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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她當回事,她心裡哪能吞下這口氣。故而,但凡周騰與李氏過來問一些事,她皆推不知。

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周騰摸不準。

可是由此鬧開來,自這事始,這親生母子倆關係惡化。劉氏見李氏如此態度,想到了鄧氏,於是更加把守周同這方面的錢財,生怕哪日鄧氏當家了,也會與李氏一般對待自己。鄧氏沒想到自己請了這麼一尊大佛來,原想佔些便宜,沒想到自己如今真個連一文錢也動不了,暗裡亦是越發氣惱。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後話。

不過文箐當日沒立即將房契交出來,是預想不到有這麼好的效果的。她當時只是不想讓李氏太過於順利得到罷了。

餘氏提醒李氏:“是不是四小姐暗中藏了?”

李氏反問道:“妳們開箱時,不是說鎖都是你們開啟的嗎?不過是一頓飯功夫,她能變成蟲子鑽進箱子裡去?”

餘氏不吭聲,李氏又氣恨恨地道:“我諒她不敢在我面前耍花招。她還想不想靠我們了?如今她吃的,穿的,哪一樣不是我掏錢?那些田地,我想讓她收多少就收多少,她要是敢算既我,哼!”

文箐想不想依賴李氏和周騰?想。

她想借著李氏與周騰之手趕走周顧那一大家子。哪怕是孃舅來給自己助陣,她還是這麼打算的。

沈家知道周家要開祠堂。大舅姆姜氏早就打聽清楚了日子,於是,十六日那天,沈貞吉來了,可是大舅沈恆吉沒來,據說是沈家太夫人有恙。

文箐見得沈貞吉來,還以為沈顓跟了過來,於是還啾了眼他身後與周圍,除了劉四喜跟了過來,此外沒人。

但是她這尋覓的表情落在大舅眼裡,卻是格外滿意,他自認為這是文箐掛念沈顓之故,為此還解釋一番,說了不能來的緣故。此外,也有某種意思是:既是未婚關係,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頻繁地來來去去終歸不好。

文箐只笑道了些問候的話,並不解釋也不說其他。然後便與其談到分家的一些事項,道:“分家之事由伯祖父主持,我與弟弟很是輕省。三嬸與四嬸同我終歸是一家人,對我們也頗為照顧。我與弟弟皆滿意,吃的用的與其他兄弟姐妹並無不同,晚上還有點心。”

對於其中的苦處,尤其是那些田地,不厚道的地方,文箐並不想說出來。一旦說出來,首先便是內外之分,自己與弟弟終歸姓”周”,自己還不姓沈,對著沈家人說周家人不公道,這話只要一星半點傳出去,讓周家全部人,包括長房的人,如何再顧念自己?另一個則是,沈貞吉知曉這內中情由,也不可能與周騰去大鬧一場。終歸是親戚,分家之事大面上過得去就成了。

果然,沈貞吉一聽,原先還生怕周騰周同對外甥不公的緊張也沒了,委婉地問文箐可有難處。

文箐搖搖頭,含笑道:“多謝二舅關照。箐兒與弟弟有嬸子們照顧,一切安好。分了家,多承三叔關照,仍與大家住一起。”

沈貞吉聽了,便沒有旁的事可說了。舅甥兩個略坐了一下,無語。幸而文簡來了,於是又聊得幾句。沈貞吉說及明日周家族人開會一事,自己會再待一天,且看他們如何給周夫人一個清白。

文箐鄭重地道謝,說母親的清白一事,請二舅屆時多加以評理。

她與沈貞吉的對話,就在廳上,自有人聽到。李氏聞言道:“她還算有良心,沒胳膊肘子往沈家拐。既是這樣,二嫂的名聲我定是要幫忙的。”

此時的文箐,已不是歸家前的文箐……

是歸家前的她,或許會衝動,會將這些不公平的事宣之於眾。如今,卻是曉得,莫犯眾怒。分家既是周敘主持,周騰與李氏的貓膩沒被他發現,那便再也不能說甚麼,否則得罪的不是三叔一家,而是整個周家。

這個後果,太重了,為著文簡的將來打算,忍辱負重,文箐只當不知。分加三嫂定是得了不少甜頭,可是人的肚子只會越撐越大,永遠也填不飽的。

十六日晚,房契與借據成了李氏頭上的蘿蔔,知曉肯定這物事在某處,卻是拿不到手。

十七日,周家的會沒開成,沈貞吉嘆穢氣:因為周顧死了,於是,請來的周家族人,倒成了奔喪的了,也不用再另行通知了,齊齊地去了周顧那處。

只雷氏她們才脫了喪服不過半個月光景,如今又得再次拔光了頭上的簪釵,洗淨鉛華,再次素面白衣,好不厭煩。

文箐沒了禁足,又得給人請安。在長房那裡,聽到周家一個婆子與外來的一個婆子在廊下說話。那婆子說的是:“早先那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