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走上空中殿宇,由大神官代鷹神賜福,併為冠添上鷹眼鳳凰紫石,共喝神泉水。兩人要向鷹神發誓,此生此世共一命,作為鷹神之子,之子媳,顧天下而後己。
大求王族所創的鷹神都具有強大的野心。
離烏延朅越近,墨紫的腳步就越慢,手心甚至冒出冷汗,呼吸短促起來。還差幾步,她徹底停下不走了。
端格爾峰突然雙膝跪地,對她一拜,“王后請上殿。”
他一跪,那些對烏延朅忠心耿耿的貴族大臣紛紛跪了,同喊,“王后請上殿”
烏延勒對他的親衛做個跪的手勢,也帶全部的人下跪,“王后請上殿”
墨紫回頭,看到除了烏延朅的影衛,已沒有站著的。一聲聲王后請上殿,震得她耳鼓發麻。
烏延朅伸出手,他的目光自信十足,不容她退卻,“我的王后,請上殿。”
墨紫側望北塔。塔尖上白雲劃過。天高遠。流風吹來,扯動她的衣袖。她不再猶豫,跨上一階,走到烏延朅身邊,可是,沒有將手伸給他。
“婚儀之前牽手,不合禮數。”她的理由冰冷。
烏延朅並不怒。她在他身邊,即將成為他的王后,她所有的冰冷會慢慢轉暖,直到她愛他如昔。他一向最有耐心,等待並不是太難捱的事,如果有她陪他一起等的話。他讓眾人平身,轉身與她同踏石階。
天地為之安靜,身穿龍袍的新郎卻入不了墨紫的眼,她要麼專心腳下的階梯,要麼就不經意向北看上一眼。
突然,馬蹄疾聲,有人大喊,聲音由遠而近,“王上,宋墨紫萬萬不能為後”
墨紫立即轉身,心道,來了
烏延朅捉住她的手肘,“阿紫,別幸災樂禍。”
這人還是挺了解她的。墨紫看清來人,冷笑道,“烏延朅,借這個機會,好好看清楚,你跟我,是不可能重新開始的。就算你想,我想,他們,你先祖依靠的各族勢力,會反對到底。”
烏延朅看著可那真地,以及他身後的煙土滾滾,神情很平靜,“阿紫,你也借這個機會,看清楚我對你的真心。”
不過片刻,剛才還不旺的場地,馬嘶鐵鳴,上百身著戰甲的騎兵和數百手持彎刀的都護軍將人氣急劇拉昇。不僅如此,還有上百名弓箭手圍成半圈,箭弦扣在指間。
除了可那真地,還有馬爾,和其他幾族的首領,策馬上前。
“王上,請取消大婚。”他們下馬,單膝跪地,雙手抱請。
“可那大人,馬爾大人,你們領著兵馬想幹什麼?”端格老當益壯,中氣十足一聲吼,“今日是王的大喜之日,你等這樣到場慶賀不成?”
“端格大人,你自詡最忠於王上,怎能看王上入歧途而不勸?莫非是心懷叵測?”馬爾比可那和端格小得多,正當壯年,氣勢如虹。
端格長子立刻變臉,指著馬爾大怒,“你信口雌黃,明明就是嫉妒我端格受王重用,趁機挑釁。”
馬爾是一族之長,怎會將端格長子放在眼中,並不理會,抬頭望著烏延朅,“王上,宋墨紫不僅善妒惡毒,對賢淑的湘妃娘娘都下得了毒手,而且對大求居心叵測,有不可告人之目的。請王上查明事實,將她定罪。”
墨紫挑眉,對方是衝她而來,但她挺感激。
“胡說八道。”烏延勒是烏延朅的親弟,在大求身份僅次於王,說話極有分量,“善妒的是湘妃,她想殺墨紫,墨紫自然不能坐以待斃,留她一條性命,已是仁慈。對大求居心叵測就更說不通了。墨紫的造船術無人能及,若不是她,我大求戰船還居於四國之矮呢。馬爾大人,做人怎能忘恩負義?”
可那接過此問,“宋墨紫會造船,但她不肯將船術用於大求戰力,早生嫌隙。後隨宋玉去了玉陵,再不曾為大求畫過一張船圖。我們大求的戰船之所以出色,是小女集中千百匠人之能,改造成功的。宋墨紫並無半點功勞。”
馬爾連連點頭,站起來,眯眼看墨紫,“沒錯,她再能,不為大求所用,就是廢物。而且,她已經投靠了大周。這次混入大求,就是為了救玉陵太子,想幫大周皇帝討玉陵的好處。”
聽到這話,端格爾峰皺起白眉,“馬爾大人,大周皇帝封她為女官,我們早就知道。不過,她既然遵守與王的約定回來,從此就會忠於大求。不是救玉陵太子,而是要與妹妹重逢。沒有憑據的話,還是少說為好。”
“幾日前,我兒所率都護軍抓到大周兩個探子,已經招認宋墨紫奉大周皇帝密旨前來營救太子。我把那兩個探子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