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受到那損失精血的影響,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關鍵是此時他正受到一名丹仙強者的致命攻擊,這一下的變故,可真是要了他老命了。
這股氣血翻騰之下,直接是讓沈非第一時間想要施展空間位移之法脫離險境的打算落空,眼見白塵已經是義無反顧地一掌劈來,這一次,他已是避無可避。
既然避不了,沈非也只能是硬接了,如此短的時間,他根本來不及再啟用自己的天魔魂氣,所以心念動間,其軀幹和右臂之上,已經是突兀地冒出了一襲黑色火焰。
天魔神甲!
當沈非身上黑色火焰佈滿軀幹和右臂之時,便見得黑甲神火一陣變幻,轉眼間便化為了覆蓋他軀幹和右臂的黑火鎧甲,那防禦力看起來極為驚人。
鏘!
白塵的這一掌沒有絲毫留手,準確地轟擊在了沈非的胸口,那發出的一道大響之聲,讓得沈非臉色驟然一變。
仙丹境畢竟是仙丹境,哪怕沈非之前連高階丹仙強者都對戰過,但還從來沒有讓一名丹仙強者就這樣轟擊在自己的胸口。
哪怕天魔神甲的防禦力再如何強橫,白塵這一掌還是瞬間將這天殘魔訣自帶的防禦鎧甲給轟得支離破碎。
無論沈非的天殘魔訣多麼強大,那也是有一個極限的,四重御空境的他,連高階天丹境的修煉者也不一定能夠贏得了,更何況是這初入仙丹境的白塵了。
嘩啦!
這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外間的欣雨和聽到聲響趕出房間的上官玉,剛一過來便聽到一陣鎧甲破碎的聲音,旋即一個獨臂身影倒飛而出,那在空中噴出的一口鮮血,讓得上官玉不由俏臉劇變。
上官玉的反應速度也並不慢,見得她飛身而起,直接將沈非從空中接下,只是一感應到後者那萎靡的氣息,她體內屬於妖鳳一族的暴戾便是轟然爆發。
下方的欣雨靈魂力量強橫,明顯也是感應到了身受重傷的沈非氣息萎靡,當下不由轉過身來,厲聲喝道:“白塵,你可知此事的後果?”
只是欣雨這年輕一輩第一天才的身份,鎮得了那些同為年輕一輩的天魂谷天才,卻是鎮不住曾經也取得過地雛榜第一的白塵。
所以白塵從房間之內施施然走將出來,介面冷笑道:“欣雨,沈非這小子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孕靈池名額,我對他出手,有哪裡不對了?”
白塵自恃已經抓住了這一次七巧空間塔比試的關鍵點,就算是雲意他們這些天魂谷長老前來,他也有絕對的信心辯上一辯,對上一個欣雨,他才不會有絲毫退縮呢。
聽得白塵這話,欣雨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見得她跨前一步,再次喝道:“白塵,此事乃是老師親自決斷,你有什麼不滿,儘可以去找諸位長老申辯,為何私自前來為難沈非?”
別看欣雨平日裡人如其名,猶如春風化雨一般溫和,但一旦發起怒來,天魂谷年輕一輩無一不是戰戰兢兢,這一番話說出來,頓時讓得白塵有些語塞。
誠如欣雨所言,無論此事是不是有貓膩,那都是由天魂谷大長老雲意親自決定的,而且當時大多數的天魂谷長老都在場,連他們都沒有意見,你白塵又有什麼資格不滿?
但話雖如此,以白塵一向以來高高在上的傲氣,又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眼見此時對方不過三個天丹境的螻蟻,自己身為仙丹境強者,有必要和他們解釋這麼多嗎?
“總之我要殺了沈非這小子,我看看沒了他,還有誰敢和我白塵搶那孕靈池的名額。”白塵急怒之下,總算是說出了自己心底深處的私心。
剛才白塵看著雲意和自己老師的態度,便是知道自己這一次進入孕靈池的名額是不可能再自己跑回來了,那位巴結他的天魂谷天才所言,讓得他終於是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藉口。
白塵自然是知道自己此舉很有些不妥,說不定還會引來雲意等天魂谷長老極其嚴厲的處罰,但誠如他所說,如果沈非死了,在這天魂谷之內,將無人敢再和他爭那進入孕靈池的資格。
以可能會受的懲罰,來換取那進入孕靈池的資格,白塵怎麼想都覺得划算之極,當初曾經進入過一次孕靈池,得到極大好處的他,無論如何不可能放棄這一次的機會。
甚至白塵還在想,如果真的趁此機會擊殺了沈非,雲意等長老還會不會因為一個死人找自己的麻煩,那還是兩說之事呢。
這白塵能夠作為曾經的天魂谷第一天才,絕對不會是草包,他在對沈非出手之前已經想到了可能會發生的後果,可是這些後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