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四周景物一覽無餘。但眾人就是看不見黃跑跑在哪裡。
正在詫異,忽聽對岸傳來了笑聲:“你們的花崗岩腦袋別四處晃了,我在這兒呢!”他蹲在河岸邊一處用木頭搭起來的棧橋上,正得意地望著眾人傻笑。
眾人都雷得不行,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楊浩叫道:“你小子別那麼得意洋洋,我們正在為你的生死操心,你小子怎麼跑到一邊悠哉悠哉,這麼半天也不吭一聲氣,還害得衡其在水下撈了你半天?”
黃跑跑“空”地擤了一把鼻涕道:“我從水底下游過來的,我之所以不敢吭聲,是怕高傻妞開槍打我……”
原來,他剛才確實被高偉珍開槍的舉動給嚇住了,因此趕緊狗刨幾下離開了這裡,並且躲到那棧橋下面不敢出聲。
到怪物出現時,他趁著眾人集中火力打怪、手忙腳亂之機,三爬兩爬爬到了棧橋上面,然後便蹲在那裡看眾人的熱鬧。
剛才要不是鍾美生、謝可等人高聲他還真不想開口。
“好了,高偉珍不打你了,你快過來吧!”楊浩叫道。
黃跑跑搖頭道:“我還是怕她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怕她幹什麼?”楊浩嗤道。
“我剛才罵了她,就是做了虧心事呀……”黃跑跑腆著肥臉道。
“你也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呀?過來給‘嫂子’賠個不是,她就不拿槍打你了。”衡其笑道。
“我……”黃跑跑仍在扭捏著。
唐軍道:“這老小子看來是不敢下水了,咱們把船划過去吧。”
楊浩點頭道:“好。”於是和唐軍各拿起一根木塊划起船來。
卻說高偉珍雖然很生黃跑跑的氣,但不知為什麼,剛才聽到黃跑跑說做了虧心事,罵了她,心頭忽然感到一暖,覺得這個人還沒有壞到底。因此忍不住下意識地往那邊瞅了一眼。
這一瞅,她頓時駭得一顆心升到了嗓子口,禁不住脫口而出道:“黃跑跑小心哪!”
原來,她冷不丁瞧見剛才那個怪物又從水裡鑽了出來,正風馳電掣般地向黃跑跑所在的棧橋鳧了過去。出於對黃跑跑本能的關心,使得她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出聲示警。她示警的同時還抓起衝鋒槍向那邊掃射了一梭子:“噠噠噠……”
黃跑跑這傻二竟然沒有聽到高偉珍的示警。不過卻聽到了槍聲,同時看見面前的水裡有子彈射擊時所濺起的水花。
他頓時駭得毛骨悚然道:“高傻妞,你還敢打我?”
從高偉珍的那一聲示警開始,楊浩等人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知道了黃跑跑所面臨的危險。當下向他大聲斥喝道:“黃跑跑快往後退,有怪物!”
黃跑跑只是盯著高偉珍手裡的槍口,並不知道面前有怎樣的危險——正在發楞時,那怪物已鳧到了他的跟前,並從水裡一躍而起,竄上來了兩米多高(棧橋和水面的高度只有一米),那雪白的肚子、銀光錚亮的鱗片、拳頭大的無神的眼睛、兩尺多闊、長滿寒森森尖牙的巨嘴……赫然出現在黃跑跑的面前!
黃跑跑的手裡沒有槍(槍在剛才從船上失足落水時掉到水裡去了),僅腰裡彆著那根萬能棒。
此刻他急忙往後面一倒,雙腿蹬著棧橋面的木板,屁股用力地摩擦著地面,“嗖”地往後面滑退了三、四尺,總算是暫時躲過了那怪物的致命一擊,同時將萬能棒也拔了出來,握在手中,準備當作棍棒使用。
剛才他從橋面上急速滑退的動作放在平時是做不出來的。但人到危急時刻都會爆發出一股連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本能,剛才黃跑跑的就是這種本能。這種本能也只有在求生**特別強烈的時候才會出現。假如一個人一開始就抱定了必死之心,或者認為事情已經沒有轉機了,而陷入了一種絕望和放棄了的狀態下,他是不可能爆發出這種本能的。
黃跑跑的外號叫“跑跑”,這也和他平時有著強烈的求生**是分不開的。雖然他由此也背上了“貪生怕死”的惡名,但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能夠保持住不死之身做些有用的事,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黃跑跑的好運似乎也到了頭了。只見那怪物忽然大聲咆哮著,用尖嘴猛烈地撕扯著棧橋——棧橋是木頭做的,哪裡禁得住它鋼筋鐵骨般的利牙的撕扯,很快便被撕扯得四分五裂、碎片橫飛,並“訇然”倒塌了下去。
“快逃到岸上去!”楊浩用盡全力嘶吼道。
“開火!”唐軍、衡其等人則用手中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