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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恨不得把所有事都做得不出一點兒差錯的小心謹慎,想她一個孤女子,被伯母趕出家,還會替堂姐的婚事著急,人這麼厚道,偏老天爺對其不公,不免生了惻隱之心。

可是在她看來,嘉禾其實在周家過得委屈,被人瞧不起,不僅書院一事,平時去廚房提飯,沒少受欺負。她挺能吃,而廚房有人刁難於她,便刻意短她的吃食,只按正常人的分量予她,她卻不敢聲張。文箐怕她吃不飽,刻意讓她隨自己在屋裡一起吃了,自己與弟弟亦多要一些飯食,分於嘉禾吃。

由此,嘉禾越發的感覺四小姐對自己的照顧,更是盡心盡意,四小姐身邊的溫暖,她第一次嘗得,很是捨不得。

彭氏帶著文箮來看望文箐姐弟時,便見得嘉禾正在擦窗戶,窗欞因為桐油漆拭如今亮閃閃地直髮光。免不得進了屋,便對文箐誇道!”只你當日眼光倒是甚好,挑一個會幹活的。”

文箐擔憂地說道:“可是她人醜,怕是見不得客。”

這話說起來,是魏氏過壽那日,三嬸特意來同文箐交代,不要讓嘉禾去長房院裡,甚至自家院裡也不得去,生怕她被客人見了,引起誤會。文箐亦是懂得她的憂慮,只點頭應允,那日卻讓嘉禾同上次周瓏所敎那般,抹了厚厚一臉白粉,敷住她臉上的麻子,其實也還是能見人的。這十來天,嘉禾在周家吃得飽,做得活計不累,養了養,人似乎慢慢白了,臉色不是原來的暗黑,比先前所見第一眼來說,或許是看習慣了,不覺得醜了。

彭氏把嘉禾叫過去,仔細打量一下:見她一身青布杉子,倒是新的,腳大於是鞋子亦顯得大,同文筵的少年腳只大不小,伸出來的手指粗大,手臂有些凍腫未消,臉上與耳朵的凍傷倒是變淡了。說醜還是有幾分,只是要見人,倒也不是見不得,只嘆了一口氣,道:“留她做些粗活,倒也使得。”

顯然,周家所有人,都認為若是跟在文箐身邊做貼身丫環,還是不適合的。文箐也不會因此而大唱對頭戲,只點頭,尋思著日後若讓她離開自己,也得為她謀個好去處,衣食無憂,能得一份不被人數落的活計,養活自己才是。這心願是好的,可是哪裡尋得這樣的好主子?

彭氏有事先走了,留得文箮與文箐姐妹倆聊天,聊得倒是高興,而文箐亦是藉機打聽她的喜好,曉得她中意蘇州某店的頭飾。原來她是想買來給姆媽的,彭氏再過些日子也到了小生日了。

對於彭氏,替長房打理家業這麼多年,說功勞肯定是有的,可是每年卻是要把各項收支都報予魏氏,再將地裡的產出賺得的錢,全數送到北京,是實實在在的大公無私,只為長房這個大家庭付出一切的婦人。這樣的人,可惜於太過老實了,是真得沒私心,故而不像李氏那般想著分家如何如何,也沒有存更多的私房錢,平日裡很是捨不得花錢,只想著省一文便得一文,好給兒女日後留下。

而雷氏隨了魏氏身邊,打點著母親大人的所有事項,討得諸多歡喜,又要隨她見得官場上的後宅之人,於是再用度上相比彭氏,至少在外人看來,是有明顯的區別。雷氏因此有幾套象樣的首飾,可是彭氏只戴著幾年以前周夫人在家時送她的一套頭面,在年前送到銀店裡花了些錢重新按時樣翻了新,於是在魏氏過壽時才戴在頭上,沒失了面子。只是相形之下,就連女兒文箮也不禁拿這些細節把姆媽與大伯母對比,心疼姆媽。

相對於文箮手頭上的拮据,文箐今日始發覺自己是富女一個。去年歲末歸家,除了歸家當日與次日,還有祭祖那日不痛快以外,其他的日子,可以說是過得相當的適意。只今日初十,更是覺得事事順意,李氏送月例,表姐送分紅,如今她手頭十分闊綽,僅是表姐送來的這幾千貫鈔,這一兩年的吃穿都不愁了。手裡的零花,又有這過節的紅包可以充充數,說到紅包,免不得提起端日那天,長房人人都給了他們姐弟錢。都說長房摳,只是今年卻是連文筠亦興高采烈地道:“今年二伯母也捨得給我這麼多紅包了。”

文箐還以為她拿了多少,結果後來才曉得,也只有春節這段時日,小輩的才能得長輩的賞錢,平日裡收的禮,都是物事。文箐聽後,不免失望,原想到伸手討要錢,甚是困難,而她,要是困在後院,謀不得錢,可真是心不安。得了表姐的錢後,很慶幸自己的零花夠充足。

聽文筠道,往年紅包不過是十文二十文銅錢,而今年卻是足足六貫鈔。這點子錢,在文箐看來,不夠賞幾個下人的,可是回屋,一拆開自己的來,才發現三個伯母給自己的竟都是十貫鈔。這是,長房對對自己的差別對待?

文箐因為先前送了長房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