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奔著陸揚來的,不知道為了何事。”
“……”
二人說話之間,陸揚和安姌已經返回,就在習亭妏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龍振海趕緊張羅著大家各回各席,他也拉著姚克在座位上坐下。
十個億打了水漂,習亭妏還算鎮靜,見陸揚坐好,正是說話的時候:
“小陸,你果然有兩下子。來之前,有人說陸揚心狠手辣,行事如魔鬼撒旦,匪夷所思。我還不相信,但現在看來,我的確小看你了,你的確算個人物。阿姨今天就交你這個朋友了”
這麼快就恢復常態,陸揚在心裡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真的不一般。安姌起身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陸揚喝了一口,說道:
“什麼不簡單?我不過是個無知無畏無膽的小子,阿姨你真的高看我了。也感謝您能把握當成朋友,作為朋友,我就開誠佈公地告訴你,慄軍的問題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查清;但是祁宏、石曉鵬、熊鑫的問題已經定性屬於盜竊特級國防機密。但現在國安不大案局還沒有結案,不排除最後結案時情況有所變化。”
陸揚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說的是慄軍的問題,搞得習亭妏不得不須將尊貴,身體轉向陸揚身邊,俯傾聽。
花了十個億,得來了這一句話,習亭妏覺得值了
現在又得知了慄軍團夥果然跟國安部差的案子有關盜竊國家機密罪販賣給敵方,那可是反賣國罪,百分百的死刑。好在兒子現在還沒有定性,那就是說還有迴轉的餘地。老江湖的習亭妏一眼看出陸揚的話中之意,幾乎湊到陸揚的身上說話,搞得陸揚不斷地向右側偏移,躲避著老妖精的身體接觸性的騷擾。
“陸總,我兒子乾的壞事兒不少,但是盜竊國防機密賣錢的事兒,他絕對是做不出來的。我和他爸爸在他來東海之前,千叮嚀萬囑咐過,這是原則問題,碰了就是國家主席也保不了他陸總,請你相信我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
習亭妏說著說著,眼圈一紅,竟然掉起了眼淚。
真是演員出生,又有表演的天賦,著眼淚真是召之即來。
陸揚皺著眉頭,不開心地說道:“習總,請你自重現在可是我的訂婚宴,你說你這樣子,多讓大家掃興呀?”
“對不起我……我有點激動。對不起陸總了”習亭妏知道陸揚既然能告訴他這麼內部的訊息,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在暗示自己什麼。忙不迭地邊擦眼淚邊賠不是。“陸總,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慄軍死罪沒有,活罪免不了。您需要我怎麼配合?請說句話要貨要錢要支援,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讓我去求他爺爺都行,只要你能保住他的命。”
現在問題比想象中的嚴重多了,習亭妏現在不敢一步到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在只要能先保證慄軍的定性不是賣國罪在做後面的打算了。
陸揚微微一笑,正要說話。這時就見大廳門口傳來一陣喧譁聲。
“龍振海,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嫁閨女怎麼把老同學也給忘了?”
龍振海和姚克一聽,隨即知道是誰來了,二人馬上起身向外迎去。習亭妏眉頭一皺,說道:“陸總,這是祁宏的父親祈明路來了。這個人很厲害,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攪了你的喜事兒的”
陸揚微微一笑,祈明路來了,石敢天想必也會到了。“阿姨,我剛才跟你透露的案情可不得向別人透露半個字,你應該明白吧?”
“知道,知道。請陸總放心,我是知道輕重的人”
習亭妏保證完後,快坐正身體,拉了拉身上的夏奈爾時裝裙,戴上了變色眼鏡,搖身一變,臉上即可掛上傲慢的高高在上的神情。
陸揚暗自搖頭,知道這個女人真的很厲害,心思變化,大局觀,機會掌握絕非普通人所能比擬。怪不得可以駕馭三角星集團這麼大的公司。
安姌雖然緊靠著陸揚坐著,但是因為陸揚和習亭妏幾乎是在咬耳朵,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們二人在說什麼,又做了什麼交易,但看習亭妏對陸揚的態度,非但沒有對記恨陸揚,反而對楊言聽計從的樣子,馬上為陸揚長鬆了口氣。
“安姌,告訴二哥、三哥他們,安排一些地方上客人撤走了。還有你的同學、我爸爸媽客人,可以走了。等會兒這裡說話有些不方便的。”陸揚說道。
安姌眼珠子轉了轉,看著周圍興高采烈的客人們,為難地說道:“這不好吧?人家來是祝賀我們的,我們可不能讓人家高興而來掃興而歸。陸揚,我相信你的本事,你能應付得了的,我也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