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
所有的流雲劍宗弟子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個個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他們剛才看到了什麼?
那個看起來明豔無雙,姿容絕色的大美人,竟然一劍就削掉了白子墨的腦袋?
白子墨可是青光法修!
是白家最受寵愛的三少爺啊!
他死了,白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曦玄的眼神都變了,有驚恐、有畏懼、還有……一絲絲的興奮?
畢竟,白子墨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早就引起眾怒了。
只是礙於白家的權勢,敢怒不敢言罷了。
如今有人替天行道,他們心裡自然是暗爽不已。
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站在遠處打望的葉知夏。
他看著地上白子墨的屍體,只覺得頭皮發麻,冷汗直冒。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這葉清歌是從哪裡帶了這麼幾個煞星迴來啊!
那女人用的那把劍,莫不是什麼極品仙劍?!
現在可好,白子墨死了,他們這攛掇著白子墨來流雲劍宗找事兒的葉家能好過?
怎麼和白家交代……?
葉知夏越想越害怕,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傳訊,對,趕緊傳訊給大長老!如果能得到那女人的仙劍,說不定葉家還有的救。
半晌,流雲劍宗的宗門廣場上,靜默之中忽然一道清朗興奮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哇!好犀利的劍意!好快的速度!好強的力量!”
蕭逸塵兩眼放光,和平時溫潤如玉的樣子完全變了樣。
包括葉清歌在內的流雲劍宗弟子們都秒懂了。
掌門這是又犯了病了。
蕭逸塵在流雲劍宗的弟子眼中幾乎是個完美的人,為什麼說是幾乎呢?
因為他平時做事得體,性格溫和,愛護同門。
但是卻有所有作為天才劍修都有的通病。
就是看見牛叉的劍術就走不動道,自制力立馬就會歸零,十分容易沉迷。
蕭逸塵如今的感覺,猶如沒見過世面的小土包,第一次看見城裡炸煙火。
只恨自己沒用留影石將剛才的一幕留下來,反覆觀看。
怎麼辦,好激動,好崇拜,想跳個舞表達下自己的崇拜不過分吧?
大殿內,更是靜寂得可怕,落針可聞。
曦玄神生千萬年第一次被人用語言褻瀆了。
不可謂不噁心。
不過她更擔心太一這一怒瞬殺那麼多人,作為天道的存在會不會被反噬。
而太一則是滿臉的自責。
就在他身邊,居然還能讓一個渣滓在語言和思想上侮辱了小玄,自己真是太不稱職了。
不知道小玄會不會覺得他真的很沒用?
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出手碎了那個人渣,只能拿著一群螻蟻洩憤。
只有燕隕百無聊賴地輕叩著桌面。
他抬眼看了看殿外,那兩道身影還沒回來,他挑了挑眉,心道這師兄妹該不會失了智吧?
造孽啊……
想起剛才在殿外發生的事,燕隕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說曦玄,你和太一……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曦玄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上的茶杯,聞言頭也沒抬,漫不經心地答道:“怎麼?還得經過你批准?”
太一一凜,
嗯?
小玄她沒有否認!
“那肯定不是!只不過你和他以前不是擦肩而過就點點頭的關係嗎?怎麼就……”燕隕說到一半突然頓住,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睜大了眼睛,“你別告訴我,你以前都是假裝不在意其實偷偷一直關注……”
“你怎麼不去編戲呢?”曦玄終於捨得施捨給燕隕一個眼神,眼角眉梢卻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甜蜜,“不過我倒是一直覺得他是最好看的。”
一直坐在一旁沉默的太一聽到這話,身形微微一僵,握著茶杯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了些。
“最好看的?”燕隕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遍,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堂堂上神,找男人就只看臉?”
“怎麼?不行嗎?”曦玄挑了挑眉,反問道,“我都是上神了,找個最好看的怎麼了?”
燕隕一時語塞,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