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政軒也不說話,耷拉的腦袋一直在搖晃。
見到葉政軒始終不說,林牧暗想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這些,於是又問道。
“具體交易的整個過程是什麼?”
葉政軒不再頑抗,恍恍惚惚地說道。
“半個多月前,秦爺通知我幫他押運一批貨物,交易時間就是前天晚上,但貨物具體是什麼東西,交易物件是誰我真不知道。
在交易當天晚上,我按照秦爺的指示到淮北邊界,並且見到了拉貨的三輛車。
我特意看了一下,每輛車上除了司機外,前兩輛車副駕駛都坐著一個黑衣服的陪送人員,而第三輛車上卻是坐著兩個。其中一個穿著通體的白衣,而且像是女人。
當時我也沒多想,直接坐上第二輛車一起去了交易區。
到達後……”
葉政軒把當天的情況全部一五一十說的清清楚楚,說到後面的內容,基本和史文所描述的一樣。
“最後一個問題,秦永忠在哪?”林牧問道。
“秦爺對我有恩,我不能出賣他。”
“好。”
林牧說完,揮刀割下葉政軒的右耳,瞬間鮮血溼透了衣服。
葉政軒現在已經開始出現癲狂的跡象,渾身抽搐不止。
等葉政軒稍稍緩和一點,林牧說道。
“我不聽一個字的廢話。”
“在淮南,在淮南。”葉政軒徹底瘋了。
林牧知道,這個葉政軒的價值已經到此為止。
“行了,很好。”
說著,林牧就要下車。
知道已經死到臨頭的葉政軒,虛弱地說道。
“等等,等等,請給我一支菸。”
“行,好。”
林牧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從中控拿出一根香菸塞到葉政軒嘴裡,然後點燃,放下手剎,將收音機的音量開到最大。
有意思的是,裡面開始放的是世界三大男高之一露ciano
pavarotti唱的《nessun
dorma》(今夜無人入眠)。
關上車門,林牧接過張凡遞過來的溼毛巾,一邊擦著手,一邊點了下頭。
向高在車尾用腳猛登一下,黑色touareg伴隨著帕瓦羅蒂高亢、激昂的歌聲,一起衝向深坑。
一聲巨響,歌聲戛然而止,火焰沖天。
林牧把沾滿鮮血的毛巾扔了下去,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叫上所有人,現在去淮南。”
“好。”張凡回覆。
——復仇就是進餐,最好的是冷盤。
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成為一名藝術家,在任何東西上,美食、繪畫、音樂等等,這要看他對該事務有多精通。
林牧的藝術就是死亡,他即將描繪他的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