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留下那個可憐的中年男人楞在當場。
“龍濤,你這個同事是不是有病?”車一駛離停車場,何莉萍就開始對女兒的愛人發難了。“不是呀,他人挺好的,怎麼惹您生氣了?”侯龍濤給人的感覺真的好無辜。
“他說不在乎我結過婚,也不在乎我有孩子,什麼人能第一次見面就說這種話?”後座上的女人把身子前探,在男人的耳邊大喊著。侯龍濤縮了縮頭,生氣的說:“張力這個狗東西,看我明天不炒了他的,一定給伯母出氣。”
“我才不用你給我出氣呢,我和他又不認識,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都與我無關。倒是你,你是怎麼回事?”使勁的用手指推了一下男人的後腦。
“我……我怎麼了……”侯龍濤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小聲嘟囔著。“你說你怎麼了,別裝傻。你明知道我和學軍就要結婚了,你還給我介紹什麼男朋友,你安的什麼心啊?”
雖然是在被痛罵,可聞著從何莉萍檀口中噴出的一股股香氣,根本就不在乎她說的是什麼了。可薛諾卻不幹了,心中也奇怪侯龍濤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更覺得母親不該用這麼嚴厲的口氣跟自己的心上人說話。
“媽,您別這麼大聲,聽濤哥慢慢說嘛。”“你別插嘴,我還沒說你呢,你知不知道他要給我找男朋友?”就算在自己為了胡學軍和她吵架時,慈愛的母親也不曾這麼大聲的吼自己,薛諾小嘴一扁,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了,“我……我真的不知道。”
“是啊,伯母,您別說她,我事先也沒跟她說。”侯龍濤拉住薛諾的一隻小手。心愛的小寶寶無緣無故的被罵,還真是挺心疼的。“我教訓女兒你也要管?下一步是什麼?我穿什麼吃什麼是不是都要向你申請啊?”
兩個年輕人也算明白了,何莉萍現在正在氣頭上,是逮誰罵誰,乾脆也就不出聲了。侯龍濤心中卻想:“你還真沒說錯,走著瞧吧,早晚你穿什麼樣的內衣就是得跟我請示。”
何莉萍坐在後面,自己生了半天悶氣,突然看到侯龍濤正在點菸,“抽抽抽,就知道抽,你自己想慢性自殺,還非要把我們母女倆拉上嗎?”
趕緊把煙從視窗扔了出去。“怎麼這麼沒有公德心啊?都像你這樣,北京還不成了大垃圾桶?”這個女人還真是不依不饒的,想必年輕時也讓不少男人吃過苦頭。
侯龍濤“嘖嘖”的出了兩聲,佯裝無奈的搖搖頭。這一微小的動作也沒逃過身後女人的眼睛,“你搖什麼頭?咱倆還沒完呢,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又是一陣沉默,“你別以為一言不發就行了,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了,咱們就不算完。”車子開進了薛諾家的大院裡,在她家樓門口停下,三個人都下了車。
“行了,說吧。”剛想進樓,就被抱著雙臂的何莉萍擋住了去路。侯龍濤撓了撓頭,“伯母,外頭多冷啊,咱們回家再說好不好?”“沒那個,你不給我個說法,以後我家也不歡迎你。”
“您……您這是……唉,您婚不是還沒真結呢嘛,多幾個選擇有什麼不好的呢?”看他的樣子就把他出賣了,明顯不是在說真話。雖然知道他在撒謊,可聽了還是很生氣,“你這叫什麼話?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侯龍濤又是撓頭又是搓手,一幅為難之極的表情,兩個女人看著他,都在等他的答覆。“伯母,那個張力今晚是有點失態,他平時的確是個不錯的人,家裡條件也不壞,您就考慮一下吧。”
等了半天,還是一堆不盡不實的話,何莉萍被氣得臉色鐵青,“你……你……”一把拉住女兒的手就向樓裡走去,“走,不用理他了。”薛諾回過頭來看著愛人,一臉的焦急。
侯龍濤一跺腳,“等等,我說就是了。”“好,我等著呢。”何莉萍又走了回來,站在他面前。“我是想如果您喜歡上了張力,就不會和胡學軍結婚了。”
“濤哥,為什麼啊?當初不也是你要我不要再反對媽媽的婚事的嗎?”薛諾上前拉住他的手,奇怪的問。“胡學軍……胡學軍他不是好人,我是怕你媽媽受騙啊。”
“你什麼意思?”何莉萍又靠近了一點,兩人之間只有不到一臂的距離了。侯龍濤搖了搖頭,又不出聲了。“你說不說?不說以後也不用再來找諾諾了。”
“您這叫什麼話啊?這和我跟諾諾的事又沒關係。”就知道最後她得用這個殺手鐧來威脅自己,該是自己也發火的時候了,男人嘛,要是老裝的一點脾氣也沒有,那就太假了。
“怎麼沒關係,我不能讓女兒和一個人品有問題的男人談戀愛。”一向對自己恭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