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路上時想過無數為自己推脫的藉口,但是當他真正的面對周重時,卻發現自己之前想的藉口全都顯得十分蒼白好笑。所以他吞吞吐吐了半天。卻也說不出一個真正的理由。
“呯!”看到程全吞吞吐吐說不出理由。周重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同時高聲怒吼道,“程全,既然你說不出理由,那就是有意違抗軍令,陛下派我來接管寧波水師時,就已經讓我一切依軍法從事,現在你這個指揮使既然知法犯法。那就不要怪本提督不客氣了!”
周重說到這裡長吸了口氣,然後猛然吩咐道:“來人,將程全給我推出營門斬首示眾,以他的首級警示定海衛的軍士,讓他們知道違抗軍令的下場!”
聽到周重的吩咐,旁邊的吳山等錦衣衛立刻轟然應喏,緊接著上來幾個虎背熊腰的錦衣衛把程全按倒在地,綁好之後架起來就要往外拖,看樣子馬上就要行刑。
看到自己的老上司馬上就要被斬首,廳中的將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很想上前求情,但是在面對周重這位雷厲風行的四海提督時。他們卻又沒有了求情的膽量,畢竟以這位提督大人狠辣的手段,萬一因求情再把自己牽連進去,那可就不妙了。
“大人饒命,屬下再也不敢了!”被幾個錦衣衛拖著的程全這時也拼命求饒道,本來他還希望周圍的這些老部下給自己求情,可是現在看到眾人的表情,他也是如墜冰窟,當下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只求周重能夠饒過自己的一條小命。
可惜周重這時卻是冷哼一聲,轉過臉根本不看程全,顯然是打定主意要殺了對方,藉此來在軍中立威,同時也可以一舉解決了後顧之憂,再也不用擔心日後謝迪借程全給自己找麻煩。
看到周重的態度,這讓程全也是心中冰冷,同時也湧起一股絕望的感情。不過就在眼看著程全就要被幾個錦衣衛拖出議事廳時,忽然只見將官之中的曲烈走出來跪倒在地道:“提督大人且慢,屬下認為程指揮使雖然犯下軍法,但卻罪不致死!”
曲烈忽然站出來為程全求情,不光程全驚訝的睜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就連廳中的將官們也同樣十分意外,畢竟他們都知道程家和曲家之間的恩怨,甚至兩人之間簡直就是勢如水火,以前程全也沒少藉著職位高欺壓曲烈,所以曲烈無論如何也不該為程全求情啊?
周重看到曲烈站出來求情,臉上也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道:“哦,曲代指揮使為何說程全罪不致死?”
“啟稟大人,程指揮使之前並不知道提督大人何時前來,而且他是因為公務被巡撫大人召到杭州,雖然接到大人的命令後晚到了一天,但畢竟趕了回來,再加上他事前並不知道提督大人軍務緊急,綜合上面這幾條,所以屬下認為程指揮使罪不致死!”曲烈這時開口解釋道,只不過他在說話時把頭壓的很低,這樣才能讓人看不清他臉上扭曲的表情。
曲烈的話音剛落,周圍的其它將官看到有曲烈帶頭求情,當下也紛紛跪倒在地為程全求情,畢竟程家又定海衛經營多年,在將官們之中有許多都是程全的人,剛才他們不敢求情是被周重的雷霆手段給嚇住了,但是現在有曲烈帶頭,他們自然也不希望真的讓周重殺了程全。
看到所有將官都為程全求情,周重做出一副氣憤的表情在堂上來回走動了幾趟,最後停下來掃視了一遍跪在下面的將官,這使得所有人都把頭低了下來,唯獨曲烈卻是與周重對視一眼,然後兩人的嘴角都露出一絲微笑。
“好吧,既然所有將官為程全求情,那麼本提督就法外開恩,饒過程全這一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卻是難饒,程全身為指揮使,卻在軍情緊急之時離開軍營,再加上又犯了慢軍之罪,本提督決定撤去他的指揮使一職,爾等可心服?”周重最後好像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聽到周重的話,下面的將官們都是鬆了口氣,雖然職位沒了,但是程全的命總算是保住了。不過程全聽到自己的指揮使一職被撤時,卻是呆愣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他們家中世代擔任定海衛指揮使一職,可是現在卻在他的手裡丟了,這簡直就是愧對祖宗啊。
看到沒有人對自己的決定再說什麼,當下周重立刻讓人把程全扔出議事廳,同時當場寫好撤消程全的公文發往京城,只要吏部的批文一下來,程全的指揮使一職也就正式撤消了。
接下來周重又與曲烈他們商議了一下軍務,主要就是操練定海衛,使得水師儘快恢復一些戰鬥力的事,這其中除了要將領們用心外,同時也需要不少的物資,這些物資暫時由浙江當地的官府提供,等到日後把提督衙門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