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怪們的屍體,在海面浮屍上不停地折身跳躍,飛速地靠近浦江之西的船隊,他得先找身衣服遮醜。
被他一劍誤殺的那個方向上的人說的是日本話,岸上的驚叫的也多是如此,只有那隻船隊上的人說的才是漢語,人的本性總歸是物以類聚,楚雲升依不例外。
“別讓他跑了!為少當主報仇!”星野家的武士見楚雲升像是要逃,憤怒地吼聲高昂著,舉著刀划船便衝了過來,更有幾個能力稍強的人,也學著楚雲升的樣子,在海怪屍體上點跳追擊。
唰!唰唰!……六道白芒刺眼的劍氣,劈空斬出,併成六列排射而去,呼嘯著從星野家武士的頭頂上凜凜掠過,一柄柄長刀盡數切斷,即便是領首那人一直自以為豪的名刀,且還在冰能量的保護下,依然如土泥遇鋒鋼,毫無反抗之力!
楚雲升沒有任何的解釋,也無法解釋什麼,更解釋不了什麼,相對於蜀都500萬條人命對他造成的心理陰影,誤殺一人,此刻連“萬”子後面的一個零頭都加不上去!
他並非是冷血,而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他已經第一次會了“麻木”!
有的東西永遠都是硬學不來的,而當真正來的時候,又是那麼的自然和悄靜,甚至不被自己所發覺。
星野家的武士雖然全都處於極度的憤怒和仇恨中,但能活到現在的人,也沒有一個是魯莽的白痴,當這個被海怪噴出來的赤身裸體男人,僅僅以六道神奇的劍氣,一路摧枯拉朽地盡折他們的長刀,便立即遲疑了一下。
這種程度的力量,和剛才幾艘船的中國人完全是不同等級上的概念了,只要剛剛那六道劍氣稍稍偏下一點,那麼現在,斬斷的就不是戰刀,而是他們一具具人頭了!
在完全抵抗不了,再衝只能是白白送死的情況下,為保住星野家的家名與實力,他們集體停了下來,這時,岸邊上,星野家當主的聲音更是適時地響了起來:“全都回來吧!”
稍遠處,立花家船隊首船上一名白袍男人,放下美式的望遠鏡,眼神中沉光連連,片刻,像身後揮了揮手,道:“撤退!”
不到一會的功夫,岸邊上,海面上,星野家以及立花家的人馬船隻退的一乾二淨,只剩下秋月家的當主領著幾個人,還站在那裡。
浦江之西的來船上,在楚雲升縱上甲板的同時,還未等到他開口,便有人拿來了一套厚厚的衣服,裡面還殘留著絲絲體溫,顯然是剛從其他人身上脫了下來。
“謝謝!”楚雲升穿上那幾件以往大超市裡最廉價此刻卻十分難得的衣服,衝著船首上背過身的一名身形魁梧的男人,道。
他竟忘了在葫蘆口子小鎮的時候,多要幾套備用的衣服,光顧著糧食了,陽光時代便積攢下來的大量物資的後遺症,自黃山一戰後,開始逐漸發揮出它的威力,除去武力和保命,也許現在,他才剛剛進入艱難的末日物資生存狀態,這個過程,生生地因為物納符的存在,而延遲了很久很久。
“都是活下來的人……我叫郝旭,兄弟一番好身手,不知道怎麼稱呼?”那魁梧的男人轉過身,禮節性地微笑道。
忽然冒出一個絕頂高手,郝旭亦是從震驚到疑惑到不解,不過好歹對方是中國人,要不僅憑此人剛才的身手,在聯想到剛才那龐巨海怪破體的白芒劍氣,如果是日本人或者是韓國人的話,浦江之西即日就會被蕩平,沒有任何懸念。
他們只知道一個月前,曾有個高手路過申城,但是後來跟隨果子樹奇蹟般的消失了,但是郝旭不敢斷定眼前的這個人和那個人是同一人,畢竟外形描述完全不同,一個周身黑甲不見容貌,手持漆黑劍鋒;一個赤身裸體,手中剛才握著的卻是一柄白芒劍。
而且當初那人只有設伏的兩個日本人曾見過他出手,具體什麼情況浦江之西的人並不清楚。
“我的名字就不說了,省得你與我都麻煩,謝謝你們的衣服!過幾天,我有筆大交易和你們談。”楚雲升看了一眼腳下的改造帆船,怎麼去美利堅,實際上他沒想好,但不管怎麼樣,都必須要有船,而且還得要有人會開船才行。
如今冥也已拆分開來,接下來便是想辦法如何渡海了。
見楚雲升轉身要走,郝旭目光一閃,道:“兄弟有什麼事,不如先和我們一起回西面再做打算,這裡現在都是日本人,剛剛你殺死的那個男孩就是星野家的小少爺,雖然以你的本事並不懼怕什麼,但老話說的話,小心駛得萬年船。”
楚雲升對少爺小姐的沒什麼太強的概念,只搖了搖頭道:“謝謝你的提醒,我去江東是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