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爸沒什麼大礙吧”,佟靜到底是個心腸軟的。
“還能打人”,傅青槐嘲弄的說。
“他打了你”?凌茂灃神色一寒,沉聲問。
“那倒沒有”,傅青槐強自笑笑,“媽,我是真不想看到他,每次看到他我就心煩,但他又畢竟是我爸,我昨天給了他三萬塊,讓他自己去請保姆”。
“他會請保姆才怪,那三萬塊你看著,不用一個星期,肯定又會給他敗光的,這人沒救了”,佟靜連連搖頭。
“確實是沒救了”,凌茂灃猛地放下碗筷,“月初的時候我還讓助手給他送過去了兩萬,讓他別再來找你們的”。
“怪不得他這個月一直都沒來拿錢”,佟靜和傅青槐恍然。
“我估摸著那兩萬塊已經被他花完了,鄰居還說他吃也吃不好,穿也不好”,傅青槐算是明白過來了,“他可能是看你威脅過他,不敢再來找我們要錢,所以就去纏傅紫瑛母女倆了”。
“這樣下去怎麼得了”,佟靜嘆息,連吃早餐的胃口都沒有了,“乾脆還是你給他請個保姆吧”。
“他這樣的性格估計也沒哪個保姆受得了”,傅青槐頭疼不已。
“沒事,這事交給我吧”,凌茂灃拍拍她手背,柔聲笑道:“我會請個鐘點工給他過去做飯菜、洗衣服,打掃衛生,每個月讓鐘點工來我這裡結賬就行了”。
“不用了,我來就行了”。
“你這是在跟我見外嗎”?凌茂灃故意挑眉,“你我之間還用得著分彼此嗎,我早就把你當我老婆了,你的媽就是我的媽,你的爸就是我的爸,而且作為男人承擔這些事本來就是理所應當”。
“謝謝你”,傅青槐心裡甜甜的、暖暖的。
“不客氣”,男人的呼吸湊過來,又小聲的在她耳畔叫了句:“老婆”。
她臉再次一紅,如一個深陷熱戀的小女人。
佟靜暗自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兩個人怕是已成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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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結束了會議,凌茂灃看看時間差不多四點半了,兒子怕是在幼兒園等上半天了。
“跟我向你媽問聲好啊”,葉京源笑著跟他說,“還有你妹妹”。
“說起來,也好幾年沒見到你妹妹了”,施帆嘿嘿的笑道:“以前就出落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現在是不是更美了”。
“是啊,很美,怎麼,你要追嗎”?凌茂灃抱胸睇目,“傅紫瑛怎麼辦”?
“我說說而已嗎”,聽他提起傅紫瑛,施帆臉上掠過絲不自在。
“昨天青去看傅志行的時候碰到了傅紫瑛”,凌茂灃皺眉,語重心長的道:“施帆,我覺得傅紫瑛真的配不上你,她連她的親生父親都可以不管不問,這個女人跟他爸一樣自私自利,一旦你沒有了錢,她絕對會馬上掉頭離開你”。
“好啦,你別又說這些”,施帆頭疼的撫額,“她也沒說你的那麼不好,你們總說她的不是,那是因為你站在傅青槐的立場那邊,如果你也設身處地想想一個私生女的感受,你就會覺得她也挺可憐的,對於當年捲走傅志行財產的事她和她媽也是被朋友騙了,想搞筆投資賺大錢,結果反而被坑了,她也一直很愧疚啦,每個月她都給他爸兩千塊,是那個傅志行太能花錢了,哎,你說一個老頭子兩千塊早夠了是不,是他偏跑著去賭博、去打牌,要我說就是青槐姐給他太多錢了,所以才會養成他那種大手大腳、嫖賭的不良習慣”。
“那你這麼說還是青槐的不是了”?凌茂灃略微諷刺的眯眼。
“我覺得你不能都怪傅紫瑛,要怪就怪傅志行”,施帆道:“這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任誰攤上這樣一個父親都可憐”。
“你真是沒得救了”,凌茂灃吸氣搖頭,“傅紫瑛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施帆嘆道:“過去的事為什麼不讓它過去算了,你們都可以和好,何必揪著一個傅紫瑛不放,她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
“那你就可憐個夠吧”,凌茂灃氣悶的拿上檔案走出會議室,許言言在門口等候多時。
“執行長,有位叫高瑞謙的先生來找您,我照您吩咐讓他在接待室等您”。
“我現在過去”,凌茂灃坐電梯上樓,到了接待室,高瑞謙挑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三天過了,怎麼樣,一億準備好了沒有”。
“早準備好了,不過我給上午路過我們公司的一個乞丐了”,凌茂灃落座,“啪”的點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