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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不過此時此刻,宋師道可真算是翻船栽進了陰溝裡——他自己動彈不得,還牽制住了寇仲,更引來了極其危險的婠婠妖女……

在這樣嚴峻的形勢之下,要命的危機驀地就消磨掉了徐子陵心中的隔閡:宋師道也並非“計出無破”的神,如今強敵環伺,他們幾個好兄弟自然應該同心協力共度難關,許多是是非非也就沒必要計較太多了。

徐子陵擋在房門之前,微微冷笑道:“婠婠小姐的訊息果然靈通,不過你若再往前半步,就別怪我……”這句話已沒必要再說下去,因為婠婠根本就不理會徐子陵的警告,赤足輕點地面,繼續接近房門!

徐子陵一掌拍出,與婠婠的纖纖手掌交錯,九字真言印訣和天魔大法猛然相撞,氣浪震得徐子陵身後的門窗嘎吱作響!

“奴家只是一片好心而已,”婠婠的語氣曖昧,俏目中卻仿若凝冰,“為何不讓少帥出來見奴家一面呢?子陵這樣阻我,真叫奴家擔心……”

“小弟怎敢勞煩婠婠大姐擔心?此番深情厚意當真令人難以消受!”房門乍然開啟,寇仲扛著刀倚在門上,銳目緊緊盯住婠婠。此時他的滿臉都是笑容,但這笑意卻未達眼底——寇仲的心裡已充滿了殺機!

若是寇仲和徐子陵一起出手,婠婠今日難免會折在此地……這個時候找上門來,婠婠已徹底觸怒了寇仲!

心下掛念著仍躺在房中的宋師道,寇仲手裡的井中月蠢蠢欲動……

婠婠若無所覺地恣意一笑,媚眼輕拋,嬌嗔道:“少帥終於知道奴家對你的心意了嗎?”說到這裡,她故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地“咦”了一聲,嬌笑問道:“越軍師呢?”

眼看著寇仲的殺意就快要爆發宣洩出來了,徐子陵驀地輕嘆一聲,說:“越軍師出了事,婠婠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寇仲一頓之下,馬上就明白了徐子陵的意思,眼中露出濃烈的殺機,惡狠狠地接道:“趙德言那老賊乾的好事,婠婠妖女你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

“當然沒有了,”婠婠無辜地瞪大了水盈盈的雙眼,說:“言帥打傷了越軍師嗎?不如讓奴家進去看……”

“不如婠婠大姐你陪著陵少走一趟,去和趙老賊談談條件?”寇仲將婠婠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又將矛頭轉了個方向。

婠婠眨了眨眼,輕笑道:“奴家當然願意幫忙,只是怕言帥見了奴家,反倒會生你們的氣呢。”

“無妨,”徐子陵淡淡地笑了笑,盯著婠婠道:“你隱在我的身後為我掠陣,想必趙德言沒那麼大的本事能看破你的天魔幻身……好嗎?”

婠婠瞅了瞅橫刀堵門的寇仲,又瞧了瞧徐子陵銳利的目光,嬌吟道:“哎呀,子陵這麼信任奴家,那就……好咯。”

感應到徐子陵和婠婠聯袂而去,祝玉妍也並沒出現,寇仲這才微鬆了半口氣,轉而急匆匆地回返房中。

宋師道緊緊地盯著寇仲快步走近的身影,恨不能將他心裡的急迫統統表現出來:他現在渾身上下都痛得要命,卻偏偏連昏過去都做不到!這種銀針被逼到一半硬生生停住、痛得令人髮指的感覺……

這回宋師道可是狠狠地記住這個仇了:趙德言那該死的老狐狸,還有搗亂的婠婠!

而另一邊廂,在趙德言看來,徐子陵來“求他”顯然不如寇仲親自前來的好,那樣會讓他覺得更為爽快——“少帥的聲東擊西玩得倒是漂亮,他怎麼不敢親自來見我了?”

“薑還是老的辣,”徐子陵用一個小小恭維轉移了話題,淡笑道:“我們都對言帥佩服得很。”

“哈,”趙德言得意一笑,不再深究,很直接地說:“明天晚上,那是除夕夜,只要你們將邪帝舍利還有越軍師一起帶到我這裡來,包管會讓雙方都過個滿意的年。”

“明夜是否太急迫了?”徐子陵皺了皺眉,“寶庫尚未開啟,若有變故……”

“最好沒有變故!”趙德言冷笑道:“若少帥還想要他的軍師,就抓緊這一天的時間去開寶庫。你最好勸他不要多費心神,妄圖將我打入越軍師體內的銀針逼出來,否則……可別怪我的醜話沒說在前頭!”

徐子陵眸光一閃,勉強地點了點頭。

見此情狀,趙德言滿意笑道:“莫怪我逼得太緊,其實我也是為了你們好。須知我對越軍師所施之術乃是從‘五極刑’中的‘七針制神’演化而來的,能使人在不能言、不能寐、不能動彈的情況下承受劇痛,更兼神智清醒……在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況下,再頑強的人也挨不過兩天就會心神崩潰、但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