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甜把林牧給自己戴好的圍巾向上提了一下,擋住了大半張臉,眼裡始終不離那觀察手半分,然後走在林牧前面故意擋著他,兩人一起隨著下船的人潮向岸邊走去。
岸邊停滿了晚上跑活兒的計程車,但卻很少顧客關顧,只有極少數穿戴相較奢華的人才上了計程車或者自己的私車。
大多人從岸邊形成兩股人流,一股朝東北方向,一股朝西南方向,兩條大軍背道而行。
那觀察手好像始終都沒有發覺自己被跟蹤上,上了岸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沿著西南方向的道路神色慌張的慢走。
林牧與江思甜也不著急,一邊遠遠望著他,一邊隨著下了船的人群也朝西南方向走。
為了將偽裝做到更加逼真,此時的江思甜將右手環繞在林牧的左臂彎中,同時將頭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小聲說道。
“咱們現在到了哪裡?”
林牧知道江思甜是因為偽裝才會這樣做的所以也沒在意,聽到她的詢問,也將頭靠了靠,說道。
“在這方向,又與巴格馬蒂河相鄰,應該是尼泊國的第二大城市‘帕坦’,在古代曾在這個地方出現一個小國——帕坦國,現在也是隻尼泊國的一個城市罷了。”
確認了地點,江思甜掃視了一下四周,輕聲說道。
“這裡好像比加德滿都的宗教氣息還要濃,在船上的時候,自打駛到這附近,出現的佛塔寺廟簡直太多了。”
“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印度教的寺廟,但也有不少的佛教寺廟建在這個地方,畢竟當年佛祖釋迦摩尼和他的弟子阿難尊者曾在哪裡修行過?”
“阿難?是《石橋禪》的那個阿難麼?”江思甜小聲地詢問著,同時臉上露出笑容。
——這也是偽裝的技巧,不管嘴裡說著什麼,臉上做出隨意的表情為的是不讓他人發現。
林牧同樣也配合的笑了幾聲,說道。
“對,就是那個讓多少痴男信女們一直嚮往,願意化身石橋五百年,再受五百年風吹日曬的阿難。
哎呀,這前前後後一共加起來就的是1500年哦,人要是能活這麼長,還用著有人再唱那首《向天再借五百年》嗎,哈哈。”
聽到這,江思甜還真的讓林牧給逗笑了,人家好好的一個感動世間的佛語和一首歌,到了他的嘴裡卻成了這樣。
“聖人,我忽然有一種感覺,覺得咱們自從上了船直到剛才上岸的位置,始終覺得一直是在往地勢高的地方走。
但按照水流的方向,怎麼可能從高忘低流呢。
是不是我感覺錯了?”
“並沒有的,相比之下,帕坦的地勢確實要比加德滿都高的,只是巴格馬蒂河的河床地勢還要低罷了,對了,說到這還有一個傳說呢。”
林牧頓了一下,因為跟蹤的觀察手突然變了方位拐向了另外一條寬闊很多的大街。
好在下船的人比較多,與觀察手同路的也不再少數,林牧和江思甜兩人繼續混在人群中跟著那人一直走下去。
江思甜伏在林牧身上,饒有興趣地問道。
“來之前你曾和大家說過尼泊國的歷史,但傳說卻是沒有提起幾個,剛才你想說的是什麼?”
林牧聽到江思甜問,心中暗覺納悶。
按道理說她平時根本不會問自己這麼多話題的,怎麼今天突然變了問題寶寶,一直問下去?
——說到底,林牧還是根本不理解江思甜此時的心情。
林牧想著,還是說道。
“傳說加德滿都盆地昔日是個大湖,原始七佛中的毗婆尸佛曾在此處投下一支藕根,預言這裡將來會長出發光的蓮花,湖水將變成富饒的國土。
之後從華夏來的文殊師利菩薩,用寶劍將山劈了一個缺口,形成了今日的加德滿都。
湖水瀉去,最初出現湖中蓮花的地方就在上面建造瞭如今的佛塔。
據說在大塔的底層,還有這朵當初自生的水晶蓮花,此外還有文殊塔及文殊菩薩蓮花寶座。
而文殊菩薩曾在此削去三千煩惱絲,削下的頭髮變成樹佛塔四周的樹,而頭蝨就成為群居在這裡的猴子了。
……”
正在林牧給江思甜闡述這些的時候,跟蹤的觀察手突然消失在街道。
江思甜也發現了情況,轉頭看了林牧一眼,兩人同時撤離人群,朝著小巷追去。
抵達巷子口,兩人謹慎伏在兩旁側耳傾聽著裡面的聲響,卻發覺什麼都聲音都沒有,靜地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