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飛狗跳,老夫人恐是要氣得吐血了。
是林媽媽的疏忽?裴氏才不信,林媽媽是老夫人最得力最為倚重的心腹,她會出這樣的岔子?
當然不會。
除非她,是為了掩飾什麼!
想著,裴氏心裡就激動了起來,面上卻是依舊嚴厲,“你在母親身邊多少年了?會出這樣的疏忽?還是你其實是為了為人掩蓋真相?還是你不敢說?你還不從實招來!”
裴氏厲聲喝道。
林媽媽頭往下低了幾分,沒有因為裴氏的話改口,“是奴婢的錯。”
裴氏怒視著林媽媽,“你還不快交代清楚?難道要我動刑你才肯開口不成?”
話雖是如此說,可裴氏也沒有開口叫人。
林媽媽是老夫人最得力的心腹,她是要給老夫人幾分面子的,更何況,事情沒有問清楚。
裴氏只好目光看向翠香等幾個丫頭,怒道,“你們來說。”
“要是讓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弟妹你才是侯府的女主人呢。”羅水月說道。
這般喧賓奪主,發號司令的,當自己是死的嗎?
“大嫂說笑了,我這不擔心著急母親的傷嗎?”聞言,裴氏臉色一僵,忙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林媽媽翠香你們幾個留下照顧老夫人就是了。”羅水月吩咐說道。
裴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忍不住對羅水月說道,“怎麼能這麼就讓他們下去了?母親摔了,她們可脫不了干係!”
裴氏說著就拔高了聲音,“我是母親的媳婦,母親摔得這麼嚴重,我問問怎麼就不行了?我不就是拷問一下幾個丫頭嗎?你為何要如此急匆匆地把她們都打發了下去?”
是心裡有鬼吧,怕丫頭們說漏了嘴,所以才會把丫頭婆子們都打發了下去!
一眾下人忙是把身子都匍匐到了地上,希望如此能減低各自的存在感。
羅水月道,“弟妹,有什麼話你直說,何苦要如此拐彎抹角地含沙射影?你不就是懷疑我害得母親摔了嗎?”
“難道不是嗎?”裴氏尖銳地大聲說道,“這個府裡還有誰敢如此對母親?她們的疏忽嗎?”
裴氏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眾人,道,“她們都是精挑細選的,母親身邊伺候的人可都是伶俐穩妥的人,她們怎麼會疏忽?母親身子不好,身邊從來是不缺人的,所以,母親怎麼會突然摔了?還摔得如此重?不定就是被人氣的。”
裴氏當然還是不至於認為羅水月會對老夫人動手。
羅水月她會頂撞,會違抗老夫人的命令,性子也是個粗俗的,然而羅水月到底也是羅家的出來的千金,對長輩動手應該還是不會的。
所以,裴氏猜測的是,老夫人是被她氣的。
“所以,弟妹你的意思是,這個府裡只有我敢忤逆母親,是我害得母親摔傷了?”羅水月道,“今日你就是把陶然居里的人全都打死了,她們也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說是我害得老夫人摔傷的!”
“我可是沒有這麼說!”裴氏怒道,“當日若不是你大鬧,把府裡鬧了個天翻地覆,我們怎麼又會離開?母親年紀大了,最是需要晚輩在身邊承歡照顧著的,原想,你雖是性格強,可到底也是官宦千金,自幼庭訓,當然是會好好孝敬長輩的,可是如今呢。”
裴氏說著就又開始抹淚,“這才多久啊,母親就瘦得不成人樣,現在還摔得這麼重的傷?”
有晚輩在身邊照顧?是說自己肚子沒訊息!
她進門一年多了,最為急切的就是這件事!於是羅水月聽了頓時氣得暴跳,“你說的什麼意思呢?我阻止人在母親身邊承歡了不成?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羅水月黑黑的臉,凶神惡煞的,裴氏挺直了腰板,道,“佔著雞窩不會下蛋的母雞。”
羅水月氣得伸手就打。
裴氏早就有了防備,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羅水月打過來的巴掌。
巴掌落空,羅水月撲過去就揪住了她的頭髮,道,“誰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我打死你!”
“說的就是你,當日就是你鬧,還鬧得母親不得不把我們分了出去過,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母親在,哪有就分家的?都是你這個潑婦,都是你鬧的!”事情鬧得雞飛狗跳的,二房的人也因此被分了出去,裴氏心裡一直記恨著!
裴氏也伸出了手去揪羅水月的頭髮。然,羅水月長得壯實,她哪裡是對手?
不會,就被羅水月打哇哇地叫。
一旁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