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然後眼眸卻是突然眯起,有個男人的衣角在風中緩緩消失,而不遠處,還有他站著的影子。
安謹啊,他在心裡念著,不過很快的,他又是揚起唇角,
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想法,允西可都是本王的王妃了,誰也奪不走。
“允西,我們要回家了,”他撫著允西的髮絲說著。
“是啊,要回家了,我還要去國色天香看看我們生意怎麼樣?是不是有這裡的好,有沒有這裡賺銀子?”她鼓起小臉,好像還很煩的樣子。
烙炎揉揉額頭,他這乖巧的王妃什麼時候也是和於豔那個女人一樣了,開始貪財了起來。
秋風掃過,幾片落葉落下再次飛起,一輛馬車快速的離開了皇城,已向千里之遠的華齊國駛去。
安謹站在城門口,也不知道是在望著什麼,只有他分飛的的衣角或多或少的能感覺到,一種來自於冬天的冷清還有蒼涼之感。
允西 ,要幸福,好嗎?
他抬起唇角,蕭瑟的風中,傳來了他一聲深深的嘆息聲,然後漸行漸遠。
一年後,邊關,黃沙萬里,不見人煙,而這裡也不知道是多少將軍埋屍葬骨的地方。
“將軍,敵軍,敵軍已經向我打來,我方援軍未到,請將軍先行退後。”
“不用,本將軍不做這種敗軍之兵,”安謹站了起來,一身的鐵甲,面色沉急,而兩鬢也是華髮早生,明明只有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可是不知為何卻是早早的生了白髮。
“可是將軍,太危險了。”他的副將再一次勸著,半跪在了地上。
“請將軍保重,”
保重?安謹突然蒼然的笑了起來,他已經很保重了,這樣像是枯進一樣的生活,他已經很累很累了。
而副將還要說什麼,外面已經傳來了戰場嘶殺的聲音,
“殺殺殺……”順著這道道聲音,都可以輕易感覺到外面傳來的殺氣,這種殺氣刺心,再者,也伴有濃濃的血腥味。
一將功成萬骨枯,
有誰知道這裡沾染上了多少人的鮮血與生命。
“你們先走,本將軍留下。”
副將跪地不起,“不可以,將軍。”
“這是軍令,軍令如山,”安謹轉身,對他沉聲說道。
他的副將再一交的拱起手,“將軍……”
“不必說了,”安謹轉過身, 只給副將一個僵硬無比的背影,“你們快走,本將軍會想辦法引開他們,給你們多爭取一些時間。”
“將軍,不行,這還是末將來吧,”副將連忙的站了起來,這不行,萬萬不可啊,如果將軍出事了,讓他們這些兵士怎麼辦給皇上交待啊?
“走,”安謹還是背對他,沉沉的說了一聲走字。
副將還想要說什麼,可是一見安謹不容拒絕的樣子,最後只能是咬著牙,在走到門口時,雙手顫抖的拱了起來,“將軍,請……保重,”然後頭也不回的出離開,而敵對的嘶殺聲,已經越來越接近了。
“本將軍是安謹,就算是死,也只會戰死在殺場上,”安謹睜開了淺閉很久的雙眼,然後整了一下自己的盔甲大步的走了出去,就如同月下的戰神一般,手中提著一把劍握緊。
“殺!”他低喝了一聲,一人衝進敵方的軍隊裡,不斷的向前嘶殺著,空氣裡面都是濃重的血腥味,而他就像是聞所未聞一樣,只是揮著劍,向敵軍揮動著,敵軍可以說是千軍萬馬,但是,卻硬是被他這樣不要命的打法給打散了,然後連連後退著。
“殺!!”他殺紅了眼睛,不斷的提劍向前砍去,血濺了他一身,而他也是全身浴血。
突然的,他的腳步停下,腰間的某個東西掉在地上,他低下頭 ,是一箇舊了的小木馬,他望著那個紅色的小木馬,手中的劍鬆了一下,然後彎下腰撿了起來,“還好,沒有事,”他腥紅的雙眸瞬間退去了所有的血色,轉成的是一打淡淡的柔和,他將小木馬放在自己的身上擦了幾下,唇角微微的彎了起來,可是就在這時,他的瞳孔睜大,然後低下頭,就見一把劍穿胸而過,
面他手中劍也刺了進去,同樣的刺進了那個不敢置信的人身上。
“我們同歸於盡吧,”他笑了,血沫子他的嘴角流了出來,而對方的將領也是一樣。
他用撿撐起了身子,身體跟著晃了一下,然後小心的拿著手中的小木馬,放在自己的臉上,隱約間,他又是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安哥哥,這個是什麼?”一個小小的身子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