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箇中年婦女也叫了起來:“你們不就想要錢?錢我是不會給你們的!快放我出去!一群社會敗類!想要不勞而獲的渣滓!我要報警抓你們!”
其他人也大聲嚷嚷了起來,一個心理承受能力低的女孩子則放聲大哭了起來。
“吵死了!”白色風衣男徹底動怒了,不等沈淵回覆他,他手指一動,那把手術刀便朝著聲音最大的中年西裝男射了過去,手術刀閃爍著金屬特有的寒光,閃電般地朝西裝男襲去——
下一秒,那手術刀便擦過了西裝男的頭皮,插入了他身後的樹幹上。
在場眾人都被風衣男這一手嚇到了,瞬間呆如木雞,寂靜無聲,而那個西裝男更是雙腿一軟,跪坐在地。
蕭棠秋忽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眾人隨著他的視線一看,原來西裝男的腦門不知道什麼時候禿了,光亮無毛,宛如一顆滷蛋……再接著往上看,原來是那把手術刀將西裝男的假髮釘在了樹幹上!
眾人不由一陣憋笑,原本凝重的氣氛反倒輕鬆了幾分,那個西裝男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涼涼的腦門,頓時臉色一青,氣急敗壞地爬起來去拿假髮。
然而西裝男努力拔了半天,那把手術刀卻始終牢牢地釘在樹幹上,紋絲不動,入木三分。
“廢話不多說,總之,你們現在處於一個危險的世界,想要離開這裡就必須要完成指定的任務,”那個妹子再次開口,她聲音淡淡的,“我剛才查探過,這是一片森林,出去的路只有我們腳下這一條,沿著這條路走出去,路的盡頭應該就是我們這次的任務目的地了。”
蕭棠秋心下疑惑,她剛才查探過?什麼時候的事?她剛才明明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這裡啊!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那個中年婦女質疑道。
“你可以不信,”妹子淡淡道,“我只是說給不想死的人聽的,信或不信,決定權在你們,不想死的人可以跟著我們,但別怪我們沒有事先提醒——你們可以選擇跟著我們,但遇到危險,我們不會救你們。”
“反正之前也發生過很多次了,就算我們不許別人跟,也會有人跟著,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你們光明正大地跟,至於是生是死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我們不會幫你們,也不會救你們。”
“以上,隊長,我們走吧。”
那妹子說完之後,完全不理會其他人的質疑和抗議,轉身和沈淵一起走了,風衣男沒有立刻走,他環顧四周一圈,目光落在那些吵吵嚷嚷的新人臉上,露出了幾絲嘲弄的意味。
很快,蕭棠秋便也對上了風衣男的眼神,他心下一驚,正想收回視線,那風衣男卻朝他舔了舔唇,露出了一個似乎頗感興趣的眼神。
……一種被boss盯上了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蕭棠秋連忙扭過頭去,餘光卻瞄到風衣男打了個響指,接著那把手術刀就像有自我意識似的回到了他的手上。
風衣男一邊把玩著手術刀,一邊不緊不慢地跟上了沈淵一行人。
蕭棠秋和唐綿綿對視了一眼後,也連忙跟了上去,不管怎麼樣,他們都要抱緊這群大神的大腿——就算大神不願意讓他們抱。
這片森林陰森而又寂靜,除了時不時幾聲蝙蝠扇動翅膀的聲響外,似乎沒有其他任何動靜,令人瘮的慌,其他人也不敢留下來,連忙跟了上去。
果然就像那個妹子之前說的那樣,森林裡只有他們腳下這條路,他們沿著這條路一路走下去,沒有遇到任何分岔路口。
穿過森林後,路口的盡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棟建築物,隨著他們越走越近,建築物漸漸顯露了出來——那是一座的古堡,頗有些中世紀哥特式古堡的意味,華麗怪誕,高聳瘦削……甚至比他們來時的森林還陰森。
果然是幽靈古堡啊……
作為恐怖遊戲裡最常見的元素之一,古堡果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就在蕭棠秋盯著古堡打量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嚇得他往後退了一步。
“歡迎各位來自遠方的旅客,主人在等你們,請跟我來。”
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不僅白髮蒼蒼,而且滿臉溝壑縱橫的皺紋,雙眼渾濁不堪,聲音也蒼老枯澀,她顯然已經非常老了,卻穿著一身男式的管家服。
她的模樣太過不同尋常,就連那幾個新人也不敢輕易開口,只是滿臉防備地盯著她,似乎還是有點懷疑她和沈淵等人合夥騙人……但是不遠處那麼大個古堡,誰會搞這麼大手筆來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