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希夷如此的失態。徐子陵在腦中一個個的名字過掉,卻一時不得要領。
“小陵,帶我去見她,我要自己問問她。”歐陽希夷堅定的說道。
徐子陵連忙拉住就要衝過去的歐陽希夷,在他耳邊說道:“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過去相認啊?還是大事為重。如果前輩執意要去,就可以說是我們兄弟的長輩,這樣也可以。。”
歐陽希夷眼神矛盾,片刻之後長嘆一口氣道:“是啊,也不急於這一時。老夫還是太著急了。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徐子陵看了一下正和玲瓏嬌言談正歡的寇仲,苦惱的甩甩頭,他連個可以討論的人都沒有。這都是怎麼回事啊?
水玉兒看著其它賓客開始入席,只餘下李世民、王世充等幾組人仍在談笑閒聊。自己又不知道該坐在哪裡,只有站在一邊當壁花小姐。
榮鳳祥則和伏騫寒暄,一片歡騰熱鬧的氣氛。
雲玉真也來了,與宋魯和柳菁喁喁細語,不知在說什麼。新增的賓客尚有幾位水玉兒不認識的人。
樂隊暫停演奏,鞭炮聲、勸酒和說笑的戲謔聲,少年男女嬉玩的喧叫,不斷從前兩堂和後園裡傳來,比起來內堂的氣氛便嚴肅多了。
侯希白這時看見寇仲,連忙迎了上去。水玉兒則被告知她與雲玉真、侯希白同席,桌上其他的人並不認識。
此時正好寇仲也來到這一席,他們中間空著一個席位,問侍候的小婢,小婢只說是依管家的吩咐,其它一概不知,令他們摸不著頭腦。徐子陵化身的疤麵人則坐在另一席。
此時榮鳳祥長身而起,欣然舉杯道:“今天是榮某人五十賤降的日子,難得各位貴賓大駕光臨,其中更不乏遠自千里而來的好友,令榮某人備受榮寵,謹借一杯水酒,聊表敬謝各位的心意。”
眾人紛紛起立回敬,氣氛登時熱烈起來,恭維與斗酒之聲不絕於耳。好一會後眾人才坐回原位。
榮鳳祥神秘一笑道:“在菜餚上桌前,榮某人先送給各位貴賓一點驚喜,有請尚秀芳小姐。”
眾人一齊譁然叫好聲中,樂隊起勁地吹奏起來,廳內洋溢著一片歡樂的氣氛。侯希白更是目射奇光,聚精會神的等待這名妓出場獻藝。
尚秀芳甫一登場,登時令董淑妮、榮姣姣、雲玉真這等美女也失去點顏色。
若論容光豔態,眾女是各有特色,頗難判別高下,可是尚秀芳那種別具一格的風韻儀態,卻把諸女比了下去。
她顯然比較擅長哀怨纏綿的小調,所以今次演唱歡樂的賀壽歌曲,雖仍是非常出色動聽,誰玉兒總覺得稍遜於前晚她在曼清院後院偷聽的小曲。
不過自她開腔後,大廳中幾乎人人聽得如痴如醉,尚秀芳那對勾魂攝魄的剪水雙瞳,配合著身段表情滴溜溜的轉動,不住朝席上掃去,弄得把持力稍弱的年青一輩更是神魂顛倒。一曲既罷,立時掌聲如雷,采聲震耳。
餘音仍是縈耳不去之際,榮鳳祥親自離座迎迓,把尚秀芳送至寇仲和水玉兒中間的空位去,在一眾男士起立歡迎下,榮鳳祥向寇仲打了個曖昧的眼色,笑道:“寇兄弟給老夫好好招呼芳小姐。”
這麼一說,席上各人均知尚秀芳坐於寇仲之側,非是隨意的安排。
這時榮家的總管上來和榮鳳祥耳語一番,榮鳳祥眼神轉向尚秀芳身邊的水玉兒,笑道:“水姑娘,聽管家說你有重禮要親自向老夫送上,此時正好可以讓大家一起開開眼界。”
水玉兒盈盈起立,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紅布包著的東西,頓時全場的目光都注視到她的身上。天然居有異國的風情和食品,每個人都自然想到水玉兒帶來的肯定是異國寶物。
可是當紅布被水玉兒掀開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嘆了口氣。這只是個很普通的木頭盒子,沒有任何花紋,也沒有任何裝飾品,只有暗紅色的木色光滑,看起來年代久遠。
榮鳳祥雙眼光芒一閃,哈哈一笑道:“水姑娘,這個不只是個木頭盒子吧。”
水玉兒淡淡的說道:“榮大人,這個盒子是我自波斯商人那裡尋來,他在彌留之際才拿出來讓我替他儲存,囑咐我日後找到可以託付之人。小女子尋找幾年,終是覺得此盒是個麻煩,帶在玉兒身上也不能好好儲存。所以才斗膽拿到榮大人的壽筵上,還請大人笑納。”
邊說邊把盒子的蓋子開啟,頓時一陣優美的音樂流瀉而出。全場一片驚歎,這不算是很大的清脆的樂聲竟然盈滿整個內堂,只有遠遠傳來的前廳的嬉笑聲稍稍破壞了一些氣氛。在水玉兒身旁的尚秀芳更是掩住唇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