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大陸的修士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力量。
一時間都被曦玄的手段震懾住了,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口。
連平時安分守己,沒事兒還投餵幾隻流浪狗的修士,都有點緊張地回想了下自己的生平。
到底有沒有和白家牽扯上過什麼關係。
旭日城就像被禁了言,安靜如雞。
待曦玄和燕隕消失在了廣場上,所有的人才將憋在胸口的氣呼了出來。
葉清歌看著曦玄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
“師兄……”葉清歌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迷茫和不安,“你說,如此殺戮真的對嗎?”
蕭逸塵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師妹……你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搖了搖頭道:“前輩善惡分明,雖不留餘地,但這樣的果決才能助我們整個天璇大陸永離邪魔圍困之苦。”
“對不起,師兄……”
蕭逸塵一笑:“師妹,我懂你為人,心善是好事,但善念不能用在作惡的人身上。
若做了惡事都能被隨便原諒,天道何存?”
葉清歌一默,隨即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師兄,一時之間我大概也無法完全改變,還望你多多指點。”
蕭逸塵抬頭看向曦玄消失的方向,眼中劃過一抹堅定。
他溫和道:“與師妹共勉。”
經此一事,他的劍心穩固不少。
將來必會更加努力的修煉,雖不能飛昇,至少要像曦玄前輩的方向邁進。
運無雙劍意,護一方平安。
*
曦玄隨意撕開那白家祭祀所用的秘境入口。
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便撲面而來。
燕隕嫌棄地捂住鼻子,嘟囔道:“這什麼味兒啊,堪比那幾萬年沒洗的襪子!”
曦玄白了他一眼,拳頭捏了一下又放開了。
這都是什麼破形容,瞬間讓她覺得味兒更重了!
她給自己用清氣罩了個蛋殼,徑直踏入了那片荒涼詭譎之地。
放眼望去,盡是寸草不生的焦土。
地面上佈滿了縱橫交錯的巨大裂縫,彷彿是被某種可怕的力量撕裂開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彷彿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暗中窺視著他們。
“這地方真夠邪門的。”燕隕環顧四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比上次的那個什麼鬼裂隙還要陰森恐怖。”
曦玄沒有說話,她閉上眼睛,神識如潮水般湧出,瞬間覆蓋了方圓百里。
“找到了。”
曦玄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她抬手指向不遠處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就在那裡。”
兩人身形一閃,瞬間便來到了山峰之巔。
光禿禿的山頂有一座巨大的祭壇,通體由不知名的黑色巨石壘砌而成,上面雕刻著密密麻麻的詭異符文,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邪惡氣息。
“好濃的濁氣殘留……”曦玄微微皺眉,即使已經過去了數萬年,她依然能夠感受到那股令人不安的氣息,“看來白家祭祀的那個什麼巫容,還真是不可小覷。”
“就這破地方,能召喚出什麼厲害的神?”燕隕作為魔,對濁氣沒有天生的排斥。
他不屑地撇了撇嘴,“依我看,八成是什麼不入流的邪祟,被白家那群蠢貨當成了寶貝。”
話音剛落,祭壇中央突然亮起一道血紅色的光芒,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面具,手持白骨權杖的神秘人緩緩從光芒中浮現出來。
“何人膽敢擅闖巫容大人聖地?!”
那神秘人聲音嘶啞難聽,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鬼語,令人毛骨悚然。
“巫容大人?就這跳樑小醜也配稱‘大人’?”燕隕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忍不住嗤笑出聲,
“真是房樑上擱尿盆―――架子不小。”
“大膽!”那神秘人勃然大怒,手中的白骨權杖猛地一頓,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籠罩下來,“爾等竟敢對巫容大人不敬,簡直罪不可恕!”
“就憑你,也配在本尊面前大放厥詞?”曦玄眼神一冷,周身金光爆湧,輕而易舉地便將那股威壓化解於無形。
又特麼有人在本尊面前爾等爾等,尊重對手,會不會?!
“你……”那神秘人顯然沒想到曦玄的實力如此強大,語氣中多了幾分忌憚,“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此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