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鬼地方。
想著想著連城竟然睡著了,夜晚時分,畫舫外有些淒寒有人從畫舫外走了進來,給還在睡眠中的女子蓋上了一張毯子。
月色下,他的模樣異常的溫柔,可是他的眼眸卻沒有任何的感情,若是有人走近則能夠聽見他下意識的喃喃,“城兒。”
城兒。
那一聲輕輕的呼喚更像是嘆息一般,好久好久只聽得到有人這般的嘆息。
他看著那張熟睡的容顏,撫了撫他臉上的疤痕,如玉的指尖有些顫抖終究是離開了,這一走不知道何時才能夠相見。
連城第二日還沒有徹底的醒過來,畢竟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她也實在是有些累了,迷糊中她感覺有人踹了踹她的小腿。
她不情緣的睜開了眼睛,原來帶頭的那個人是百里墨的手下,那手下看到安連城醒過來走到百里墨跟前說道,“主子,這人醒過來了。”
“恩,你可以下去了你的任務完成了。”百里墨依然沒有絲毫的感情,不過眸子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安連城。
畫舫中,入目最多的是一些琵琶樂器,不過畫舫是有錢人家才會玩的東西,平常的人家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百里墨安靜的看著連城不動聲色的四處張望,她在想什麼他一眼就曉得,不過是為了給某人面子而已。
連城覺得不管自己看哪裡都會感覺到有一處的視線,緊緊的跟隨著自己,連城終於妥協了,她擺著自己諂媚呢笑容,用足矣讓自己也覺得惡寒的聲音說道,“百里公子,不知道你是不是來放了小的?”
連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現在只有嘴巴能夠動彈了,不過昨日自己怎麼睡著的她也記不清楚了,不過這些不是重點。
百里墨好像的看著安連城,昨日這人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現在竟然是一副找小媳婦的樣子,百里墨的笑意更加的濃烈。
連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人是在打自己的主意,但是她又不好說什麼,百里墨可不是左歌,雖然同樣的傲嬌,可是百里墨這人比左歌危險的多。
連城想到這裡不由得愣住了,她總是會不經意的想起那個人,明明這兩個人一點都不相似,明明他不是左歌。
百里墨在桌上拿了一塊糕點,不急不忙的把糕點放在了嘴中,直到看到某人要噴火他才從旁拿出帶著梅香的絲帕把嘴角擦乾淨。
然後慢吞吞的道,“不是要謠汐琴麼,怎麼這麼著急離開?”
“……”連城打死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目的暴露的那麼明顯。
“你是想說為什麼你想什麼我都清楚的知道?”百里墨輕笑,又品了一口茶水。
“……”連城發誓,從來沒有那麼一刻會讓她這麼想撞牆的,從來都沒有那麼一刻的……
“你的眼睛暴露的那麼明顯,還有在洛兒招親的時候你的眼睛不是一刻都沒有離開我嗎?城兒,我說喜歡本尊就喜歡,這樣裝來裝去不累麼?”
“……”
他一連幾個問題,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把安連城問得一愣一愣的,她忽然覺得自己蠢極了,明明是自己制定的所有的計劃,結果一回頭她的一個眼神就把自己給賣了。
可是士可殺不可辱,連城還是有強大與強烈的自尊心的,於是連城雄赳赳的說道,“哼,自以為是,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吧!我絕不眨眼睛!”
百里墨卻垂桌大笑起來,彷彿安連城說了怎樣的一個笑話,過了一些時間大概是百里墨知道自己的神情有些誇張,於是百里墨咳嗽了一下。
他說道,“有自知之明其實是很好的事情,不過我這裡可沒有你自己選擇的事情,唔……本公子給小城兒兩個選擇。”
“我有名字的,不要叫我小城兒!”連城生氣了,對他來說這個名字是個傷疤,這個名字或許以後都是一個人的專屬名字。
“你不是叫安連城麼?”百里墨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那模樣分外的如同小兔子一般,好不呆萌。
“……”連城怒,“你調查我?”
百里墨攤手,“我可沒有,這是你自己告訴你的,嘖嘖嘖,不曉得昨日是誰把本公子抱著說,什麼哥連城想你了……”
連城又羞又惱,他說的什麼哥不會是她在夢中喚左歌的名字吧,這……
連城發誓如果自己現在是自由的,她一定會把眼前的這個男子給咬死,這個男子實在是喜歡挑戰她的底線,喜歡挑戰安連城底線的人一般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無聊的人,另外一種是要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