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徑是一次只能透過兩個人的樣子,略微顯得侷促了些。其徑並非筆直,反而是曲折蜿蜒的,有時一丈遠的距離,還非得人從旁順過幾個彎兒才可以到達,且更為怪異的是,在這小徑的中央,還時不時出現幾支紫色長竹,若攔路虎般**生長著,使得穿林程度更加困難,不過這青衣老者在其間,卻很是從容的樣子。
或許……這根本就不是一條小徑,和那些開出來的小徑相比,這一條倒是顯得更加自然,因為這其中並沒有著半點斧鑿加工的痕跡,即便是那條小徑旁,類似於護欄小徑般的紫竹,都因為不是太密,所以反而在這片青海中起到了點綴的效果,兩者相輔相成之下,更是會讓人覺得,這本來就應是一個整體,心中會升起“理應如此”種種類似的心緒。
就講其暫稱之為“路”吧,其實意思也差不多的,只是說法有些不同,兩者在相比之下,好似這“路”更為活一些,畢竟路是在腳下,可以說近乎無限,能走多遠,全憑自己一念間。世間本無路,這只是竹與竹之間的距離,在人為的走動下,將這隻有寬度的間距,由人一步一步的貫通之後,從而讓其具備了一段一段的長度,這也就是所謂的“路”……或者“道”了……但不管怎麼說,僅從這一方面便可以看出,行徑者對這林子的愛護,並未因自己的一時之便,而去伐竹、取道,反而是慢悠悠的,在這林中走出了一條道路來,若非是對這竹林極為熟悉,也是斷然不可能走出如此之道的!或許,也並不止這一條……
這片竹林連線了村內與村外,在這內部,是他們幾個長老的住所,而外部,則是那些村人們的活動之地,只有身居要職的人,才可以居住在這片竹林附近,但也絕對不會太接近,這時出於對長老們的尊重!竹林,便是長老與村人們的分隔地代,而竹子在村中也是有著象徵意義。
很明顯地,在這條翠路的盡頭便是可以看到,一抹抹別樣的異色出現了,畢竟村人們的茅屋木房是可隨意修飾的,這一點,長老們並未限制過多。
“白哥,睡著吶。”就比如這一間,沒有如旁人那般遠離,而是穩當地落在了盡頭之處,在那裡,有一座顏色分明的大屋子,它的半邊,全是由褐黑色的木頭築成,頂上的屋脊延伸之下,是向上彎曲著,活脫似沖天牛角的模樣,再加上有眾多茅草的鋪飾,倒還是具備了一絲的威嚴,可只要是有人再艱難地移動目光,向旁一瞟……那這顯示出的威嚴便是會給衝得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必定是深深的怪異!這屋子的另一半……完全是由翠綠的竹子搭建而成,與那林中的顏色一般,遠遠一看,就如同這房子的半邊,給狠狠嵌進了林中,無法自拔……青褐兩色均等分隔,只有著一線之差,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這房子就彷彿是被這線給生生劈開了一般,煞是奇特!平靜地看了一眼後,青長老停下了腳步,抬頭望向那小屋,這才緩緩開口。
在他的視線中,那房子的簷下,正有著一個老人臥躺在兩色的木階之上,木階並不寬敞,老人身披白袍,此刻在寒風、寒雨中蜷縮著身子,硬是將這木階……給睡出了床的感覺。沒錯,確實是在睡著,老人雙眸緊閉,似沒有聽見任何聲音,更是有著呼嚕聲傳出。青衣老者也不在意,微微一笑,就站在這屋旁,任由著雨水臨身。“嘀嗒、嘀嗒……”一顆顆雨珠順著瓦縫滴落,在地上濺起了朵朵水花,還有不少更濺在了那白袍之上,將其浸溼,那老人身子在寒風中打著哆嗦,嘴裡也不知在嘀咕著什麼。
一息,又一息……
青衣老者只是看著,微笑著,出了一語後便一語不發,那白袍顫動了一下,而後又顫動了一下,終於,忍無可忍,在一陣顫動後直接給掀開了開來,隨之散開的,還有著一聲氣急敗壞的驚呼。
“老……老青,你糊塗!有你這麼叫人的嗎?居然只叫了我一聲……一聲啊!!!這怎麼夠……你得多叫我幾聲才行啊……”
“你太隨意了!同樣是老人家,你就不能穩重一些?特別是面對像我這樣的老……呃,年輕棒小夥!一聲,一聲啊!!!我怎麼能夠聽見……”老人看起來極為生氣,一把披上了白袍,衝著青衣老者叫喊的同時,也遮住了他的身上,所著的五顏六色的……內服,可那白袍已然是浸溼了,在他緊裹之下,也依舊是能看出這白裡……透雜!白袍老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卻絲毫不露尷尬之色,看了看自己身上,反而還衝著人家嘿嘿一笑,正將繼續埋怨時。
“你現在不是醒了嗎?年輕的……呃,棒小夥!精力很充沛嘛……”青長老語重心長,微笑著將其打斷了,配合著雨水“嘀嗒”之聲,話語淡淡地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