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被電擊似的從床上彈跳了起來,該死的,修燁呢?他怎麼會將我送到東方一恆家裡來?
“修燁——修燁——”我推開他們衝出門叫喊著,“修燁,該死的,你這萬年老妖給我滾出來!”
“琪琪,你不能那麼罵修燁……而且,他已經離開了!”東方一恆跟在後面解釋,“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媽咪已經過世,琪琪……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說幾句話!”
“你還叫她做什麼?你沒看到嗎?她根本不屑認你這個父親,哼……老公,我們東方家可是有兩個孩子的,你留下她,萱和浩該怎麼辦?”
“你……老婆,你就不能先少說兩句嗎?琪琪畢竟也是我的女兒!”
我不屑回應,腳步也未停。
東方一恆的心思,我此時無法猜透,但很明顯是修燁給他做足了思想工作。
正文 奢望安寧
十幾年前那句“怪物”,早已經將我們的父女之情斬斷,他抽打母親的情景雖然被遺忘許久,那些鞭痕卻深重的烙在我的心底,只要看他一眼,那些傷痕便又泛血。
此時,他開口承認我是他的女兒,只怕也沒那麼簡單——拜那個血族王所賜,我最不樂意給人做的便是“女兒”!
赤腳拖著睡衣奔出大廳,剛踩在院子裡被灼曬滾燙的鵝卵石上,像是踩在了滾燙的炭塊上,腳底生疼,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修燁讓我進入這個家,無非是想讓我過正常人的生活,可留在這裡,享受的絕對會是非人的待遇。如果他足夠好心腸,應該送我去找必維斯!
這個院子大的離譜,單單是奔出這花園,也花了我足足兩分鐘的時間。
到了大門口,卻撞上兩人長得異常相仿的人,很明顯是一對兒龍鳳胎,女孩馬尾辮,乾淨清秀,男孩髮絲細碎,陽光俊朗,眉目之間與東方一恆有些相仿,而看年齡大概十八九歲。
也就是說,當年東方一恆在趕走我和母親之前,就已經與那個女人生了他們,而他們也就是女人口中說的萱與浩。
“你是誰?”他們異口同聲的問。
女孩上前來拽住住我身上的衣服,“你怎麼穿著我的睡衣?你是竊賊還是小偷兒?”說著,她轉頭看向男孩,“浩,你認識她嗎?為什麼我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她?”
東方浩毫不猶豫脫口而出,“我想起來了,她不就是爸爸以前的女兒嗎?你忘了,我們在澳門老家時見過她的照片!”
“琪琪……”東方一恆追了過來,“你身體還沒好,應該多休息,別亂跑!”他看到萱和浩,清冷的臉上迅速換了和藹的笑,“你們不是去海邊玩了嗎?怎麼回來了?”這樣帶著親暱的笑,才是一個父親對子女應有的笑容,他對我如此清冷,從我醒來便未見一絲笑容,何必勉為其難的強留我?!
“爸,她怎麼會在我們家?你不是說她永遠不會回來嗎?對了,你不是說她是個怪物嗎?怪物也可以這麼漂亮?爸爸,她是回來掙家產的嗎……”
東方萱唧唧喳喳的纏著自己的父親問詢著,這一幕刺痛我的雙眼,這些話更狠狠刺進我心裡——若拋棄前嫌不計,單單是這對兒龍鳳胎的存在,就讓我無法不憎恨東方一恆。
可能,是夏威夷的陽光太過刺眼,視線模糊成一片,心也痛的失去知覺,我從沒有如此想念過母親!
母親是糊塗了,還是也將我遺棄了?若她在天有靈,為何還會讓我遇上東方一恆該遭千刀萬剮的人?她當時怎麼會愛上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和這樣的男人孕育了我?
我恨,恨他,恨他們所有人,帶著滿腔激憤,絕然奔離這個本就不屬於我的地方。
修燁將我丟在東方家便沒有再出現。
五天之後,我已經是夏威夷海灘一家露天冷飲店的服務生,這也是我新生活的全新開始。
夏威夷是個好地方,不只是風景好,那些漂亮的帥哥美女也能賞心悅目。在冷飲店的不遠處,經常有一群波利尼西亞人跳草裙舞,可以免費觀賞,也給冷飲店招攬來不少生意。
這個月結束之後,我就可以掙到去南美的飛機票,興高采烈的計劃著南美之行,期盼著與必維斯儘快團聚。
簡單清爽的遮陽帽,將長髮盤在腦後弄成一個蓬蓬的發包,橙黃色的吊帶T恤和短褲,手裡端著潔白的小托盤,上面兩杯冷飲,依照號碼走向遮陽傘下的桌子,利落的將冷飲放在客人面前,“請慢用!”
拿到小費和冷飲費,走向另一桌,還沒等我開口,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