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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你失言了,你難道就不怕我把畫傳出去?”

孫璟瑜不慌不忙拿出契書,攤開丟給張遠山:“你仔細看,每一條我都做到了。保證你一定考中秀才,這個可沒有。”

張遠山傻眼,瞪著白紙黑字,乍一眼看去的確是那麼回事,仔細看卻是孫璟瑜說的對,題目給他問到了,文章也寫了,但是中沒中,可不關孫璟瑜的事。

但是張遠山也不是傻子,孫璟瑜寫的文章不可能中不了秀才。結果落榜了,可想而知就是有人故意讓他不中。

33搶手女婿

深深感覺自己被孫璟瑜玩弄一番的張遠山氣得臉孔猙獰,竟想也沒想便一拳頭朝著孫璟瑜的臉揍了過去。二人雖同是讀書人,那張遠山早年卻是村裡如流氓般的匪類,長得混實壯碩,一拳頭打下去孫璟瑜保準見紅,幸好孫璟瑜有防備,急急躲閃開來。天在下雨,腳下路滑非常,孫璟瑜這麼一讓差點滑倒,正在思索接下來是逃走還是將計就計。

巧見小路不遠有二村民挑著草木灰著急躲雨,方向正朝這而來,孫璟瑜一咬牙,不躲也不讓了,由著張遠山揍了幾拳頭,心想挨這幾下也就疼些時日,但是張遠山卻要疼半輩子。

從張遠山如此憤怒的揮拳舉動便可確定了他的推斷,張遠山手裡只有一幅畫,那幅畫還變成孫璟瑜房裡掛著的孔雀圖,正因為張遠山沒有了可以威脅孫璟瑜的東西,所以才會這麼狗急跳牆,不然張遠山保準一副小人嘴臉繼續威脅。孫璟瑜暗笑不已,憑張遠山那點水墨,畫個鴨蛋都畫不圓,即便想畫秋娘栽贓都難以成事。而張遠山又是心眼小的男人,不然大可以拿著原畫去請人幫忙照模子多來幾幅,但是從孫璟瑜先前故意試探,特別叮囑張遠山不要將題目和文章告訴別人,以免被別人分了一杯羹,當時張遠山那狡猾算計的心思記憶猶新,恐怕就是有人得了訊息,拿刀駕著張遠山的脖子,張遠山也死不願意和別人‘分享’榮耀。因為多一個知道,他的希望就會小一份,他是那種巴不得同窗在參試時死光光就他一人獨活的小人貨色,毫無氣量可言,孺子不可教也,同讀聖賢書,簡直是侮辱人。

當年孫璟瑜十二歲得廩生,少年才子名聲驚震,孫家一夕訪者無數,蓬蓽生輝。那種飛躍的變化使得村裡人開了竅,抑或說紅了眼。從未指望過讓兒子讀書的幾戶人家紛紛將兒子往書院裡送,盼著有朝一日自己的兒子也能如孫璟瑜一樣為家裡帶來改變。但是眾人只看到孫璟瑜的光輝,卻看不到他多年背後的辛苦。

被送去書院的少年便有如流氓似地張遠山,那時孫璟瑜年紀小,對整日虛度光陰的害群之馬嫌惡之極,暗裡多次嘀咕過徐老爺為何要收此等敗類入學堂,辱沒了聖地。直到年前張遠山以畫要挾,孫璟瑜便找徐老爺商議此事,順口問了書院收張遠山那種小人是敗壞名聲,徐老爺為何來者不拒?徐老爺卻說那些人之所以沒有教養,正是因為無人可教,既然他們有緣求學入門,那便一視同仁,夫子教的有治國之道,亦有為人之本,能學多少,學懂多少,全看個人造化。徐老爺大人有大量,只可惜有些人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沒救了。張遠山最早入學身邊有不少同類,到了如今卻似乎只有他一人還在稀裡糊塗的玩小把戲,背地裡幹過的齷齪事也不少,如今他膽大撞到門口來,孫璟瑜說什麼也不肯就此放過。

孫璟瑜捂著鮮血淋淋的嘴角,冷冷看著張遠山被兩村夫憤怒的拉開去,村夫喝道:“張遠山你這臭流氓死性不改,竟然連咱自己村的舉人都打,你還想不想活?”

“枉你讀了幾年聖賢書,竟比我們這些人還粗鄙,你白長了腦子!”

張遠山雙眸猩紅,怒不可遏道:“孫璟瑜你仗勢欺人,別以為你是舉人我就怕了你,我張遠山天不怕地不怕,我今天就讓你見閻王,看你還拿什麼得瑟!”張遠山咆哮著掙脫村夫,撿起地上的磚頭便朝著孫璟瑜砸去,那磚頭砸中了孫璟瑜的肩膀,孫璟瑜卻慘叫一聲直接倒在地上不起來了。

兩村夫見狀慌了神,忙放開張遠山跑去看孫璟瑜,可是無論他們怎麼掐怎麼叫孫璟瑜都沒有張開眼睛,雨水沖刷著孫璟瑜的臉,蒼白的嚇人,嘴角流出的鮮血染紅了雨水,雷聲滾滾,閃電霹靂而過,張遠山陡然渾身發寒,眼睜睜看著一村夫踉踉蹌蹌跑去孫家喊人,隨即,一堆人冒著雨圍過來,正住在孫家的呂秋明,以及孫璟瑜的好友盛秀才憤怒之極,二話不說便將張遠山扭去衙門關押受審,自此,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等屋子裡圍著的村民一一離去,床上昏迷的孫璟瑜慢悠悠張開眼睛,掀開被子便捂著人中哀叫道:“那些叔伯,掐得也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