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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下人就不敢再多看一眼,立馬讓了道請人過去。

這一背身,整個督軍府都快傳遍了,二少帶回來個女人。

要知道,杜聿霖在女人那方面就過得跟寺廟裡的苦行僧一樣,還從沒有人能入得了二少的眼。

可這次帶回來的女人,美得跟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似的,賽雪的肌膚上殘留著被用力抓握過的痕跡,即便是昏迷眼角還掛著晶瑩淚珠,種種跡象都像是表明是自家二少強搶了良家少女,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往強取豪奪上靠。

而傳聞裡賣過花還是河邊浣過沙的正主直到天色完全黑了才幽幽轉醒了過來,入目就是極簡的房舍,一眼望盡,角落還堆了一摞又一摞高高的柴火。

“……”不知為何,沈南瑗是鬆了一口氣的,如果醒來是在杜聿霖的房間那才叫驚悚。

“杜聿霖肯定是把我當成那人同夥了……”沈南瑗自言自語,又覺得自己運氣背極,明明是逃命怎麼就撞了杜聿霖手裡,還倒黴的跟什麼細作扯上關聯。

那細作一死,自己就成了頭號嫌疑,指不定杜聿霖會怎麼刑訊。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動靜。

“少帥。”

聽著門外的恭敬聲音,沈南瑗急出了一腦門的汗,小臉也煞白煞白的,偏偏腦子就跟當機了一樣一片空白。在聽到那人哼應後,出現在窗戶上的投影,沈南瑗身體先做出了反應,繼續裝昏死。

“她一直沒醒過?”

“沒有,而且二少沒說要怎麼處置,所以……”看守的回覆。

杜聿霖擺了擺手,讓人退了。

手下人私下面面相覷了一眼,想到白日裡府裡傳言,退得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沈南瑗過了很久都沒再聽到動靜,整個人僵硬的厲害,卻還是一動都不敢動,差點沒給憋死。

最後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南瑗悄摸地睜了一隻眼,就看到對面方桌旁的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是嘲諷自己怎麼不裝了。

沈南瑗起了惱意,也不知他在那兒看多久了,自己這副樣子在他看來一定很蠢,她氣悶地坐起來,“二少,我真的是無辜的,您就放我回家吧。”

“你的表現可圈可點。”杜聿霖拿了一方手帕,把落了灰塵的方桌擦了又擦,不一刻那帕子就瞧不出本來顏色,隨即就被棄之如敝履。

沈南瑗看那帕子有點眼熟,再一摸,發現自己原來擦汗的那塊不見了,“……”對她,同書裡金絲雀一幅作廢的墨寶都要收進百寶箱是完全截然不同的態度,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說說吧,交代的越多,你活命的機會就越大。”

她能……交代什麼!她來這個鬼地方,連半天都沒到。

沈南瑗咬著下唇,表情苦巴巴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剛從鄉下來的,就是路過,誰知道那麼倒黴就被挾持了,幸虧少帥把惡人擊殺,少帥的救命之恩,我感激不盡!”

“什麼都不知道的鄉下毛丫頭,卻能知道我?”杜聿霖眉眼含著意味不明的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我耐心不多,也有的是法子讓你吐露實情。”

沈南瑗一雙圓溜的杏仁眼此刻瞪得更圓了,驚恐一覽無遺,她是當真信杜聿霖會對她施刑。

因為他變態啊!做人一點都不善良。

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這一開了頭,白日裡一直忍著的委屈再也收不住,“我知道你有什麼稀奇的,你也別小看鄉下破地方,我平日裡都有看書的。”

“戲文裡不也是這麼演的,你不救我,我只得自救,這還有錯了麼!”

“我看過你的畫像,認識有什麼稀奇的!”

沈南瑗一邊哭一邊說,說到最後哭得更慘了。

杜聿霖身體微有僵硬,只是隔著點距離,何況沈南瑗正沉浸在悲痛中根本沒發現。他啞著嗓音不耐煩道,“哭什麼!”

沈南瑗也不管,哭得既委屈又傷心,本來麼,她好好地想追個文,爛尾了不說,還被迫穿了苦逼的金絲雀女主。

泥煤,要不是她神經夠大,她早就一頭撞死,直接大結局了。

她哭到最後打起了哭嗝,一下衝散了那氣氛裡的悲慼。

她也不想的。

杜聿霖:“……”

“現在就哭,一會兒我保證你哭的更傷心。”杜聿霖的語氣冰寒,可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對這丫頭偏就多了耐心,就像是進門的時候想看她能在地上裝多久,又譬如現下她哭成個花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