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提起張天北來,在京城這個地界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以至於童謠聽到這個三個字不由得感到惶恐不安。
她沒想到今天惹到的人,居然是張天北的兒子。
這樣的話自己還好說,並沒有和他正面衝突,但王子莫就很危險了。
王子莫雖然對張齊己早有耳聞,卻也沒想到他居然是張天北的兒子,雖然震驚,但王子莫並沒有像童謠那樣有些惴惴不安。
而這一切都在林牧的意料之中,從王佳佳在張齊己的車裡下來並從他倆的對話中可以看出王佳佳本意是不想和張齊己出來的。
既然王佳佳不願意,卻坐上了他的車,說明這其中肯定摻雜著其他事情。
那就是王佳佳爸爸王天義與張天北之間的關係,不得不讓她給了對方面子。
此刻,王佳佳見到童謠驚慌的模樣,淡然說道。
“沒事的,童謠,有我在你放心,你是我的朋友,諒他張齊己個混蛋玩意兒也不敢碰你。”王佳佳這句話一語雙關,一來是安慰童謠不要害怕,二來是故意說給囂張跋扈、不知死活的王子莫聽。
其實,王佳佳是打算憑藉自己和她爸爸的關係幫王子莫把這件事給平了,但她現在並沒有直說,為的是逗逗王子莫。
童謠感謝的點了點頭,但還是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倒好,本來就與張齊己無冤無仇,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林牧和子莫。
雖然林牧沒暴露身份,但那些人裡面有認識他的人。
而子莫……”這個時候,童謠想到的還是自己的朋友。
至於林牧,雖然童謠已經懷疑他就是留壽都滑雪場出來的蒙面人,那樣的身手誰能奈他如何?
退一萬步講,就算不是真的,他的身份根本沒有暴露,只要王子莫和自己不說,永遠不會追到他身上。就算孫振東知道林牧找到他,但好歹有王佳佳在,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所以,童謠現在最擔心的人就是王子莫了。
“我也沒事,你放心吧,童謠。”王子莫神情嚴肅,但也顯得並不慌張。
王佳佳以為她是在故鎮定,有笑道。
“哎,本想做一回兒菩薩普度眾生,結果呢,好事還沒做就被人打了臉,好疼哦。”
“哪邊臉疼?來我幫你吹吹唄。”林牧在一旁逗王佳佳。
“滾。”
林牧“哈哈”大笑起來。
王佳佳瞥了他一眼,看向王子莫,王佳佳認為她現在是死鴨子嘴硬,不肯低頭而已。
這時林牧又突然說道。
“說到張齊己這名字,還真是挺有意思,居然取了和尚的名字,看來他爹生他的時候想到自己這一生造孽太深,讓自己兒子將來做個行善積德的人吧。
現在看來,恐怕是適得其反了。”
王佳佳不再理睬王子莫,對著林牧說道。
“要說起來,你這傢伙不是更有意思?人家好好的名字,被你弄成和尚,真是胡說八道。”王佳佳現在已經知道林牧這個傢伙博學多才,但不相信一個人的名字會扯上和尚。
林牧不在意王佳佳的話,笑道。
“那隻能說你是孤陋寡聞罷了。”
“那你說來聽聽。”
林牧稍稍坐正一下,淡淡說道。
“在唐朝晚期有一位能詩善文的和尚,就叫齊己。他姓胡,名得生,益陽人。
胡得生出家為僧後,曾住在江陵龍興寺,自號衡嶽沙門。常以高潔自慰,以梅花自許。某一年他以早開的梅花為題寫了一首梅花詩:
萬木凍欲折,孤根暖獨回。
前村深雪裡,昨夜數枝開。
風遞幽香去,禽.
去,禽窺素豔來。
明年如應律,先發映春臺。”
等林牧說完,王佳佳又是一陣白眼,她也不得不服氣林牧這個傢伙果然是才氣過人,對“齊己”二字的出處說出來,還把古人的詩附上。
王子莫也是感到很震驚,剛才林牧在眨眼之間就打倒一片的身手就已經了不得了,居然還能出口成章。
而童謠是知道林牧很汙的,卻著實沒想到他這般博古通今,而且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疑惑說道。
“這首詩我聽過,但我記得是‘前村深雪裡,昨夜一枝開’,而並是‘數枝開’的啊。”
林牧聽後,笑道。
“看來還是真有知道的人呢,不錯,現代人們所知曉的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