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葉愣在門口,只聽姜太虛道:“這大帳不是給我安排的嗎?怎麼你們都跑到這裡來了,快,出去!出去!”
姜太虛下了逐客令,坐在上首的玉虛子臉色略青,尷尬道:“這個……師祖息怒,中軍大帳是議事廳,特定為您安排了偏帳,休養生息”。
“那偏帳豈有這大帳氣派,不去,不去!”姜太虛不依不撓道。
荊葉拽了拽姜太虛衣袖,低聲道:“大哥,我們就去偏帳吧!”
姜太虛這才悻悻瞪了一眼玉虛子道:“姑且先借給你們暫用,走,兄弟,我們去偏帳”。
玉虛子看著荊葉面露微笑,其餘人等面面相覷,目瞪口呆不明所以,一人忽然道:“我方才沒聽錯的話,太虛真人方才叫了聲兄弟”。
廣元子從容道:“可不是,這一次六脈會武葉子魚便奪了會武頭籌,該都是太虛師祖指點有方”。
一時間這事情便在這大大小小的軍帳裡議論紛紛,人們更加對當日燕子樓放出的訊息,葉子魚是姜太虛族親深信不疑。
荊葉抄了靈草藥錄送與姜太虛,到了晚上,姜太虛被請去商議征討龍谷之事,荊葉便獨自往軍帳裡去。
叢林之中古木蒼翠,清風徐徐,皎月透著斑駁的樹影灑落銀輝,營地裡燃起一堆堆篝火,許多蜀山弟子繞著篝火把酒言歡,褪去一日的疲憊,這一日歡娛過後,明日便要征戰龍谷,須盡歡!
荊葉所在的軍帳處便來了許多墨劍弟子,拿來美酒野味招待自己門峰中闖進前十二的白劍弟子,張玉軒,姬靈童等都被墨劍弟子圍著。
也有許多俊男美女與彗星峰女弟子在一起有說有笑,這當中自然包括歐陽花,莊幻蝶幾人。
木婉蓉今日見了李嘉遠,裙襬搖曳,嬉笑不斷。
也就在這時候,荊葉最不想面對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李嘉遠看見了他,臉色忽然一冷,徑直向著荊葉走了過來。
荊葉站在原地,看著李嘉遠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便聽李嘉遠說道:“不曾想你居然敢來蜀山!還與太虛師祖攀了交情,不過你若認為有太虛師祖在,李某便不敢拿你如何,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李師兄,莫非想動手不成,還是想將荊葉這荊國妖孽昭告天下!”荊葉說著,心道,他若干真這麼做,自己到時候打死不認就是了,我就不信趙雪會把我賣了,況且有姜大哥在,誰敢拿自己如何!
總之一切都還有迴旋餘地。
“你救過我,我若殺你,豈不是背信棄義的小人,但你若想在蒼龍谷借亂生事,李某前日得了一把劍,正好拿你試劍!”李嘉遠正義凜然道。
“那荊葉拭目以待”,荊葉說著便聽身後傳來一陣叫聲,卻是莊幻蝶對著李嘉遠道:“李師兄,你怎麼在這邊,師姐叫你過去呢”。
李嘉遠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荊葉就要往軍帳趕去,卻聽莊幻蝶經過荊葉身邊時突兀說道:“燕子樓刺客榜第九畫眉公子今日授命前來殺你,公子小心”。
荊葉頓時一怔,卻見莊幻蝶步履輕盈向著彗星峰眾人而去,燕子樓的鳥人要來追殺自己,這倒是何故,關鍵是莊幻蝶和廣元子兩人明顯也知道了自己秘密,卻一味袒護遮掩,卻是為何?
荊葉回了軍帳,頓時一陣錯愕,底下草蓆上滿是空酒罈子,趙雲奇卻和杜飛兩人喝得興起,杜老先生老臉紅撲撲一片,跟著道:“來,趙師弟,你若喝了這一碗,我便承認你那刀法比我家快刀厲害”。
趙雲奇搖搖欲墜,不住打嗝,醉意洶洶道:“那不行,你自然打不過我,葉子魚也不是我對手,要不是那妖法,我豈會輸,在蜀山我也就給段逸塵那廝輸過,這小子像個悶葫蘆,卻是一肚子鬼心眼,我打他不過,呀,葉子魚你來了,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怎麼勝我的!”
“來,師弟,咱哥倆喝著,趙師弟慫的不行”,杜老搖搖晃晃的給荊葉倒了一碗酒。
“誰慫了,我還能喝……能喝”,趙雲奇說著徑直倒了下去,老杜手中酒水灑了一地,也倒頭嗡嗡睡去。
荊葉點了蠟燭,拿出了天一閣老人送給他的枯黃殘卷,輕輕翻開,便見上面寫著‘幻影神行’四字,落款處又標了一行小字,白衣神隱王伯當!
見到這個名字,荊葉微微一愣,似乎曾聽周天寶提到過,四百餘年前,蜀山大興,光是劍仙就有三位,除此之外在其他五行術法,陣法符籙,奇門遁甲之術上又有諸多冠絕東土的驚世之才。
有一人當年威望更是比肩大日峰第一人起因子,後來似曾因為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