定會歸還。
我的阿孃居然找到了我!
當大門被鑰匙開啟時,我正吃著泡麵,看著租來的“戰略殺手”哈哈大笑。沒看過那麼扯的劇情,哈哈哈——然後,母夜叉的臉蹦出來了,我差點被面條哽死在當場。那阿孃鐵定被列為首號嫌疑犯;為了表示孝心,我千萬不能英年早逝。
“媽——你怎麼會來這裡?”重點是她不該會知道我人在臺北,且住在公寓中。
“你!你!居然寄了協議書給棣亞!讓他與那個野女人雙宿雙飛!你把我們家的面子丟到哪裡去?我一直努力要補救這一切,還上門要那個女人滾蛋,準備了二佰萬要叫她走!而你——你——”
我忙不迭打斷她的叨唸:“那她收下了嗎?”
“她——-氣死人了!不肯走還給了我四佰萬支票,要我別管她的事!氣死我了!她們這種受美國教育的女人全失去中國婦女固有的美德了!”我阿孃氣得不肯坐下來喝茶,蹬著高跟鞋在我可憐的地板上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