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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土豆都被你夾碎了,哎呀,你看,掉了,浪費”,佟靜沒好氣的訓道懶。

葉京源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簡訊,他低頭一看,臉色微微凝重,放下碗筷歉意的道:“阿姨,我有個朋友在樓下找我有點事,我去看看”。

“我陪你去”,傅青槐緊跟著起身,匆匆隨他出了門,施帆就在門口,背靠著牆壁,裡面的格子襯衫扯去了好幾粒釦子,雖沒受傷,可模樣一看就是打過架。

傅青槐一看他樣子心就沉了半截,“阿灃呢,他不是說跟你一塊回來嗎”?

“青槐姐,對不住”,施帆咬著牙根,面露慚愧的道:“他被他奶奶軟禁起來了”。

傅青槐臉色本就不好,他帶來這個不幸的消失時,也看不出她有多大的異樣,只是很安靜,安靜的許久都沒有開口。

還是葉京源接著問:“說說看,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施帆潤了潤乾澀的唇,用少年獨特的沙啞聲音繼續說道:“今天我們去看他爺爺,結果阿灃進去沒多久他爺爺就出了事,醫生說他爺爺中風偏癱,他當初被他奶奶讓保鏢逮住軟禁起來了,我想去救他,但是那些保鏢攔著我靠近不了,後來我看到茂灃反抗的時候腿骨折痛暈了過去,之後他也被送去了病房,不過我完全靠近不了,他奶奶還警告我以後都別再和他聯絡了,我靠,氣死我了”。

傅青槐感到虛弱的身體飄忽的晃了晃。

她連忙手撐住牆壁。

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凌老爺子中風偏癱,以凌家那些人的性格肯定都會把責任推到凌茂灃身上,不過這些恐怕都敵不過凌茂灃自己內心裡的自責,他責任感那麼瞧又愛惜家人,才十九歲,怎麼經得起這種接二連三的打擊。

“青槐姐,你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救出帽子出來的”,施帆粗啞的聲音放大,“京源,你說是不是,你平時最有辦法了”。

葉京源沉著眉眼不做聲,施帆氣惱的推了推他,“你說話啊”。

“是啊,可能有辦法,我有個姐姐在那間醫院當主治醫生,說不能請她幫幫忙”。

“要是凌家人發現了可能到時候你姐姐連醫院都呆不下去了”,傅青槐嗓子發澀的道:“何況阿灃他是腿骨折了,床都下不了,要痊癒起碼得三個月,你們未必還能揹著那麼一大活人出來不被發現啊,凌家人精明的很,別因為我得罪凌家牽累了你們家裡人,我想我和阿灃之間也確實該結束了吧,在這麼糾纏下去,我們彼此都會活在愧疚裡”。

施帆著急的道:“但是你孩子”。

葉京源卻攔住他,柔聲道:“我覺得青槐姐說的也有道理,有時候放手也不一定是結束,你們還年輕,只要彼此還牽掛著彼此,總有一天還是能走到一起的,凌家人也不可能軟禁茂灃一輩子,不過我們既然答應了帽子要保護你,這個諾言是要做到的”。

“謝謝”,傅青槐勉勵扯唇,連笑容都是那般無力,這場愛情,儘管帶來了快樂和激情,但也有著時時刻刻的擔驚受怕。

露天陽臺上,遠望下去是蜿蜒街道,每到這個黃昏的時刻,似乎都是城市的交通高峰期。

車的鳴笛聲隔著很遠的距離也能若有若無的傳到二十多層的樓頂。

傅青槐怔忡的望著前方,陰沉沉的天幕彷彿要從頭上壓下來,讓人透不過的抑鬱。

“看什麼”?陶梨從她身後走出來,趴到扶手上。

“看這座城市”,傅青槐安靜的道。

“那請問看出什麼來了嗎”?陶梨歪著腦袋問。

“這是我的故鄉,以前我說要征服它,結果我沒征服它,它反而征服了我”,傅青槐自嘲的道。

陶梨沉默的深深凝望著她許久,“你真的不打算和凌牧瀟離婚就走了”?

“離不了的,我瞭解他”,傅青槐說道:“先前會答應我簽字離婚他是怕我把事情在公眾面前鬧大,現在我做了比他更不堪的事,就算這段婚姻是他先出軌的,也是他殺了我孩子,傳出去,人們看到的首先是女人的錯,因為千百年的歷史裡證明,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包養情人是理所當然,因為現在大部分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做妻子的只要慶幸他能回家就好了,而女人一旦出軌就是淫娃蕩婦,她們會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陶梨恥笑,“所以女人永遠是弱勢的一體,不是男人看不起女人,而是女人有時候自己也在拉低自己的身份,就拿前陣子的明星模範夫妻羅紹軒和丁丹來說,明明是羅紹軒經常在外面泡夜店、拈花惹草,結果鬧離婚了,一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