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哭了,真不好意思,把你的衫也弄溼了。”她撫摸他的胸前衣服,確是淚斑斑,溼的一團一塊。
她後來告訴他,說她妒嫉是呂玉娘搶走了他。凌起石笑了,說她是傻女,他說呂玉娘是一個很和藹的人,將來竹瑩和她見了面,一定會喜歡她,並會成為朋友。竹瑩心中雖不信,口卻是附和著,表現得十分世故。
他們兩個談了許久,擁抱了不知多少回,終於約定了會見的時間地點之後,凌起石才和她握別。
次日,凌起石按時到達,竹瑩已經和小青先在那兒相候了。小青十分口乖,迎上去叫了一聲石少爺,順手替他拿過小包袱。
竹瑩急急攔阻道:“小青,不可這樣,石少爺這包袱裡有無價寶的,快還給石少爺保管,丟了可不得了,我們都賠不起。”
小青一聽,嚇了一跳,急忙道:“對不起,石少爺,我不知道,你不要怪我。”
“小青,你小姐跟你開玩笑,你千萬不可信以為真,我這包袱什麼也沒有,不信你可以解開看看就明白了。”
“石大哥,我們走吧!有話,路上再說。”竹瑩先上了馬,小青與凌起石也上了馬,三人一齊策馬而去。
小青對竹瑩阻止她代凌起石拿小包袱一事,一直耿耿於心,沿路想問個明白,又因有凌起石在旁,不方便問,憋在肚裡,十分不舒服,及至入店投宿,竹瑩與小青兩個同住一房,凌起石自己一個人住一間房,是一牆之隔,毗鄰而居!只要用手指輕輕地敲牆,對方就知道有事了,這樣的位置,實在是求之不得,根本就出他們意外的好!
小青入房之後,就急急問竹瑩,凌起石那個包袱到底有什麼,竹瑩嘆了一口氣,黯然說:“他有幾顆又大又圓,光澤甚佳,是上好的明珠,他是帶著送給未婚妻的,我們千萬不能把它丟了!”
“小姐,他有未婚妻了?”小青驚異地望著竹瑩。
“他有未婚妻有什麼出奇呢?似他這樣一個英雄,應該是女孩子所愛的,他沒有未婚妻才是奇怪!”
“可是小姐你……”
“我怎麼啦,你別胡說什麼!叫人家聽了不舒服!”
“可是小姐你一直都愛著他,他難道不知道?”
“誰說我愛他?別胡說八道,以後千萬不可再這樣說!”
“我知道小姐不想影響他,但我知道小姐是愛著他的。小姐,我以為不管怎樣,總該讓他知道。”
“小青,你千萬不能說,免得他為難,我又不醜,不會沒有丈夫的,何必要去影響別人不快呢!”
小青不同意小姐的意見,但她是侍女,不可能也不應該和小姐爭執和大聲說話的,因此,在小姐不願再說下去的時候,她只好不說。可是,她口中雖不說,目光仍然注視著小姐,並且從小姐的神情中,肯定小姐是口不對心的,她那麼說,只是為了不使凌起石難過罷了,其實,她是仍然愛著凌起石的,而且愛得很深,很純,很真。她不願驚擾凌起石,就是愛的表現,假如不是愛著他,就不會如此細心替他設想了。小青雖然不懂得什麼哲學與心理學的,但她侍候小姐多年,深深瞭解小姐個性,甚至比小姐自己還要清楚呢。
竹瑩叫小青不要再提她愛戀凌起石的話,自己卻在心中惦記著凌起石,猜想著他正幹些什麼。她可以忘記了自己,不為自己設想,卻忘不了凌起石,處處為凌起石設想。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早先對小青說的是違心話,自欺欺人。但她無法把真誠掬告任何人,包括愛婢小青在內。
凌起石在幹些什麼呢?他回房之後,除了傳出一下關門聲外,再未聽到半聲響,竹瑩聽了一會,感到奇怪,江叩著牆壁問:“凌大哥,凌大哥!”聽不到回聲,更為驚異,便叫小青去拍門,不一會,小青回來了,說店夥告訴她,凌大俠已經出門去了。
“什麼?他出去了?去了哪裡?幾時去的?”竹瑩一連串反問,問得小青呆住了。她找店夥告訴她,凌大俠根本沒有入房,只叫店伴開了房門,隨即關上,人又出門去了。他還留下話叫她們不要亂走,他很快就回的。
“小青,我們上當了!”竹瑩說:“早先聽到他關門。我以為他是入房之後關門,人在房中,想不到他並未入房,只是開門,隨即關門,把自己關在門外,我想,他是怕我們跟著他不便,故意讓我們聽到,存心瞞住我們!”
“小姐,你猜透大俠去了哪裡?不會一去不回頭吧?”
“不回頭是不會的,但他去了哪裡,就難猜了!”
“等一會我問他,為什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