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見到師叔還得恭恭敬敬的,讓你跪你還得跪,上位也得排資論輩,不能知人善用因才適用。如此一來,有才能得得不到重用,沒才能得卻因為輩分大坐在高位,這哪裡是軍隊,簡直就是海匪幫派。”
“行,我去找他談談,回頭給你說。”陸炳笑了笑,隨即說道:“我現在就去,另外你把朝廷兵馬弄出來,選一些稀鬆平常的新兵便可,我帶去河南維和賑災。咱們不易太露鋒芒,而且我想朱厚熜會把這支部隊扣下調任別處,所以咱們的精銳和心血不可調動,切記。”
“屬下明白主公之意,弄些新兵或者屬下還不放心沒有收編的兵馬,可好?”許洋道,陸炳點了點頭。許洋抱拳後便告退下去安排了,而陸炳翻身上馬朝著孟霖所在的水師衛所疾馳而去。
陸炳見到了孟霖,他與孟霖聊了些什麼不得人知,兩人聊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只知道那天孟霖的眼睛紅了很久,望著陸炳離開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到了第二天孟霖去陸炳府上吃飯,一家人其樂融融,好似根本沒有先前所發生的那一切事情一樣。
十天後,陸炳走了,帶著五千兵馬奔赴河南賑災維和,而孟霖則整改所屬部隊軍容軍紀,從齊魯學院的學院兵中調來近百人混入隊伍,提高整個隊伍的文化修養。那些素質差的老弱孟霖把他們編入了軍匠或幫閒,不作為戰鬥序列,這樣既滿足了同上戰場的本質又能解決自己所面臨的問題。而那天陸炳所對自己說的話,這幾天一直在孟霖耳邊遊蕩:“不破不立,若被困於此,只怕受體制所限,不可融入洪流之中,難有大作為。”
轉而談談此時的皇帝朱厚熜,沈紅山完全已經被自己侃暈了,自己答應了沈紅山的要求,說讓他奉旨持家接管沈家家主的位置,代替沈青山,若有違抗者斬之。而沈紅山也一再承諾會誘騙沈紫杉,讓其把吃到嘴裡的大肥肉吐出來,海外河山數不清的銀礦等待著朱厚熜,這讓朱厚熜甚喜。
當然朱厚熜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空口許諾,就如同自己給沈紅山的聖旨一樣,就是隨口說說的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用途,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誰也說不定。所以既得利益也要有,沈紅山調動他所能掌控的財力,為河南賑災提供了大量的金銀糧食。
要說沈家的勢力還真不小,十天之內皇家儀仗還沒走出山東省,河南那邊就已經收到了沈家第一批賑災物資。這沈紅山還沒掌握沈家的所有大權就能如此,更別說當年的沈青山了,遙想當年沈青山幫助朝廷修建船隊,本來十餘年才可成的事情,竟然在朝夕幾月之間就完成了,這沈家若是又不臣之心,那可是後患無窮。民富於國,必生妖事,這可是老祖宗太祖高皇帝的名言。
故此,朱厚熜更是下定決心,若能讓沈家覆滅或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那便算了,若不能也要攪亂沈家,讓其實力消減。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除了自己,朱厚熜不允許任何強權勢力的出現,沈家是這樣,日後的陸家也是如此,只是現在還沒騰出手來,更沒想好怎麼來面對自己的好哥們陸炳。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作為帝王或許本身就是一種悲哀。朱厚熜一時間竟然明白了孤家寡人的真正含義,身旁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就連後宮中同床共枕的女人也不過和自己同床異夢罷了,要麼是對自己誠惶誠恐趨炎附勢要麼就是心懷鬼胎想從中獲利。哎,還是骨肉之親好,起碼自己的皇子雖然會窺測神器想早日登上大寶,但總歸是站在一個戰線上的,這還是老朱家的天下。只嘆自己不爭氣,後宮的女人肚皮也不爭氣,登基十餘年,竟然一男半女也沒有,可悲可嘆,莫非自己就是個騾子命嗎?
朱厚熜這這一路上不光感受的是沈家的危險,更知道陸炳山東基業的厲害。本以為陸炳就登州府發展的好,誰知道整個山東都快被陸炳盡收囊中了。但看同樣受災嚴重的山東西南部,此時竟然人人得以安頓,守軍幫助百姓建造民居,發放糧食等物資。淳樸的百姓人人誇讚陸炳的好念皇上的恩,稱聖上派來個大青天,可陸炳是派來的嗎,非也,乃是貶來的。但陸炳在這裡可謂是民心所向,而百姓又心智頗多知道該說什麼,連同朱厚熜一起捎帶著誇讚了,朱厚熜自然看得出來,百姓的腦子愚昧不愚昧也是檢驗一個地方強弱的標準,這讓朱厚熜更添一絲陰霾。
第六十八章 恥辱
一入河南,朱厚熜立刻就感受到了,根本不用問下面人就知道這裡不再是陸炳的管轄之地,因為這裡的災民根本沒人管,而百姓也過的窮困潦倒面黃肌瘦。朱厚熜已經透過軍報得知這裡的所謂的暴民不過是幾十人組成的小團伙,人數多者也不超過三百人,