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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雄傳》,這已經寫了三本書了都。”

張譚算了一下:“震關東十六萬字,會京師四十多萬字,射鵰現在也寫了四十多萬字,加起來大概一百萬字了。從去年開學那會開始算起來,我寫了一年多一點,一年一百萬字,其實也不算太多。”

“一百萬字還不多嗎?”

“張愛玲說過,出名要趁早,越早越快樂。快樂是建立在物質基礎的滿足上,出名賺錢了,才能有充足的物質基礎去過得更快樂。既然我有這個寫作的能力,能夠讓自己出名,為什麼不去做呢?以我現在的這個年紀,還是有很多掣肘,很多樂趣無法施展,譬如考駕照……那我就只有先做準備工作,積蓄能量,努力寫字了。”

“大陸武俠是一個比較新的武俠群體,落後港臺很多,現在和你同一期有不少作家也已經嶄露頭角了,你對他們的評價是怎麼樣的?”

“我覺得如果武俠文化,尤其是武俠小說還能再延續二十年,不衰頹的話,我們這一批大陸武俠作者,起碼能有十幾位,承前啟後留下經典。但是說實話,我不認為武俠能夠支援那麼久,武俠現在早就開始衰頹了。”

“你認為武俠要沒落了嗎?”

“我認為、個人認為,武俠還能再支撐個十年左右時間吧,這十年裡,我反正儘量去多寫一點。呵呵。”張譚笑說。

記者振奮了精神:“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之前張譚的回答,都太客套了,有種“官方”的味道,唯有現在這個武俠沒落的話題,才吊起了記者的胃口。現在影視圈改編武俠名著成風,張譚竟然認為武俠會沒落,這不得不說,是個有勁爆點的話題。

身為過來人的張譚,自然探索過武俠沒落的原因,當下也沒藏著掖著,很隨意的說:“武俠小說為什麼被歸為一類?俠是什麼?俠是一種理想,是一種目的。武是什麼?武是一種手段,是達到俠這個目的的載體。所以說這種透過武達到俠的小說話本,被稱為武俠,它是一種很特色鮮明的文學形式。”

頓了頓了,張譚繼續說:“俠,自古就有了,《韓非子·五蠢》中說‘立節操以顯其名,而犯五官之禁’,《史記·刺客列傳》中說‘俠之大者,謂之刺客……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己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厄困’,這都是俠的體現,到了近現代梁啟超先生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縱觀中國的歷史,俠文化是非常源遠流長的,但值得考慮的是,俠的產生通常是伴隨著,世道的混亂和崩壞。也就是說,民眾沒辦法保護自己的時候,呼喚大俠,懲奸除惡,還大家一個朗朗乾坤。武俠它本不是主流文化,他是特定環境下產生的非主流文化。”

“現在國家逐漸強大,人心思定,大家漸漸的將不再呼喚大俠了,那麼武俠遲早要從主流文化上面滑落下去,恢復它非主流的題材本色。再說細一點,武俠就是利他主義的體現,社會動盪,我們呼喚利他主義,當社會安定之後,大家都想自己發財,過人上人生活,這就變成了利己主義了,利己主義跟大俠是相背離的,我們漸漸就不會再呼喚大俠了。”

“同時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好,眼界越來越開闊,各種各樣的遊戲、娛樂,都會衝擊武俠這種非常單薄的、屬於舊時代文人追求的題材。”

“當然啦,我這也就是杞人憂天,隨便說說,至少現在我寫的幾本書,都賣得很火,但願武俠文化經久不衰。”

張譚暢快的說了一大堆,最終在一片和諧客套的氣氛中,結束了《南方週末》的專訪。

沒過幾天,《南方週末》最新一期出版。

中頁多了一篇標題為“譚張:我或許是武俠最後一位大家”的專訪,標題很吸引眼球,但內容無疑就是複述了一下采訪時的對話而已。

第123章 談笑風生

在《南方週末》採訪後的一段時間裡,又陸續趕來了幾家諸如《華商報》、《揚子晚報》、《金陵晚報》等記者,前來採訪張譚。

可見張譚的大名,已經躋身主流文人騷客一行了。

本身《射鵰英雄傳》的發行量,就創下了大陸武俠小說銷量的記錄,在張譚之前,因為時間久遠、盜版橫行的關係,尚未有一本港臺名家的武俠,正版銷量能突破五十萬冊。當然算上盜版,《射鵰》的成績就不足稱道了。

在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這段時間,港臺武俠已經在國內掀起閱讀潮了,盜版印刷一版又一版,張譚小時候看的武俠小說,全都是盜版書。可以這麼說,港臺名家在內地紅是紅,但真心賺不到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