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奶奶讓她明日就出默知居,要白荷和綠菊幫忙搬東西。
手印她自是按了。雖然當著裘三孃的面,她是左右為難,其實事情進展的,比她想象的順利。首先是沒想到這麼快,其次是沒想到竟然將紅萸坳交給她全權負責。原以為要派個監視她的,契約裡卻隻字不提。不成白紙黑字,就有周旋的餘地了。
這裘三娘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墨紫暗道奇怪。
怎的?
那契上寫明,若船場所得超過五千兩,多的歸她——墨紫。
大大出乎墨紫的意外,且忘了和裘三娘討價還價。想了又想,從來吝嗇小氣的人,居然列出這麼一條大方的來,是十分反常的行為。可她終究當不了蛔蟲,和小衣一樣,認為裘三娘好歹說話算數,或者就是因為對船業的不瞭解做出的錯誤決斷,反正這張契是她和裘三孃的最後較量。掌事,可當可不當。銀子,能賺私房當然好,都進裘三娘腰包也無妨。她要的只是能走出去的契機;一個女子也能悠閒安居的契機。
原本十年的死契,不過大半年,已經鬆垮垮不堪一擊。一年,說長很短啊。
次日,墨紫搬到竹林後的小屋。
因為屋子平時沒人住,專用來堆放雜物,所以花了不少功夫清理,不過傢俱都是現成的,而且數數還有四間房。竹林就是天然的屏障,讓墨紫的新居成了個小獨院。一間當作寢房,一間工房,另外兩間照堆雜物。
白荷很熱心,說要不要弄個小廚房。
墨紫雖然愛吃,煮東西的能力是部隊食堂大鍋飯的水平。她不挑食,但吃過白荷做的飯,不到彈盡糧絕逼上梁山的地步,絕對不想吃自己煮的。藉口單開伙食會引起府裡其他人的不滿,竹林外就是默知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