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師父這麼說,聽師叔、師伯們也這麼說,而且說得遠不如師父委婉。知道那或許是因為太過嫉妒,特別是對那神行百變左柔師叔,不滿被超越的大有人在,對那無量劍第一的武功誰不眼紅!
或許往日的事實可以被鎮南王壓下,可是今日見辛掌門敢再一次用上美人計,都以為事實應該相差不遠,誰還壓得下?答案如果是鎮南王,那不是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但美人兒掌門還有第一次的資本嗎?就算石女也是隻有一次呀!”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多慮?
這次回家,表面是為了探親,暗下里卻是為了在大局上融入‘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從而知道了不少平日裡不該知道的珍貴情報。李光直最怎麼沒有自知之明,也知道光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難成大事,知道必須更多借助自家在地方上的勢力,那才是師父最想要藉助自己的地方,否則自己根本沒資格加入其中。正因為知道眼下這機會十分難得,所以更想要牢牢抓住,希望能借之一飛沖天。難就難在這次任務太過詭異。
一個明確的目標都沒有,該做什麼?該怎麼辦?都不知道,只有隨機應變。
軍情第一。
靜坐下來,聽完手下的最新彙報,李光直得知秦朝那些人在李記包子鋪中的那些事,發現自己竟然是這鎮上最晚知道的一批,頓時氣得差點罵娘。暗怪金富是掃把星,悔恨自己剛剛不該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心想:“要是被師父知道自己這麼沒用,被掃地出門都不是不可能。但我不說,誰又知道?就算別人都知道,有誰可以證明不是在將計就計?”
思來想去,最顧慮的還是金歡,知道說得越多越隱瞞不住真相,不如什麼都不說。要怪就怪自己上了當,娶錯了正妻,報應不爽。妻子是打扮得比金歡漂亮,也更加地溫柔多情,最主要是乖巧聽話。修煉起床上的技巧更不用說,比所有丫頭加在一起還厲害,簡直是吸精女王。但要在江湖上混,刀林中闖,卻明顯不及金歡有手段,有頭腦。心想就連自己這麼聰明的人,不狠下心來都是吃虧吃定了,從小就是。
金富一邊忙著應付四方來客,一邊苦思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在戀戀不捨地排除了十幾個之後,才找了個勉強可行的辦法,準備將比武分開:先比力量,再比技巧。這方案明顯對李光直比較有利,但金富敢說,憑女兒的驕傲,絕對不會認為這很不公平,說不定還會大加贊同。至於李光直,他要敢拒絕,比都不用再比,不如顯得大度一點,直接認輸。要那樣的話,李家口是否該考慮一下,從此改名為‘金家口’。
明知不可能在這一代實現,心知官府方面的阻力更大,金富仍禁不住幻想翩翩。
男人本來就在力量上比較佔優勢,李光直還在年齡上佔了三年半的優勢,按常理來說是想輸都難。但也不是沒得比,區別主要是在他贏得夠不夠漂亮,輸了更無臉見人。自家女兒是否能獲得年青一輩的武功第一,牽扯的遠不止李光直一個人的榮耀、名望與利益。不然他李家何必讓李直加入無量劍東宗,將祖傳的名字都改了。歸根結底,金家這些年生意網擴充套件之快,早就引起了李家所有人的恐懼。他李直敢公然撒毀婚約,要娶別家女兒為妻,主要原因就在這兒。
五年前,自家女兒那一計不過是順勢而為,推了一推。在道義上,絕對是自家佔了上風,卻完全打亂了自己籌謀多年的遠大計劃。要實現那計劃,必須要有人為金家犧牲。
“唉……歡兒這孩子,確實叫人痛!”金富暗歎。
瞥了一眼像是穩坐釣魚臺的寶貝女兒,不知自己是該高興多些還是該氣惱多一些。
“要是歡兒是男兒就好了!可惜,實在可惜!”金富不怪自己要犧牲女兒的幸福,只怪眾妻妾沒給自己生一個好兒子,女兒卻生了一大堆還在生。誰讓女兒早晚都要嫁人,便宜了別人不如便宜自己。就算現在對女兒是有很大虧欠,將來再想辦法補救也還不遲。
“力量就限定在五百斤好了!別怪爹不留餘地。”金富突然間醒悟,一旦這女兒突破了這道武林中高手與低手的力量界限,就不能再當一般女兒來對待,假當兒子也沒什麼不可以。對那些沒機會修煉內功的武者來說,五百斤就是人體的力量極限。接下來往上每提升一斤力量都像是把所有難度疊加在一起,難之又難,就算比往日付出十倍艱辛的努力,實質上再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收穫,下降起來卻相當容易。
金富臉上笑得更加歡快。
熟悉他的人都誤會成信心十足,不知他那信心從何而來,直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