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跟隨林牧身後,口中吆喝著駿馬,萬馬齊喑。
也不知道是誰開了個頭,唱起了——
“讓我們紅塵伴,活著瀟瀟灑灑”這首人盡皆知的老歌。
隨後,幾乎所有人都開始帶著口罩附和唱了起來。
望了浩瀚無垠地大草原,林牧心中無限感慨。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自己這可能戎馬倥傯的一生,什麼時候能真正的像現在一樣毫無拘束、自由自在。
不知道騎了多久,在略過一個小土坡後,眾人跟隨林牧全部停下來,漫無目的地信馬由韁。
林牧望著遠處碧藍地天空與銀裝素裹的大地,摘下口罩獨自言道。
“居延城外獵天驕,白草連天野火燒。暮雲空磧時驅馬,冬日平原好躲雕。”
一旁不遠的朱琳珊,聽到之後,說道。
“好一個‘暮雲空磧時驅馬,冬日平原好躲雕’。不過,林隊長,好像這首詩你改了一個字吧。”
林牧笑道。
“嗯,本來秋日平原好射鵰的,這不是為了冬季應景麼,哈哈。”
朱琳珊聽後,隨意說了一句。
“要真是秋日就好了,還能看看著草原上的鴻雁,就可以真正體會一下小學課本上寫的——一會兒排成一個一字,一會兒排成一個人字到底是什麼樣了。”
聽到朱琳珊提到鴻雁,林牧又說道。
“鴻雁于飛,肅肅其羽;鴻雁于飛,集於中澤;鴻雁于飛,哀鳴嗷嗷。”
如果剛才林牧隨意說的那一句詩詞並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的話,那剛才這一句就幾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他身上。
特別是精英大隊的那些隊員,都沒想到這個一直讓他們都猜不透的林隊長,還這樣富有詩情。
張凡本來也想當著這些女隊員的面兒吹吹牛逼,但他的強項是‘開車玩汙’,詩詞實在是她的弱項,現在也只好在旁邊幹聽著,怕自己炫耀不成反而丟了人。
離林牧也不遠的陳子瑤,茫然問道。
“林隊長,雖然我不太懂,但你後面所說的這一句詩,好像挺悲傷的。”
“嗯,這首《鴻雁》出自詩經‘小雅’,林隊長說得只是前面八個字,講得是流民的悲慘命運。”朱琳珊接話道。
林牧沒想到朱琳珊對詩詞歌賦還稍有研究的嘛,於是笑道。
“那句‘鴻雁于飛,哀鳴嗷嗷’便是‘哀鴻遍野’的出處了。”
陳子瑤點了點頭,說道。
“林隊長,你再來一首唄。”
林牧也不客氣,脫口說道。
“絕塵千丈身已遠,塵未落時萬里還。
來若疾風去如電,朝暮可至彩雲邊。”
說完,林牧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拍了一下胯下的駿馬,朝遠處奔去。
所有人一看,又全部緊隨跟上。
唯獨剛才一直聽林牧說話的江思甜,望著林牧漸行漸遠的身影,不知何感想。
……
在整整幾乎騎了一下午馬之後,眾人回到原來的蒙古包群全部上了車。
前往朱琳珊和陳諾敏約定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