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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兩翼用重兵吸引日軍十八師團在野人山裡的主力。到了那時,你們就可以趁亂扎進去。不然,以後就沒機會了,因為時間已經不等人!日本人也許已經得到了那個東西,我們一定要找到它的位置,得不到也要毀它,不能讓日本人把它帶出去。它實在太重要,不然你以為孫將軍會捨得把他的新三十八師弄到主戰第一位嗎?因為能擔此重任,啃下塊硬骨頭的,只有經歷過第一次遠征大戰的新三十八師才行!”

趙半括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已經蒙了。參謀長的話,一層層地揭析原因,讓他感受到了一種沒法推脫的責任和壓力。他完全沒想到這次二進野人山的任務居然跟遠征軍的大反攻聯絡得這麼緊密,十萬兄弟的戰鬥,全都是為了他們這一小撥人?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但參謀長又是那麼真誠和嚴肅。開玩笑,一個最高長官有什麼要來逗你一個小尉官玩?

他很為那些話感動,剛才建立起的拒絕防線開始崩塌。這時,參謀長又加了一句:“倭寇犯國,國家危難,我們的兄弟姐妹、父母親友陷於危難,身為中國人,身為他們的兒子和兄弟,不為此鞠躬盡瘁,你我怎麼有臉再當中國人?半括,你,好好想想。”

參謀長的話已經說到了趙半括心裡。日本人的暴行他見得太多了,國家危難也是事實,父親給他的臨行贈言也是盡忠不盡孝,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這不是他自私,而是中華五千年文明,百行孝為先,一切都是為了親恩而運,他不想白白送死,他不願意讓自己的老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

這,才是他不願意承擔這次野人山任務的最大心理陰影。死了什麼都沒了,活著,至少還有可能盡孝。

但是小家組成國,國受難,家不存,這點道理,他明白,而鬆口後的艱難困苦,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承不承受得住,他只是個普通人,他怕失敗。

話說到這裡,參謀長伸腳把地上的地圖踢散,轉過身子,往不遠處的碉堡走了過去,走了幾步,回過頭道:“走吧,半括,我讓你看一個東西,你看完後,再決定去還是不去,好嗎?”

趙半括還能說什麼,面子,道理,這位長官已經都給足了,他再拒絕就太說不過去了。當然最主要的是,剛才參謀長講的那些話,他已經全都聽進心裡了。咬咬牙,他跟了過去。

回到了碉堡裡,胖臉軍官和美國軍官他們都不在了,只剩下一掛著上校軍銜的軍官,抱著一個封得非常嚴實的大鐵箱子等在那裡。這直接讓趙半括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他知道,箱子裡,就是廖國仁和小刀子他們舍了命從野人山裡帶出來的,有關那個東西的資料。

連那些美國軍官都不見了,可見這些資料的保密級別有多高!想到這裡,趙半括也感到了一絲小小的驕傲。

那位上校轉了密碼鎖,咔嗒一聲後,才把箱子放到了桌子上,轉身走了出去,把大門用力一關。電燈馬上亮了,參謀長又站到了他面前,桌子上的箱子已經被開啟。趙半括看到裡面有一個奇怪的東西,還有幾張檔案。

參謀長面色凝重,手指向箱子,用力道:“你先看,然後,咱們好好聊聊!”

第二十六章隊員

兩個小時後,趙半括重新站在了碉堡的門外。

百來分鐘的時間,該看的看了,該說的說了,從參謀長那裡,瞭解到了他應該知道的一切。野人山的任務,那個東西,還有這次大反攻的行動方案。那些絕密事實讓他理解了十萬大軍為他掩護的意義,也理解了參謀長的用心良苦,同時體驗到了廖國仁作為隊的無奈和煩悶。

他已經答應以小分隊隊長的身份重回野人山,這結果對今天之前的他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但這會兒,他覺得理所當然。

走回房間的路上,趙半括看著眼前的人來車往,這樣的忙碌在他看來,竟然那麼不真實。戰爭的表面,人們都能看到,但更深層的原因,又有幾個入能懂?現在他加入了先知先覺的隊伍,卻要了命的不適應。

高處不勝寒。

知道真相,卻不能對外人明說,這感覺確實難受。

趙半括慢慢往前走,然後坐上一輛回營地的軍車,一路顛簸著,試著讓思緒恢復到平靜的狀態。

但完全沒用,從點頭答應的那一刻起,他就是被上了發條的機器,腦袋和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他不後悔自己答應了任務,但那戰爭外的事實卻讓他的生活開始不真實。

上次的任務出現了那麼多變數,連密碼人最後也沒派上用處,在他們再度出發,到野人山尋找美國人最終想要的東西,又能有多少勝算?這些往來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