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表看他表面上嘻嘻哈哈,一副很粗魯的模樣,可心裡面,卻好像明鏡一樣,清楚的很呢。
自己在劉邦地身邊,並不被重視。
甚至連盧都比他得重用其實,不僅僅是樊噲,許多在沛縣,隨樊噲一同起事的人,都不得重用。
人有親疏遠近,樊噲無屬於遠的,疏的。
如今受劉邦看重的人都是什麼人?
張良,~'商,是故韓國人,一個為劉邦出謀劃策,一個給劉邦帶來了起家的兵馬;周勃周苛,夏侯嬰莊不識,還有包括盧綰在內,也都是隨劉邦一起流亡逃難地夥伴;劉肥就更不用說了,他是劉邦的兒子。至於朱句踐,勇武過人,有萬夫不擋之勇,自然深得劉邦看重。
而自己呢?
論略,比不上張良;論統兵,無法和周勃相比;而樊噲最引以為傲地勇武,也遠比不上朱句踐
相對而言,他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這些個東西,樊噲以前沒有想過。可是剛才在關上,他身受重創,殺出一條血路之後,靠在卷洞裡,頭腦呈現出從未有過的清明。今日奪下了武關,算不算已經把昔日的情誼償還了呢?
對於樊這複雜的心思,劉邦自然無法知道。
奪取了武關之後,關中就如同一個沒扒光了衣服地女人一樣,任由他窺探。
“武安侯,武關攻破,君侯當要儘快展開行動。”
張良說:“如今這八百里秦川,只餘武安侯和老秦兩家角逐。相信,咸陽嬴氏一定會派出兵馬,逼武安侯決戰。而關中四百萬百姓,也在等待君侯你展現實力,此正是君侯立威的好機會。”
劉邦不吭不響,默然無語。
張良笑道:“君侯可是擔心項籍?”
劉邦點了點頭。
“項籍如今被困在河北,已無暇西進函谷關。
所以君侯也不必擔心他發難,以山東目前地局勢,那項籍就算是從河北脫身出來,也怕是元氣大傷。”
歷史上的張良,不贊同劉邦主掌關中。
但是現在,他卻認為,劉邦執掌關中,正是好機會。
原因很簡單,那天命之說,讓山東諸侯開始貌合神離。而那六萬秦軍降卒,在河北糾纏項羽,使之想要全身而退,變的困難起來。在這種情況下,項羽不管退出河北,還是留在河北,都不可避免的遭受到損失。當然了,項羽就算退出了河北之地,張良還留有一手妙著。
“良有一策,可令項籍即便退出河北,也無暇顧及關中。”
劉邦一怔,“子房有何妙計?”
“河南之地,勢力最強者,莫過於楚。
然則,楚非楚,實為項楚楚王心,如今對項籍怕也是頗有顧忌,甚至可能生出殺心。
除此之外,三齊田榮,對項氏也頗有怨念,只怪那項籍,太過強勢。
還有龜縮於沛縣的魏豹等人,懷復立魏國之心,眼見著項氏越來越強大,又豈能善罷甘休?”
劉邦眼睛一亮,“你是說”
“只看武安侯可有容人之量。”
張良笑道:“武安侯若有容人之量,則大事可成。但如果拋棄不了舊日恩怨,只怕有性命之憂。”
劉邦明白,張良所說的‘容人之量’,主要是針對魏國丞相周市而言。
想當初,周市與劉手,謀奪沛縣,令劉邦失去了根基。如今要和人聯手謀項羽,他和周市之間地恩怨,就必須拋開。魏國自從被章邯擊潰之後,已不比當年。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魏豹還在,周市還在,一干故魏臣子還在。如今雖龜縮一隅之地,實力卻不容小覷。
劉邦
變,旋即笑道:“當年地事情,那算得了什麼恩怨
各為其主,稱不得恩怨兩字子房這樣想,未免也太小看了劉季。劉某早已經忘懷了!”
張良微微頷首,讚道:“君侯有此想法,的確是胸懷寬廣。
”
“可是”
張良見劉邦還是一副顧慮重重地模樣,略一思想,立刻明白過來。
“武安侯可是在擔心,那北疆之人?”
劉邦嘆了口氣,“那傢伙如同我命中剋星一樣,每每和他交手,卻從未佔居過上風。原以為他流亡北方,卻不想他弄出了一個劉氏唐國,活生生應了那天命~語之說短短半年,他盡得河南地,雄霸北疆六郡之地,勢力比之當年在樓倉時,增強百倍,我怎能不擔憂呢?
他若也有心取關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