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周兄和官府熟識。能否代為通融一下?當然了。若不成,只當我沒有提過這件事。”
周市一蹙眉頭,咬著嘴唇。沉吟片刻。
“阿闞兄弟,不瞞你說,我還真能幫上這個忙。只是這需要打點一番。恐怕需要點時間。
這次封城的原因,想必你也聽說了一些。
不如這樣,你就在我這裡先住下,我自去和官府說項。差不多有個兩三天地時間,應該能成。但在這之前,你們最好別隨意走動。大梁封城在即,沒有通行關碟,不得擅自在街頭走動。一句話。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劉闞等人也很清楚,這一旦封城。時間可就說不定了。
和李成蒙疾等人交換了下眼色,劉闞道:“如此。就拜託周兄了!”
“什麼拜託不拜託,我能有今日,全靠當年阿闞兄弟你捨生忘死的援救。若再這麼客氣,我可就要生氣了當罰酒三杯,罰酒三杯!”
正說著話,天井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聲。
只聽有人罵罵咧咧,還有人哭哭啼啼。周市眉頭一蹙,怒道:“外面何故如此騷亂?莫不知我這裡有客人嗎?”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婦人走進客廳。
這婦人年紀大約在三旬上下,生的頗有姿色。在她身後,一夥家丁押著一男一女在客廳外停下腳步。男的,赫然正是先前在門口地那個門子;女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約有雙十年華的女子。一身華美衣裝,顯示出她不同尋常的身份。生的是粉腮桃紅,杏眼含春,楊柳腰盈盈一握,酥胸高挺,嫵媚動人。不過此時,她卻沒有了那華貴姿容,只見臉色發白,瑟瑟發抖。
“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那走進客廳的婦人,看起來是周市的老婆。
“老爺,我剛才在後院中,撞見了這賤奴和這賤婢的姦情故而拿了下來,請老爺發作。
未知老爺有客人在,妾身失禮了!”
唔,居然還有姦夫淫婦?
劉闞萬沒有想到,剛來周家就遇到了這種事情。周市聞聽,勃然大怒,長身而起,走了過去。
“賤婢,剛才夫人所說可真?”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那小娘子連聲求饒,殊不知讓周市更覺顏面無存,只恨的咬牙切齒。
“你這賤婢,當初老爺我看你可憐,把你從奚館中贖買出來,好吃好穿地供著你,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對我?”
說著話,周市鏘地從旁邊抽出一把寶劍,上前一步,惡狠狠的一劍刺出。
劉闞也沒有想到,這周市會如此狠辣。二話不說,就殺了那小娘子。不過,他來這時代也久了,自己的兩手上,同樣是沾滿了鮮血,對於殺人這種事情,早也已經麻木了,故而也不甚在意。莫說這小娘子是周市買來地,就算不是,殺了又能怎樣?想當初,劉闞在朐衍城裡,不也同意陳平殺死了呼衍珠嗎?雖然人不一樣,可終歸都是殺人,又有個什麼區別?
“老爺饒命啊”
門子哀聲叫喊道:“老爺,都是小夫人勾引我,非是小的願意。請老爺看在我祖上三代為咱家效力,饒了小的吧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周市已高舉起來地寶劍,又輕輕的放下了。
“你這賤奴,老爺我自認待你不薄,你卻做出如此下賤的事情若非看在你死去的老爹份上,我今日必砍你狗頭。也罷,死罪可免,活罪不饒。來人啊,給我把這賤奴拉下去,重責八十杖。若是死了,就棄屍荒野,去官府消了他的戶籍;若還活著。就趕出家門,任他自生自滅。”
什麼死罪可免,活罪不饒?
八十杖下去,這人還能有個囫圇?
蒙疾等人,大都是出身高門。這種處置家奴的事情,也曾發生過,故而顯得很平靜。劉闞呢,雖有些不忍,可這種事情。他也不好出面勸說。耳聽著那小廝淒厲嚎叫著老爺饒命。人卻被家丁拖走。緊跟著,一陣慘叫哀嚎聲傳來,讓這客廳裡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了。
“周兄,何必為這等小人動了肝火?”
有家人把那小娘子的屍體拖走。
劉闞上前摟著周市地肩膀,笑呵呵地說:“你我今日重逢。乃高興事,當痛飲三百杯。莫要讓這種事情亂了興致才是。”
也真就是這人命如草芥地年代,周市嘆了口氣,轉臉笑逐顏開。
“夫人,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地阿闞兄弟。當年若非是他捨命相救,你我今日也就成不了夫妻。”
“原來是恩人大駕光臨,小婦人剛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