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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所知所學去害人。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的心態,無論是面對剛入職時的重重困難,還是面對諸多美女的感情糾葛,還是面對莫須有的前世,甚至在對待術數法術的態度上,他都能那麼冷靜、平和、超然,這種心態比他的那些梅花易數和武功更有用,更可怕。事實上,要想在這個紛繁的世界上很好地生存下去,懂得心態調節是第一位的。美國小說家費茲傑拉德說:“如果你從創作一個獨特的人物著手,沒多久,你就會感覺到,你創造出來的,已不是一個個別的人物,而是一個典型。如果你從創作典型人物著手,你將會發覺你創造出來的——什麼東西也不是。”正如劍客兄在序中所說,周易是一個“集術士、俠客與文學青年於一身的傢伙”,是一個十分獨特的個體,然而,他在職場中的種種遭遇,又讓他同時成為了一個“典型人物”。當然,我覺得“花副總”才更算是餐飲業人物的典型代表。在小說的寫法上,我欣賞海明威的冰山理論,我用很多的心思和筆觸去構畫水面下的“八分之七”部分,畢竟格律詩寫了十幾年,“詩不盡言、言不盡意”,留更多餘地和回味給讀者,甚至給書中的人物,都是很妙的做法。好的小說應如好的詩詞如好的美女,讓你忘記具體特徵,閱罷只留“感受”,很難具體描繪。真正的好詩詞並非是字句有多優美,真正的美女也不需要讓人記住到底是什麼地方好看。傳達給讀者的應該是你要表現的“本質”情節和“氛圍”。我一直試圖以短篇的理念寫長篇,憑多年做詩形成的煉字煉意的習慣,不肯因為是長篇就奢侈和放鬆。我寫小說時絕對速度並不很快,常常要從標點到語氣助詞都細細品選,但在寫完後,就很少需要再做大的調整了,從上本《匹馬戍涼州》到這本《逆鱗》,幾乎都是一次成型,連編輯校對都省了不少氣力。

兩條線的《逆鱗》,起到了寫職場 “實處極實”、寫靈異 “虛處極虛”的效果,連我也始料未及。不過現在看來,讓一部靈異小說構築在一本很現實的職場小說基礎上,也不能算是一件壞事,架空不是自由的前提,修佛也離不開穿衣吃飯。然而,《都市陰陽》最終要完成的,卻是上古五大家族和六道在人間的表現形式,完成對原有六道輪迴秩序的顛覆和重建。其中會涉及一些具體的術數和法術描寫,在照顧小說描寫需要的同時,我將盡我所學做到真實詳盡一些,讓感興趣的讀者可以管窺一二,有所領悟,不像別的此類小說那樣始終隔了一層霧來看花。納布科夫說:“事實上好小說都是好神話。”我想反過來好神話也必須是好小說,神話不是胡謅八扯的理由,不引經據典生髮情節主幹,只靠臆造,便是無根之木,終難繁茂。對諸多寫手熱衷於創作“西式奇幻”或“日式動漫”小說,我並不認同。中國古代並不缺好小說,尤其不缺好的幻想小說,明清小說裡,也有足夠多的傳統和技巧值得現在的寫手繼承學習。中國當代文學在世界文學領域的地位,我不想妄加斷言。但是,一個國家如果專以學習模仿外國作家作品為榮,丟棄本國的文學傳統,我想是得不到外國同行足夠尊重的,也會誤導中國讀者的閱讀欣賞取向。

跋: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4)

割裂唐詩宋詞臍帶的五四以後的“新詩”,已經釀成了如今我們這個“詩的國度”詩歌創作和閱讀的衰微,小說的西化和日化,會取得成功麼?目前看來,並不樂觀。縱然是要與國際接軌,也應該是用自己獨有的東西去和別人接,如果你拿著和人家類似的貨色,就沒必要接了。

“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現在我們國家向聯合國申請物質非物質文化遺產,舉國上下都熱火朝天,為什麼不繼承發揚一下詩詞藝術、傳統小說藝術,也讓國人看著舒心點,讓外國人看著*一下呢?

中國的神仙鬼怪不比外國的少,足夠發揮了。也有某些寫手,打著“東方玄幻”或“中式玄幻”的幌子,寫些山海經或什麼古老東方大陸,人名地名也大體是中國式的,但骨子裡卻仍是西方奇幻的路數或網路遊戲的設定,這種“中西結合”掛羊頭賣狗肉的做法,比之直接寫所謂“西式奇幻”的傢伙,欺騙性更大,也更讓人厭惡。

中國外國都基本公認的我國四大名著,不都和玄幻有關嗎?《西遊記》不用多說,《紅樓夢》的緣起和判詞,《水滸傳》開頭的洪信放走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三國演義》中穿插的水鏡先生的讖語、管輅的神算、左慈的以仙術戲弄曹操等,四大名著中出現這些玄幻要素,並非孤立事件,而是中國小說的傳統。現在年輕人中流行什麼十二星相、塔羅牌等外國占卜術,中國傳統術數卻被打入冷宮,殊不知,外國的這些占卜術,跟中國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