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判斷。
從部落方向追擊過來的人們,三三兩兩地趕過來。看到周吉平等人靜靜地站在耕地邊緣,都訕訕地停下了腳步,站在周吉平等人的身後,向遠處的樹林緊張地張望著。
看到人們的舉動有些異常,周吉平回過頭疑惑地看著站在身後的人們——部落戰士們大多是蔫蔫的,幾個獵手則更是一副垂頭喪氣地神情,他們這是怎麼了?直到這時,周吉平才感覺自己的手有點不對勁,右手中指一跳一跳地脹痛。抬手一看,唉!剛長好一些的傷口被剛才豹子暴發時的反作用力震得裂了開來,血已經把整個手指頭染紅了。
撲撲沓沓的腳步聲,又有更多的人向著耕地這邊趕來,圍在耕地路口的人們紛紛讓開了道路,是酋長和長老等人。遠遠的,追趕豹子返回的佐瑪約也向迎著酋長等人跑了過來。
周吉平不想再看下去了,直接向人群外退去,在他看來,遊戲已經結束了。在伊琳的幫助下,重新用哈土木消毒過傷口,周吉平開始沿豹子逃亡的路線搜尋起來,他很想弄清楚豹子到底傷的有多重?鹿巖的防範效用到底怎樣?也更想弄清楚豹子在那個草垛裡究竟藏了多久?
沿著豹子逃跑的路線一點點倒回去:豹子在衝開鹿巖時就受了傷,豹血點點滴滴在灑在路上,一片片的殷紅顯得觸目驚心;轉到牲畜欄方向,這裡的鹿巖被豹子破壞得相當徹底,急於逃生的豹子把鹿巖撞開了一個大豁口,深插在地下的木尖不是斷掉就是被砸得平攤在地上,有幾隻羚羊角甚至已經飛到七八米開外——可見野生動物在求生掙扎的瞬間,暴發出的力量是極為恐怖的。
戰爭之王 … 第一卷 野性非洲 第六十三章 阻刑
仔細搜尋,在劍麻叢的枝葉下面,躺著那支刺傷豹子的羚羊角。還未等周吉平動,安卡已經會意地鑽了進去,貓著腰走了幾步,探身把羚羊角拿了過來,遞到周吉平手裡。
這是一支大羚羊,或者叫劍羚的角,完整的長度超過一米,而手裡的這支是被截斷的,長度也有七八十公分。角上沾滿了土和斑駁的豹血,仔細看向角的尖端,有一掌多寬的長度顯得乾淨的特別,顯然這一截完全刺入了豹子的體內。
——這是什麼?角尖的稜起處,貼上著一點米粒大小粉紅色的東西,這引起了周吉平的注意。輕輕地捏在手裡,軟軟的,很有彈性,這應該是豹子身上的肉了,可這是哪一部分?這個東西是什麼組織?這麼軟?
雖然周吉平沒學過解剖學,只在野外生存訓練時殺過一些老鼠、兔子、烏龜之類,但只略一想,周吉平就明白了。完了,這頭豹子必死無疑了。周吉平猜了出來,自己手指尖拈著的這一小塊,是豹子肺葉上的組織,豹子的肺應該是被完全撕開了,怪不得豹子剛剛逃跑的時候一點聲音沒發出,湧出的血已經把它的嗓子堵住了。
確定豹子死定了,周吉平卻沒有任何的興奮感和成就感。
這隻豹子實在是太聰明瞭,它絕對是一個不容低估的強悍對手。包括獵手在內的整個部落,搜尋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它,可見它隱匿技術的高明。可惜它卻在奔逃的時候,卻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慌不擇路地撞進鹿巖叢,送掉了性命。
來自現代文明社會的周吉平,無法象原始部落的成員那樣,把自己與豹子完全地敵對起來。更多的時候,周吉平還是以一種局外人的視角來考慮人與自然的關係。如果不是這隻豹子殺死兩個,並且吃掉了一個孩子,而周吉平又喝下了用孩子軀體熬製的湯,他肯定是不會用鹿巖這樣的辦法來對付這隻豹子的。同樣,如果不是自己發現了它的藏匿蹤跡,刺傷了它,恐怕它現在可能還是一隻叢林裡的自由生靈。
周吉平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多愁善感了,是因為對一個匆匆離開這個世界的孩子有了交待?還是對一個精靈般生命的惋惜……
“呸閃困#@%#?”有人在周吉平身後用土著語言問話。
周吉平回過頭,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酋長和長老都到了自己身後,問話的人是酋長的一個隨從,而獵手和部落戰士們則垂頭喪氣地遠遠地跟在酋長等人身後。
“父親想知道那隻豹子怎樣了。”伊琳湊過來翻譯道。
看了看問話的隨從,周吉平站起身把手指上豹子肺部組織拈到隨從手上,然後對伊琳說:“它死定了。”
聽了伊琳的翻譯,隨從拈著手上的肺渣滓,仔細地看了看,半信半疑地遞到酋長眼前。
酋長和湊上前來的兩位長老仔細地看了看手上的肉渣,彼此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點點頭,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