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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寂寞的叫了起來,我這才想起,從昨天開始我們便沒有吃過東西。

若再不走出去,我們看來得餓死。

“你等我一會兒。”舒沐雪看在眼裡,想了想,站起身往一個方向去。

十幾分鍾後他回來,手裡已經多了幾條殺好,洗淨的魚。

他不知又怎麼變出幾個洗淨的野果,仍進我懷中,然後沉默的撿來乾柴,再用兩塊石頭碰撞出的火星點燃乾柴,這其實並不簡單,試了很久才總算有火苗燃起,我邊啃著野果,邊看他動作,心裡想,他定是學過野外求生,似乎什麼事都難不倒他。

噴香的魚肉香味飄散開,他把最先烤好的一條遞給我,我也不客氣,接過咬了一口,沒有任何味道,舌頭也被燙痛,但仍是相當美味,我小心的避開舌上的傷口細嚼,看他專心烤魚,很自然的把手裡的魚遞到他唇邊。

他微怔,看我一眼道:“後面馬上好了,自己吃吧。”

我看著那條魚上被咬過的地方留下我了口中的血,由雪白的魚肉襯著分外明顯,便隨口咕噥道:“是嫌我髒吧。”其實也並未放在心上。

他應是沒聽到,只是專心烤魚,等手中稍大的魚烤完,他又遞給我,同時拿過我手中已啃了幾口的魚,並不忌諱那幾處我咬過的地方,咬下去。

我有點懵,臉莫名的紅起來,難道他聽到了?

他臉色如常,吃完手中的魚,又開始烤下一條,見我吃得慢,便道:“這魚刺多,你舌上傷還未好,小心些。”

我只顧點頭,用心的吃。

兩人無話。

吃完,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走,這次舒沐雪每走一點便留意起四周的環境,越走到後面走的越慢,而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卻並不肯定,又走了一段路,他忽然停下來,看著某一處陷入沉思。

我知道我們仍在繞路,之前他說我們繞回來了,我便也開始注意周圍景物,這裡的景物我已經看到過三次了,他似乎早就發現,可仍是不死心的繞回來三次後才停下來。

“婉昭,我們不是迷路,是陷在陣裡了。”好久,他才說道。

“陣?”雖是早聽過的名詞,卻是來這裡後第一次遇到。

“對,而且我們其實並沒有逃出來。”

“什麼?”我幾乎跳起來。

“你看。”他指著剛才他看著的那處地方道。

我看過去,他同時撥開雜草,裡面的石頭上赫然刻著個狼頭,讓我馬上想到沙漠毒狼,因為我之前住的房間,每個角落都有這個標誌。

“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麼怎麼走身旁的河總是離我們這麼近,其實我們一直困在陣裡,如果我猜的沒錯,地道,急流,還有這石頭陣是屬於一體的,我們仍在狼窩裡,並沒有逃出去。”

孫悟空翻一個斤斗十萬八千里,以為早已逃之夭夭,卻原來仍在如來的五指山裡。

“那麼他們很可能就在某處看著我們,隨時可以把我們抓回去?”舌頭仍是痛,我卻管不了這麼多,心裡很是洩氣。

我忽然有種想法,這裡就像是楚門的世界,我們在垂死掙扎,外面的人卻在笑著看,等著我們求撓。

舒沐雪沉默半晌,道:“婉昭,若讓你隨我順著那急流一起跳下去,你敢不敢?”

我一時被他的問題嚇住,好不容易上岸還要回去並順著那急流跳下去?我是不是聽錯了。

看我發愣,他繼續道:“這裡設定了兩處天然屏障,三面環住的峭壁是一處,那急流是一處,讓進來的人只能困在被天然屏障圍住的空間裡出不去。現下,翻過峭壁我們不可能辦到,設定機關的人算準了以人的膽量也不可能敢順流而下,所以那處急流很可能便是這個機關最大的生機。”

很可能?並不是肯定,這就是所謂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婉昭,你信我嗎?”

我愣住,抬眼看他,他的眼神遠比他的話堅定很多。

“信嗎?”他又問了一遍。

“信。”我終於點頭,最多是一死,總比等著求饒好,而且事到如今,我還真是信他。

他緊皺的眉結舒展開,沒再多言,只是拉住我的手,往河邊走。

沿河走,果然沒有再繞圈子,就如舒沐雪估計的,設定機關的人的確算準了我們不敢順流跳下。

直到盡頭,再無路,眼前的水流更兇,濺起的巨大水花像無數伸向我的巨手,要將我拉下去,我心裡怕極,緊緊握住舒沐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