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慌亂。
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是同事打來的,詢問我昨天喝酒後的情況。我有氣無力地回應著:“別提了,難受死了,以後可不敢這麼喝了。這頭痛欲裂的感覺,胃裡反酸的滋味,簡直生不如死。我現在真是後悔極了,恨不得時光倒流,把那酒杯都扔得遠遠的。”心裡卻想著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臉上滿是懊悔之色。
整個早上,我都癱坐在沙發上,像一灘爛泥,試圖緩解這難受的感覺,可那頭痛和噁心一直糾纏著我,讓我無比後悔昨晚的貪杯。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似乎在無情地嘲笑我的狼狽。
妻子看我如此難受,雖然嘴上還在埋怨,但還是起身給我泡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蜂蜜水,輕輕放在我面前,眼睛裡透著滿滿的心疼,眼眶微微泛紅,眉頭緊擰,著急地說道:“把這蜂蜜水喝了,能緩解緩解,會舒服點。別這麼折騰自己的身體,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
我苦著臉,可憐巴巴地說:“老婆,我真知道錯了。這次讓你跟著擔心,都是我的不對。”
妻子帶著嗔怪的語氣,提高了音量說道:“知道錯有什麼用,得真正改才行!別總是嘴上說說,過後就忘。你要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這麼不愛惜,以後還怎麼照顧這個家?”她眉頭皺得更緊,表情嚴肅。
她又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抿著嘴唇,輕輕嘆了口氣,伸手幫我揉了揉太陽穴,臉色緩和了些,溫柔得如同春風拂面般說:“以後可別這麼喝了,身體要緊。你要是把身體喝壞了,這個家怎麼辦?我天天為家裡忙前忙後,你倒好,這麼不愛惜自己,讓我多擔心吶。”
我握住妻子的手,一臉愧疚,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保證道:“老婆,我以後一定注意,不會再讓你為我操心了。這次是我糊塗,我會吸取教訓的。我發誓,以後一定好好照顧自己,不再讓你這麼擔心害怕。”
妻子眉頭漸漸舒展,無奈地搖搖頭,嘴角擠出一絲苦笑,神色略微放鬆,語重心長地說:“行啦,知道錯了就好,趕緊把蜂蜜水喝了。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別再讓我失望。要是還有下次,看我怎麼收拾你。”
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上班的時間了,我的心猛地一緊,彷彿一隻受驚的兔子,瞬間睡意全無,冷汗都冒了出來。於是乎我匆匆忙忙地從床上彈起,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那衣服彷彿也在和我作對,釦子總是扣錯,衣領也歪歪扭扭的。
我睜著惺忪的睡眼,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眼睛像是被膠水粘住了,怎麼也睜不開。腦袋裡還是一團漿糊,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但時間緊迫,由不得我再磨蹭,我強打精神,拖著沉重的步伐朝單位走去。
一路上,我的腳步踉踉蹌蹌,彷彿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使不上勁。路邊的風景在我眼前快速閃過,我卻無心欣賞。路上的行人有的悠閒自在地散步,像在公園裡閒庭信步的白鴿;有的行色匆匆趕著去辦事,似一陣疾風。而我與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心急如焚,彷彿熱鍋上的螞蟻。
心裡只想著千萬不能遲到,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領導嚴厲的面孔和同事們異樣的眼光。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此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熾熱的陽光照在身上,讓我更加焦躁不安,彷彿被一團烈火炙烤著。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我顧不上擦拭,只是一個勁兒地往前趕。心裡默默祈禱著,希望能在最後一刻趕到單位,不要因為遲到而遭受批評和處罰。
不多時我就走到了單位,剛進辦公室就看到了昨晚和我一起喝酒的同事。他也是一臉的疲憊,眼睛裡佈滿了血絲,耷拉著腦袋,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有氣無力地靠在椅子上,彷彿隨時都會癱倒下去,顯然還沒從昨晚的宿醉中完全恢復過來。
我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手指了指科長辦公室的方向,壓低聲音說:“兄弟,昨晚咱們想到的那些點子,可得好好跟科長說道說道。”
同事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皺著眉頭,雙手抱在胸前,嘟囔著回應道:“是啊,希望科長能採納咱們的建議。不然咱們昨晚可就白喝那麼多酒,白熬那麼晚了。而且,這工作上的問題不解決,咱們以後也不好開展工作呀。你說科長會認可咱們的想法不?我心裡還真有點沒底。”
我們兩人一起深吸了一口氣,互相給了個鼓勵的眼神,然後來到了科長的辦公室門前。我緊張地嚥了咽口水,抬起手猶豫了一下才敲了敲門,聽到科長說“進來”後,我們便推門走了進去。
科長抬起頭,看了著我們,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