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委婉的說:“有緣自會相會”。
“你就這麼走了,不打算告訴帽子嗎,要是以後他自由了打算來找你怎麼辦”?施帆不滿道。
“找到了又能如何”,佟靜板著臉走過來,自從知道他們倆是凌茂灃的朋友後,她一點臉色都不給了,“本來就不該在一起,孩子也不該生,要不是擔心青槐以後再懷不了孩子,沒有個依靠,我根本就不會讓她生下來,要是讓別人知道這孩子的身世不會被人恥笑死去,你們就轉告凌茂灃,說孩子沒了,或者讓他忘了這孩子,別再掛著我女兒了,你們要真是他好朋友,就該想著哪樣是為他好”。
一番話,說的施帆都沉默無語了,半響,葉京源誠懇的道:“阿姨說的是有道理的,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多問了,只是日後若是遇到困難,青槐姐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信守承諾”。
“謝謝”,傅青槐趁佟靜沒再注意這邊了,悄悄把手裡的一封信交給他,“你不是說有個姐姐在醫院上班嗎,麻煩你想辦法把這封信交給他”。
葉京源欣然應允,“要我們送你們嗎”?
“不用了”,傅青槐搖頭。
“那我們就在這祝你一路順風,希望青槐姐你早點回來”,葉京源笑道。
“但願”,傅青槐嘆息,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踏進這座城市了。
但是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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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連續第三天的點滴了。
凌茂灃手腳無力的望著天花板,儘管每天都會有全院最好的醫師過來,但是因為他每天很少吃東西,營養不良,才不過短短三天,青蔥的少年瘦的下巴消瘦,顴骨微凸。
今天來的是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女醫生,一頭漂亮柔順的長髮,眼睛大大的,“他這樣不行啊,不好好吃東西他身上的傷也好不了”。
“唉,我每天都有燉補品給他,但是他就是吃不下”,張嬸說道。。
凌老太太又氣又疼,更多的是恨他的不爭氣,怒道:“他不喝算了,身體是他自己的,以為他餓瘦了我會心疼他,他自己也不會心疼我這奶奶,我這老婆子何必多此一舉”。
凌老太太說完就含淚氣呼呼的走了,張嬸追出去安慰她。
女醫生趁這時塞了封進他褲兜裡,“我是京源的堂姐,他讓我帶封信給你”。
凌茂灃無力的眼神湧出絲希望。
“你找個機會自己看吧”,女醫生替他拔掉針管就走了。
他連忙張口喚了門口的保鏢過來替他解了手銬去洗手間開啟信件:
阿灃,這些日子,我仔細想來,我跟之間究竟算是什麼,也許更多的像是一場夢,漂浮在空中,落不到地面,那種感覺儘管是刺激的、欣喜的,但也很慌、很怕。
而當夢醒了,我們也只能分開,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帶著我媽離開了這座城市。
我必須得離開,我受不了我年邁的母親被人指著鼻子罵她教女無德,受不了許許多多的人說我水性楊花,我還年輕著,我還有我未完成夢想的事業,我不想我的一切都毀在這樣一場不倫之戀中,儘管轟轟烈烈,但是不現實。
你看我多可恥,以前和你在一起時,說能愛多久就愛多久,但是現在我卻獨自先逃離了,我就是這麼一個市儈、自私、懦弱的女人,我們都不能只為自己而活,就像此時的你,你一定也活在內疚、矛盾之中,你一定也曾動搖過和我在一起究竟是不是錯了,如果不是我,你們的家應該還是和睦的,你爺爺也不會躺在病院裡。
我常常在想這個問題,可是我根本看不到前面的光明,你看你連大學都沒讀完,我帶著你能去哪呢,就算出去找工作,除了那些幹體力的活,哪個真正的好單位會收一個半路輟學的學生,我怕你將來會後悔,後悔當初為了我做的犧牲,你也許會恨我,恨我耽誤了前途,你該是淩氏的未來繼承人,該是遠赴國外的留學生,你的未來該是美好的,不要跟我說你絕對不會後悔,我敢保證,你會的,這個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它會把所有曾經美好的愛情磨礪的慘不忍睹,它會毀了人的信任、感情,會讓人逐漸變得麻木不仁,就像躺在棺材裡的屍體,慢慢腐朽。
孩子的事希望你不要念念不忘的掛懷著,我會好好生下來的,也許有一天你會看到它,但我至少希望是在孩子會走路的時候,現在的你還是好好珍惜擁有的,別再為了我們的愛情傷害身邊的人了,我們都愛的太自私了,當然,千萬不要讓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