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就是吧。”
曦玄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往事已矣,神族都沒了說這些沒有意思。
關於自己愛慕帝俊此事,當年算得上是神界大瓜。
但這瓜,它根本就不熟啊!
無論外界怎麼傳,曦玄並沒有怎麼在意過。
也許年少時在崑崙山修煉的她的確對帝俊有過孺慕之情。
畢竟她作為一顆蛋雖看不見聽不見,但卻能感受到他整整一千年的細心呵護。
她以為自己努力修煉成為整個神界最優秀的神只,他會是欣慰和歡喜的。
但是在第一次真正見到帝俊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天真了。
帝俊大公無私,眼中只有大道,他溫和寬容,絕對公正,但他對世間萬物一視同仁,沒有任何偏愛。
哦,不是,相對來說他偏愛他的弟弟。
在他眼中,她不是那個自己呵護了千年的蛋,只是可以平定四海的優秀戰力。
所以從那之後,曦玄對帝俊已經沒有了任何孺慕之情,更不可能是喜歡。
試問,誰會喜歡整天磕著命使喚自己的老闆?
太一眼中星辰黯淡,輕道了一句:“行了,別說這個了。”
奉羽也意識到自己大概是說錯了話,隨即收了聲。
一時間本來溫馨和諧的畫面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太一心中鬱郁,只能默默把賬都算到了破壞氣氛的霍雲身上。
過了幾天,一個訊息傳遍了外門。
霍雲衝擊築基後期失敗,身死道消。
青黛聽到這個訊息有些詫異,她總覺得這事兒沒這麼巧。
“主子,我聽牧星辰說霍雲是不是來找過你麻煩?”
曦玄其實連霍雲是誰都不太清楚,不過青黛這麼一提她倒是想起來了,是種花那天來找茬的小子。
她點頭道:“是來過,不過扔出去了,怎麼了?”
青黛眼中帶著狡黠,有點神秘地道:“他衝擊築基後期失敗,嘎了。”
曦玄聽出她話中有話,無辜解釋:“真不是我乾的。”
不是自己乾的肯定不能認啊。
奉羽看了看一副事不關己喝著茶水的太一,輕咳了一聲,有些口齒不清:“那什麼,大概……大概是此人行為不端,天道不容吧。”
“呵,天道?”曦玄放下手中的茶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這等小人物也管,這一屆的天道還挺閒的。”
奉羽“嗯”了一聲,喃喃道:“就是,可閒了,而且心眼子也不大。”
曦玄雖未聽清他在嘟囔什麼,倒也不再深究這個話題,轉而看向青黛:“你那邊怎麼樣?宗門裡可還習慣?”
青黛嘆了口氣,一臉愁容:“哎,別提了,宣講課聽得我頭都要大了,規矩多如牛毛,還要學習各種宗門技能,簡直比凡人小孩子讀書還累。”
曦玄忍俊不禁,拍了拍青黛的肩膀:“忍忍吧,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對了,問到那大狐天風的訊息了嗎?”
青黛點了點頭:“倒是問到一點,主子,聽說他閉關幾年,最近結丹出關了。”
“哦?結丹了。那倒是幫了林羽一個大忙。”直接奪舍一個金丹倒是省去不少功夫。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名外門弟子氣喘吁吁跑來在洞府外喊門:“青黛,不好了!吳偉師兄他……”
“吳偉這貨又怎麼了?”青黛心生厭煩,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這沙雕最近找她好幾次麻煩了!
“吳偉師兄他……他給你下了挑戰書,說你無理佔用宗門資源,要和你在擂臺決鬥!”那外門弟子氣喘吁吁地說道。
擂臺決鬥?
紫霄宮的擂臺比武分為兩種,一種叫擂臺比試,一種叫擂臺決鬥。
若沒聽錯,來送信的弟子說的是擂臺決鬥。
平時各弟子為了精進修為都會選擇擂臺比試,這種比試幾乎就是點到為止。
而擂臺決鬥就不一樣了,宗門內不允許私下鬥毆,如果有什麼生死大仇可以自願簽下生死狀,進行擂臺決鬥。
這吳偉沒病吧?沒仇沒怨的,要和自己決鬥?
怪不得這修真界的修士飛昇困難,感情都是趕著趟兒的作死啊?
青黛一聽這訊息,頓時覺得頭疼不已。
她自從進了這宗門,就彷彿惹上了一堆麻煩,真是應了那句“樹欲靜而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