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吵——啦——”楚辭站在櫃檯上阻止大家的鬨鬧,可自己的聲音被淹沒在洪流中,費再大力氣也只是無用功。他瞥見臺前的那隻半人高的花瓶,便將它舉了起來,往地上擲去。“啪——”一聲脆響過後,終於成功的陰氣了大家的注意力,楚辭這才放聲高喊,“都不要吵了!”
夏天撥開擋在面前的姑娘,踏著青花瓷的碎片,看上去有些悲痛欲絕,“我的花瓶!我的花瓶啊!你知不知道它花了我多少錢?三千兩啊,三千兩!”她伸著的手指頭突然變成巴掌,直接將楚辭從櫃檯上拍了下來,“你這頭豬,你,你,你豬狗不如的東西!哎喲,我可憐的花瓶啊!”
“對,對不起——”楚辭也知道自己錯了,慌忙道歉,“我一著急就——”
“再著急,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啊!”夏天拍他一下不解氣,又拍了幾下,惹得楚辭抱頭鼠竄,她跪在地上,似乎是為碎了的花瓶追悼,其心痛模樣還真不像是裝的,“哎喲,我的花瓶啊!”
“怪哉怪哉,為一所金屋子不心疼,倒心疼起一隻花瓶來了。”千凌說笑著和千夜,葉迅走了了一樓,老遠就聽見一樓裡的動靜。他們一出現,一樓裡的人嘩啦啦的跪了一片。夏天似乎意識到自己再跪下去就跟他們的性質一樣了,便拍著膝蓋站了起來。“你們還真閒啊,兩邊跑。”她的話中帶著諷刺的意味。
葉迅威脅性的衝她撇嘴,“我們是來取東西的!來呀,把樓裡的箱子都搬走!”
他們可是有備而來,眼看被調來的侍衛就要將豔容等一干帶來的箱子搬走,這時,楚辭卻跳了出來,老鷹護小雞似的擋在侍衛面前,“你們不能把這些東西帶走!”
“楚辭,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東國的陛下!”葉迅刻意似的提醒。“你的主子!”
“不,我的主子早就不是他了!”楚辭挺起胸膛。似乎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自豪,“除非你們有東方天的特許,否則你們動不得東方氏的一分一毫!”
“東方天已經——死了。”千夜也不想承認這是個事實,但是它已經發安生了。
“她人雖然不在了,但是有一樣東西依然可以作為她的號令。”
“是什麼?”千凌好奇的問。
“印章。”楚辭諄諄解釋,“就像陛下的玉璽一樣,東方天的印章就是她權威的象徵。”
“楚辭,你在胡鬧!”豔容忍不住斥責,怪他輕易便將印章的秘密說了出來。
“胡鬧的是你們!”楚辭反擊,“未經允許就將東方家的財物送給別人,沒有主子的允許,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
“主子已經不在了。”對這點,豔容也很悲痛。但是作為東國的一份子,她還是不後悔這個決定。
“就算她死了,也要照著她的意願做!哎呀——我剛才是不是說了印章的事!?”楚辭忽然驚覺失口,慌忙向水池看去,“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海家的人知道!”
“這又沒海家的人……”葉迅忽然覺得這個觀點站不住腳,不久前才發現她們周圍有海家的奸細。“但是你往水裡看做什麼?”
“這正是我要說的。”楚辭面向大家,“我們極有可能正被海家的人監視,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說完,他指著微微盪漾的水面。
他的話無疑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海家異能人數不可考證,這裡不乏有會操縱水術的人。以水位媒介,看穿所有人的行為。難道對方就是用這種方式掌握千凌的行程麼,進而做出刺殺他的計劃?“有意思,繼續。”夏天不知何時搬了個凳子,大模大樣的坐在上面,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楚辭在水池便轉了個遍,覺得沒有危險了,方才開口,“從很久以前我就開始研究海家的異術,我不明白為什麼四國之內只有海家中才出異術能人之輩,為什麼平常人家就沒有。除非他們真像傳言中的那樣,是神族的後裔。但是神族的後裔只有他們一族麼?四國之內還有別的神族流落麼。我想到的答案,是有的。”
“為什麼你研究的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千凌和千夜面面相覷過才問。
“因為我發現,四國內的權貴都是他們監視的物件。他們能夠透過某種途徑,就算人不在你身邊,也可以看清你的舉動。他們以此來窺探你的秘密,然後掌控你。”楚辭的語速很慢,其中不乏悲痛,“我自己暗中調查了葉老將軍造反的事,發現海家的人也參與其中了。”
這個訊息對夏天來說無疑是五雷轟頂,當她的瞳孔驟縮之後,才發現周圍人的目光全從楚辭的身上落到自己身上。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