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吧。”凌風的意思,叫陶朱將年裕開除出商會,這樣他就不能做生意了。陶朱心說你可真狠哪。
陶朱說,這樣吧,另外五千我來出,這件事也是我失察,若早點發現就好了。凌風一笑,“謝了。”陶朱說:“我曉得你也打的這個主意。”
第二天,凌風對年裕說,“我這幾天再四處巡視一下,大概半個月後就可以回到京城了,你拿上賬簿,直接交到京中我的府邸就行,不勞你再奔波了。這件事不要對別人亂講。”年裕連連稱謝。
此日,凌風起程回京。他換了路線,從麟州往南走,在南邊繞個圈子後北上進京。
一天,凌風在馬車裡打盹,忽聽外面吵起來,他拉開車簾問外面,“出了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一個騎兵過來說:“路口要收我們行路稅,他們把我們人馬都算了不說,還把大車上的行李算作貨物,一共要收我們五個金幣,太黑了。”凌風說,“給了算了,為這種事計較,傳出去叫人笑話。”騎兵說:“論理我們根本不用交,我們和他們說明就是了,您做人也太客氣了。”凌風說,“路上不要太聲張,別人都在盯著呢,為這點錢不值得。”侍女拿錢過去,他們過了道口。
晚上,他們住下,越石問凌風,“我看您那裡都不收過路費,為什麼外面都在收?”凌風說,“官府修路架橋用的都是他們肉裡錢,不收點過路費彌補一下怎麼行呢?”越石說:“那您又不收?他們說您那裡財務狀況也蠻緊張呢!”凌風說,“我也想過,但是這幾年,用於不收行路稅,我們這一路由於路上費用低,長途販運的客人樂意從我們這裡走,這樣一路上旅舍、商號也越開越多,街市繁榮,我的商稅就可以多收。沿途百姓所用的物資價格也低,這樣人家也願意遷過來,拋荒的田地也少了,田賦也可以多收。這樣我收入多了,沿途的治安、道路修理也拿的出錢,這樣人們就更願意來,這是一個良性迴圈。”
越石說,“咱們少收一點不就行了。”凌風說,例子一開,嚐到甜頭,後面就收不住了。“再說多收少收,人員費用等各種成本也不會少,又麻煩,我現在哪有精力管這些事。”
越石說,“您這裡不收,過了您的轄區還不是照收不誤,白便宜了他們。”凌風說:“所以我儘量讓自己的轄區能連成一片,這樣一條道路就能走到底。如若不然,和當地的官府商量,我們出錢給他們修路,或者拿出錢來幫他們彌補一下。”越石說:“您可太客氣了,以王上對您的寵愛,您一出面就能解決,幹嘛還要給他們錢?”凌風說:“我現在這樣,人家還在說閒話,真要像你說得那樣,不是把人都得罪光了?再說事事自己出面,人家就不把你當一回事。所以我有事儘量讓手下人去解決,也可藉此考察、鍛鍊他們一下。”“其實貼著王室物資標誌的貨物,是不用交過路費的,但我不想濫用這個特權,被人指指點點。”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十七章
凌風回到京城,朱光召見了他。朱光說:“這一路上怎麼樣?”凌風把一路上發生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朱光說:“譚文上表自劾,自請解職,吏部已經批了,這件事就這樣了,反正錢已經退回來了嘛!糧庫的事,你打算怎樣處理?”凌風說:“東西總要補回來,否則影響太壞。那個糧商我已經請陶朱先生處置,我們這邊的官員,總要叫他們自省,以後不能再出這種事。”朱光說:“蠻好,水清則無魚,這種事也不能搞太大,幾個官員處理一下就行。”
凌風回府,年裕已經把賬簿送過來了。凌風仔細查閱,上面記載了每一筆糧食買賣的情況和官員受賄私分款項的數字,實際不止這一次,但是這一次的數額最大。凌風對年裕說:“人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又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卻以為不然,橫財之後必有橫禍,還不如老老實實經營,本本分分致富的好,這樣晚上睡覺也踏實。您年紀不算大,若能重新開始,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年裕說,“我願意把虧空的款項補起來,凌大人您可千萬要原諒我啊!”凌風說,“這事我已經和陶朱先生商議好了,不用你補。”“你下去吧。”
凌風在書房裡,把賬簿上總倉官衛雲受賄、私分款項的每一筆記錄詳細抄下來,用信封封好,派越石送到衛雲府上。
衛雲接信一看,大吃一驚,他對越石說,“凌大人沒有跟你說什麼?”越石說,“他就叫我送這封信來。”衛雲在書房裡關了一夜,第二天他妻子進來,發現衛雲已經服毒死了。衛雲的兒子衛國進來,大叫:“父親!父親!”他問母親,父親為什麼自殺。衛夫人說,“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