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跑了。
約摸半住香的功夫,那月酌便來了,直接命轎伕把小攆抬到書房門口,莫離這才扶著身子顫顫的商墨羽上了小攆,自己也跟著上了後面的小攆上,一同往青松園去。
此刻的青松園,那是一個熱鬧,連老祖宗都來了。因那人偶上的針叫長孫楚兒拔了下來,所以長孫亦玉的頭疼便也好了許多,這會兒已經叫丫頭們伺候著起來,又梳洗好,穿戴整齊了,商凝跟著鎖玉朱玉便扶著她往青松園的大廳裡去。
老祖宗問了她一句關憂的話,便讓她坐下來,與她坐在左面那一排椅子上的,還有蘇臨湘沈雨芙。而對面則是小輩們,還有那拿著證據的長孫楚兒。
“十四媳婦怎還不來,若不然打發個人去瞧瞧?”沈雨芙朝著廳外看了一眼,沒見著莫離的影子,便開口提議道。
二夫人卻擺擺手,“丫頭不是說了十四身體不好麼,出了這樣的事情,十四定然是要與她一同來,如此慢些也是正常的。”
果然,沒大多久,就有丫頭來稟報,十四爺陪著十四奶奶一起來了。
那沈雨芙看了一眼此刻已經容光煥發的長孫亦玉,回頭笑著朝二夫人打趣,“你從前說我們老五是個痴情的種,不過依照我看,還不如十四的半分呢!這不才叫打發人去叫她媳婦,不過是來問問話罷了,他卻還託著那身體跟著來了,這樣哪裡是我們老五比得了的。”
這話雖然是對二夫人說的,可是卻像是一根刺般扎進了大夫人的心窩裡頭。以前便不提,就說這一陣子,她前前後後的病了那麼多天,這商墨羽卻是連人都沒打發來問候她半句,如今卻是跟著莫離一起來,怎叫她如此不傷心呢?因此那臉色在三夫人的話後,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商凝也覺得這弟弟有些不像話,只是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也容不得她在長輩們的面前說個什麼,只好在一旁嘆氣。
心裡同樣不好受的還有這長孫楚兒,到商家以後,她正經見到商墨羽的次數屈指可數,同樣都是未婚妻,不過是沒有過門而已,可是那莫離如何跟自己比,且不說彼此的出生,就說自己這婚約,還是聖上下旨的,可是她卻被拒之於門外,現在不上不下的,在商家她是個沒過門的媳婦,在端王府卻是嫁出去的女兒。而莫離呢,不止是日日夜夜的能陪在商墨羽的身邊,逢人見著還稱她為一聲十四奶奶。
這也就罷了,她最不能接受的是,表哥那樣的人,竟然將心思放到了她的身上,她不懂,她不解,憑什麼?她憑什麼?她什麼比得上自己?
二夫笑笑:“你這是哪裡的話,十四本來就是個情長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才說了沒多大一會兒,就見這莫離扶著商墨羽朝廳裡走來,二夫人見此站起身便迎了出去,伸手要去扶商墨羽。
“二嬸您這是做什麼,快進去吧!”商墨羽笑著拒絕道,一面示意月酌上去扶著二夫人。
幾人在門口拉拉扯扯的,弄得好似那二夫人才是十四爺的親生母親似的,如此長孫亦玉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而老祖宗那裡,卻是當作沒有瞧見似的,直到商墨羽進來了,朝招呼著他們夫妻坐下來。
商墨羽這才坐下身,便朝著老祖宗看去,“孫兒聽丫頭們說,母親的病是因有人背後作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祖宗這還沒張嘴,長孫楚兒便迫不急的搶在老祖宗面前開口道:“還不是昨兒十四嫂子也來過皇姑的屋子麼,而且又一個人單獨在屋子裡待過,因此才請她過來的。”
有老祖宗在的地方,還沒有幾個人敢在她面前搶話的,而這長孫楚兒卻算是為數不多的一個。廳裡的人見此,都不由得朝她瞧去,連著長孫亦玉跟著商凝都有些不悅。
大家的眼神集中在她的身上,長孫楚兒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歉意的朝老祖宗看去,口氣頗有些著急的解釋著,“我只是怕十四表哥誤會,所以與他解釋。”
老祖宗看都沒看她一眼,更別說是搭理她的話了,只是朝著万俟容道:“墨書媳婦,去把昨日但凡進過來你婆婆的人丫頭也一併喊上來。”
那万俟容聞言,便下去吩咐丫頭把那些人帶過來,除了常常伺候在長孫亦玉身邊的朱玉跟著鎖玉之外,前後還有三個婆子四個小丫頭,四個媳婦進過長孫亦玉的屋子裡。事情已經鬧到了這一步,也不用主子們多言,大家心裡都有數,各自上來辯解。
一干丫頭婆子解釋完了,便到了長孫楚兒,卻見她滿臉信心十足的笑意,“昨兒我雖然也在皇姑的屋子裡,不過卻是一直陪著皇姑的。”言下之意,她有長孫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