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二人耳語了一番,那兩個囉兵連稱是是。南勘轉身回到酒樓與張言等三人繼續飲酒。
不一時有人蹬蹬上樓到了7號雅間將飲酒的三人帶走了。南勘待張言等三人吃完,喚來小二會了飯錢,起身離去之時突然問了小二一句:“玉門關的糧食是官賣私賣。”
小二脫口而出:“官”小二忙收拾飯桌掩飾道:“我一個跑堂只管幹活,不管其它。老爺休怪!休怪!”南勘暗暗點了點頭。
張言在樓下喊道:“懷遠那!你在樓上磨蹭什麼呢?外面風這麼大,弟妹出了一身汗,咱們快回去可千萬別閃著了她。”
南勘連應:“來了、來了,”急步下樓與張言四人趕回了總兵府後宅。
長孫策見四人回來,向南勘點點頭道:“南侯爺,你要的東西已經送來了,您看看合不合適?不合適我派人給您去換!”
張言道:“什麼東西,用不用我去看看?”
南勘笑道:“無非一些土特產,也有你一份,要不你也去看看?我看你還是陪著嫂子和小芸嘮會嗑吧!省得嫂子見我們倆個都走了冷落了她們,挑我們的禮。”
孫小蘭笑對張言道:“你看人家南四弟多會說話,轉著彎的逗你笑,你可好一句話能把人頂到南牆上去。”
張言笑對柳芸道:“你看你嫂子,誇自己的丈夫有這麼誇的嗎?直就直唄,為什麼非頂到南牆上,頂到北牆上不也一樣嗎!”
三人哈哈大笑。
南勘隨著長孫策來到了一個側院,見三個人都蜷坐在小屋裡。長孫策知趣的對南勘道:“侯爺,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有事您吩咐一聲,門外有小校隨時聽侯爺您的調遣。”說完轉身關上屋門徑自去了。
南勘心想:這長孫策果然不愧是宦海精英,他知道此事我連張三哥都不讓知道,一定事關重大機密,所以藉機走開了。我那張三哥如有他一半的宦海經驗,也不至於今日滯留在這苦寒之地了!
南勘仔細觀察三人,認定了其中的兩個便是剛才在酒樓上的說話之人,於是溫和的說道:“今日請三位到總兵府來實是唐突,尚請見諒!”
三人一臉驚恐,其中一個本地裝束的人道:“大人,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知道!”
另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是呀大人,他什麼也沒說!”
南勘笑道:“我並沒問你們說了什麼呀,既然你們此地無銀,我倒要問問你們到底說了些什麼了。”
三人急道:“我們確實什麼也沒說,請大人明察。”
南勘笑道:“你們都是哪裡人氏,做何經營?你們三人是什麼關係做何生計?”
本地人裝束的那人答道:“小人祖輩居住在玉門關內,叫王二小。他叫王老憨是我堂兄,家住鳳陽府。”又一指在酒樓沒說話之人道:“他叫錢富,山東登州府人氏,是我表弟。我們都是做針頭線腦小買賣的生意人。”
南勘道:“王二小,玉門關破城之時你在家嗎?”
王二小道:“回大人,小人命大正趕上去長安上貨,不期遇上了堂兄、表弟,也去長安上貨,幸虧我們在京城盤桓了幾日,否則西夏兵屠城,小人早已不在人世了。”
南勘問道:“你的家人可好?”
“好個屁!都是那個該死的害得我的妻兒死於西夏兵的亂刀之下。”王二小憤然喊道。
“你說那該死的害了你妻兒,你說該死的那人是誰呀?”南勘柔聲問道。
“還不是那狗屁元帥!”王二小脫口而出。急得旁邊兩人擠眉瞪眼,王二小也不管他們的制止了,說道:“大人!我今天豁出去了,反正家也沒了親人也沒了,我一個人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大人你想知道什麼你就問吧,我保證知道什麼說什麼。”
南勘正色道:“那好!你說了我保證你的安全。你怎麼知道武元帥吃空餉,三十萬擔軍糧不是妖道施妖術搬走的?”
王二小道:“回大人,小人有兩個朋友都是玉門關的小吏,一個是管糧餉的叫方大勇,一個是專門造冊籍管冊籍的叫黃天。他們向我透露軍糧都讓狗日的武六思高價賣給了西夏國商人,又以低價調來糧食由官家批給一些糧商,糧商從中牟利後再與武六思分成,邊關在冊的駐軍有三萬人,但實際上領餉的也就三千人左右,也就是說每月武六思吃空餉達二萬七千人之多。反正山高皇帝遠,皇帝又是他親戚,他又是上馬管軍、下馬管民的總兵兼太守誰敢說他,在玉門關他才是大周皇帝。”
南勘道:“你這位朋友方大勇說的話,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