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出兇手,否則何哉不敢讓人隨意接近姑娘。”
“不可能!”賀容華咬牙道:“天賀莊絕下會有那種齷齪之輩下毒,那種無恥行為絕非正道所為。”
“姑娘中毒是事實,少莊主也請大夫來看過,毒物在茶水裡發現,還是,少莊主認為貴莊做不出這種事來,全是我跟姑娘故佈疑陣?”
“不,我並非這意思……”那聲音明顯氣虛,甚至有些討好的意味。
“還請少莊主早日找出兇嫌。”語畢,何哉也不再多談,直接關上門。
他來到床邊,對上她虛弱的眼神。
“姑娘中毒,昏迷姦幾個時辰,現在都入夜了。”他皺著眉頭。
“我知道。”她全身虛軟,勉強翻身而起。
何哉輕輕穩住她的身子,道:“幸虧當時雲家莊五公子在場。他精通醫理,診出姑娘中毒,之前我已餵過姑娘藥湯,得再多休養幾日才行。”
她看他一眼,忍著不適的身子,移到桌邊坐下,一口氣吹熄燭火。
頓時,屋內一片黑暗,她道:“何哉上床。”
門外,有人抽氣。
“……是,姑娘。”何哉動也不動。
她閉上眼,等了一陣,才聽見惱怒的腳步聲離去。
“姑娘沒有傷到五臟六腑,但也需要休息數日。這幾天,最好別運氣。”
她沒張開眸,只是拿著玉簫來回撫摸著,氣息有些不穩,唇色微白。
“姑娘?”
“何哉,你跟了我幾年?”她若有所思地問。
“不多不少,正好十年。”
“十年了啊……你說,這十年裡,我中過毒嗎?”
“姑娘聰明過人,從未誤中有心人的陷害。”
“錯,那是我運氣好。”她慢慢張開眸,在黑暗裡鎖住那雙男人的野瞳。“何哉,我有話問你,你過來。”
這樣的命令,何哉從不違抗,他沉默地來到她的面前。
他一頭長髮,虎背熊腰,隨時一拳可以打死她。現在仔細看看,何哉生得英俊,可惜少了十年前的秀美,令她午夜夢迴時十分惋惜。
說起美貌嘛,她又想起——
“你道,公孫雲生得如何?”
何哉眼裡抹過驚詫。
她嘆息著:
“到底誰傳他是絕世美男子?”明明只是中上之姿,氣質確實出眾,帶了幾分清冷,舉手投足優雅高貴,可惜跟人說話時總有疏離感,而那相貌……除非她眼睛瞎了,否則江湖傳言什麼絕俗的風采、九重天外的天仙,全是狗屁不通!
人是好看,卻不是第一美男子,這令她失望不已,更證明傳言不可盡信。
“姑娘就是為了問我,公孫雲的美貌?”是下是離題了?
她揚眉,望著他,語含深遠地說道:“不然要問你什麼呢?”
他撇開目光,低聲答道:
“十年前我離開中原時,公孫雲已有公子之名。雲家莊文有公子,武有先生,共同主持雲家莊,但傅先生仙逝數年,先生之名空懸已久,公孫雲文武雙全,人人都當他是雲家莊唯一的主子,可以說是這一代最成功的人物。”
她似笑非笑。“這樣看來,你跟他是雲泥之別了。十年前你好歹也是個少年英雄,如今卻是任何人都可以踐踏的天奴之身。”
“姑娘說得對。”他也不惱火。
“出名的人物總是被神化。由此可見,中原武林這二十年來沒有什麼好人才,才由得公孫雲飛竄出線,不難想象,如果中原再拿不出人才來,四十年後,公孫雲將被形容為已經飛昇成仙的人物了。”她為這可能性感到好笑。
明知她說得誇張,何哉也順著她,道:
“確有此可能。當年的少年英雄裡,十有七八不是如我下場,便是小時了了,大了再也精進不前。姑娘,現在你雖然無恙,但最好別太費神,我抱你回床上去吧。”
她抿起嘴,久久不發一語,直到遠處梆子聲響起,她才嗯了一聲。
何哉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回到床上去。
她閉上眼,任著何哉替她蓋上薄被。
“姑娘。”那聲音低微,幾乎快附在她耳邊了。
“嗯?”
“棺木裡的屍身不是老莊主。”
她還是沒張開眼。
他再道:“有人調換老莊主的屍身,那臉是易容過的。”
“是麼?”
“姑娘猜出到底是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