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商墨羽才推門進去,屋裡雖然沒有點燈,他卻一眼看到身前站著的人影,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唾沫,發現她的怒火,不禁上前好言解釋道:“夫人莫生氣,我不過是去看看罷了。”
“哼!”莫離冷哼一聲,只將那算盤扔到地上,“你自己看著辦!”
在南方,大都有這樣的閨中刑罰,妻子對於丈夫做錯事情的時候,都是以跪算盤給解決的,商墨羽臉不由得一黑,隨之反應過來莫離為何生氣,目光中不禁又閃過一道絢爛的神采,上前去一把將她抱住,磁沉的聲音裡似乎刻意的在壓著什麼,顯得很是沙啞:“夫人,能不能先做一件事情在罰?”
他們是夫妻,莫離自然明白他要做的是什麼事情,本是想掙扎的,可是想到他才從宋敏兒那邊出來,指不定那宋敏兒正是生氣了,自己倒不如將這燈火都點亮,動靜弄得大些,把那宋敏兒給氣死。因此便也不拒絕他,反而溫言細語的說道:“好啊,可是人家好久沒有看到夫君了,不如將燈火點亮吧!好不好?”她因是故意的,所以這聲音比平日溫柔了幾許,還撒著嬌氣。
那商墨羽如何受得了,先狠狠的吻了她一下,這便親自去點燈,快要從身體裡蹦出來的衝動已經完全的顯示到了他的表情上來,“夫人稍等!”
莫離應聲,才是片刻之間,這屋中便是燈火輝煌的,莫離將那簾子都放了下來,也不去裡間,便在這外間的小榻上躺了下來,一面朝著視窗那邊望去。
簾子雖然是放下來了,可是窗戶卻是開著的,方才她去解開簾子的時候,分明看到了兩個模糊的人影往窗戶旁的樹下躲去,看那身形,分明就是宋敏兒主僕。所以她這才沒有去裡間,而是在外間,就是想叫那宋敏兒瞧瞧。
如此做法,雖然是有些幼稚了,可是莫離卻還是想要氣那宋敏兒。
商墨羽此刻已經解了外袍,結實精瘦的胸膛完全的露了出來,他喘著粗氣朝著莫離快速的走過來。
其實莫離也是頭一次以這樣的角度來看他,到底是看得面紅心燥的,忍不住的別開臉去,卻叫那商墨羽一手溫柔的扳過她的臉來看著自己,“方才夫人不是說想看麼?”
他的聲音溫潤而誘人,雖然不大,可是這窗外的宋敏兒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她不明白,為何他寧願來找這個毫無風情的莫離,也不願意要自己?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身子一般,若非是那翠仙在一旁扶著,她恐怕已經跌倒在地上了。
也不知道是怎樣回房間裡的,不過宋敏兒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商墨羽像是對莫離那樣溫柔的對著自己愛自己,可是早上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枕邊空空的,可是身上卻是涼絲絲的,這掀起被角一看,身子卻是光溜溜的。頓時嚇了一跳,急忙見裹衣裹褲穿上,又罩了裡衣,這才開始檢查,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人來過。心下不由得懷疑起來,莫不是昨晚自己春夢一場,自己脫的?
想到此,不由得給自己的所作所為嚇了一跳。
想是昨夜商墨羽精神太好,所以今日莫離起得便是很晚,整個人都軟軟的,咬牙切齒的看著那衣冠楚楚,精神抖擻出門的商墨羽,忍不住的將那算盤朝他的背影砸過去:“你今日給我好好的跪著!”
柚子進來的時候她還躺在床上,那柚子雖然不懂得兒女私情,不過卻因服侍莫離的時間久了,所以對於這樣的情況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而且每當這個時候,莫離就要忍不住的感嘆:“你說他要是身子真的不好,那該多好啊!”
柚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只無奈的搖了搖頭,伺候她起來更衣洗漱,一面與她說道:“昨兒姑娘叫我打聽的事情已經落實了。”
莫離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怎的,你倒是與我說說。”
柚子將粉遮了莫離脖子上的紅印,一面說道:“原來那翠仙是個及其孝順的,當初她母親病著了,宋姨娘給找的大夫,而且還給了些銀子,翠仙感激宋姨娘,便就一心一意的留在宋姨娘身邊伺候她,為她出謀劃策的。”柚子說到此處,卻是又嘆了一口氣,“可是這翠仙她娘也是個沒福氣的,把病治好了沒多久,就失足掉進池塘裡淹死了,這下可好,宋敏兒又幫翠仙把她娘安葬了,所以翠仙對她就越發的忠心。”
莫離聽柚子說著,其實也不過是太尋常不過的橋段罷了,可是莫離卻不覺得有這麼簡單,那宋敏兒怎看也不是個善良的,何況這些個官家小姐,哪個不是先以利益為先的,這翠仙要是沒有什麼用,她會平白無故的那麼付出麼?想了一會兒,只朝青杏又吩咐道:“你在去打聽打聽,這翠仙的母親怎麼好端端的就失足跌落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